《驸马爷》第56章


“跟他们拼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本该手无寸铁的百姓,不知从哪里操出来刀,本该软弱无力的百姓,将官兵砍倒在地,身手矫健得就像练过的……
赵恒眼睛一眯,拉住还想要说些什么的覃皓之,对李毅崇道,“快撤。”
“他们……”
“不全是百姓,有人假扮当地百姓。”赵恒扫了眼刀光血影的场景,有士兵没收到命令,不敢对百姓动手,已被砍到在地。
李毅崇也很为难,这些乱民里掺杂了杀手,不知道当中谁是百姓,谁是杀手,要是一声令下,误杀了又如何是好,可又不能看着自己人被杀。
周义德嘴角带着得意的笑,领着众人就向他们杀过来,跟随的百姓们也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刀,像是早有准备。
宋县令也是慌了神,在推搡间朝覃大人望去。
见有几人已经杀到覃大人面前举起刀就要砍!
宋县令睁大眼睛,“覃大人,小心!”
一双美玉般修长的手夹住迎面砍来的刀,刀面寒光一闪,美若天仙的人微微一笑,一脚踢开人抢过刀,转身就将刀刺进另一个砍来的人,动作行云流水不带拖沓,游刃有余的抱着覃大人脱出重围。
“……”,宋县令惊叹,公主大人原来武功如此高强。
覃皓之苍白着脸,被赵恒护着脱出包围,却还是有一群人冲着他来,那些人身手敏捷,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赵恒沉着脸在他耳边道,“你姑且随我先行一步。”
“谢御医,小心!”宋云逍一脚踹开提刀的人一边道。
谢寻桓瞧见这 暴‘乱的场面心里悲痛,奈何他只会一些花拳绣腿,只能跟在师兄后面。
谢铭炀瞧了一眼跑来帮忙的宋云逍沉默不语。
谢铭炀是想杀了这些疯狗一样的人,只是师弟在一旁,不愿让他看血腥画面,只能拖着人一直避着,他待在人多的地方太久,又动用了真气,呼吸一时不太顺,眼前时而昏花,刚刚顾不上来差点让人钻了空子。
谢寻桓看到师兄面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无,呼吸急促,急忙道,“师兄你怎么了?”
“许是病发了。”谢铭炀苦笑道,此时眼前已一片昏黑,身体如坠入寒冰中,从骨子里发出寒意。
偏偏这个时候,谢寻桓焦急的咬牙,按着谢铭炀身上的几个穴道给他顺气,冲着宋云逍大喊,“宋大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先帮我把师兄带出去。”
“哈?”宋云逍收了剑,瞧着昏过去的谢铭炀疑惑道,“他怎么了?”
“先别问了,这是药。”谢寻桓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宋云逍道,“一次服用两颗,一会他气息若是不顺,替他按着这几个穴道。”
谢寻桓示范着指着谢铭炀身上几个穴道,又说了俩遍。
宋云逍愣神听着,一时不慎有人袭来,虽反手挡住袭击的刀,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你们在干什么。”王祁昭瞧见宋云逍受伤,急忙忙的喊道,但他听宋云逍的话在宋县令身边护着,一时之间走不开。
“没事。”宋云逍大喊道,又冲着谢寻桓认真点头,“谢御医我记住了,你放心。”
说着就拉着呼吸不上来的谢铭炀杀出去,谢寻桓松了口气。
他下意识就要去李毅崇那,但一瞧人离他太远,他肯定是过不去的。
王祁昭……他刚刚就跟在宋云逍身边护着他兄长,在他看来他肯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吧……
慌神间刀光一闪,谢寻桓忙向旁躲去,却被人踹到在地,迎面就是一刀,他害怕的闭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他睁眼一看,瞧见一高大的人影替他挡住这一击,将人击退,回头懊恼的瞪着他,俊美的面容露出嫌弃的神色,“麻烦。”
说他麻烦,却一把将他拉起,护着他离开。
谢寻桓眼角噙着泪花,他看着王祁昭的背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酸涩的厉害,他不想看到这人用这种陌生的表情看他。
李毅崇他们带来的人有五百个人,如今一看是折了一半在这里了,不敢真的动刀动枪,只能堪堪退出县城。
“陛下,当真要从辽宁郡排兵前往江宁吗?”王楚河沉声道。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皇帝淡然的道,瞧见王楚河面色难看便道,“这些日子大概要辛苦你了。”
“无事。”王楚河低下头,“陛下还有何吩咐?”
皇帝摇摇头,“派人紧盯着摄政王的动向吧。”
王楚河应声退下,皇帝揉着眉,看着满桌的奏折,疲惫的笑了笑。
“陛下,太后派人来问,你的生辰宴会想在哪办?”
明日便是皇帝的生辰,可如今哪还有心思迎合那些人,皇帝冷声道,“告诉太后,因江宁出事,今年的生辰就免办了。”
“是。”
大公公低头应下,正准备出去,又听陛下道,“朕想出宫一趟,明日大抵是不上早朝了。”
“是。”陛下每到生辰前一日,都会出宫,大公公已见怪不怪了。
皇帝如往常一般,让大公公帮他打掩护,然后带着几个护卫出宫。
堪堪在日落之前,到达山头。
皇帝让人退下,一个人走在这漫山遍野的桃林间,桃花未开,等花的人也没了心思。
皇帝触碰着花枝,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当年他为了某人一点点的种了这满山的桃花,如今看来也是可笑的很,当真是年少无知,可当真是满心欢喜。
他好似还记得那人看着灼灼盛开的桃花满目欣喜的神色。
那年他们年少,也曾在此处把酒言欢,幻想着未来,许下许多的诺言,明日便是他的生辰,那人有说过要同他一起迎来生辰,要第一个同他祝贺,一点一滴,皇帝以为他早已忘记了,却是深刻入骨,不自觉地就来了这里。
待走到桃林尽头,一股暖意拂面,皇帝瞧了瞧那参天大树,腊月里这树却依旧绿油油的,不见落叶,林子里温暖如春。
皇帝本想瞧瞧那紫色的花,可好似不在花期,他随意的走进里头,目光随意的撇了撇眼前一只到处飞舞的彩蝶。
彩蝶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皇帝带着笑意跟着瞧着,直到彩蝶停靠在一人身上。
皇帝目光一凝,瞧着那人驱赶着身上的彩蝶,抬头朝他看来。
白衣盛雪,黑发如墨,眉目俊俏得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带着书卷的斯文气,又带着不染世俗的飘逸。
那人也没想到会见到皇帝,怔愣的起身,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拽紧了手中把玩的物件,微微笑了起来。
皇帝开口却是很平淡的道,“你怎会在这?”
章长曦道,“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我在想你会不会来这。”
皇帝抿唇瞧他,半晌竟是笑了,“宫里呆着无趣,出来走走。”
章长曦幽幽的看着皇帝,将手中之物递给他,“若不嫌弃,收下它?”
一个个小巧的紫色贝壳串成的手链,中间点缀着一颗紫色宝石,瞧着新颖又稀奇。
“这是我在南海游玩时捡的贝壳,特地串成手链……”送你二字说不出口,章长曦苦涩的笑了笑。
皇帝接过他手中的手链,“难得有一次,你送的礼物没那么朴素。”
章长曦想起以前送他的小玩意,忍不住道,“都是我亲手做的。”
“这该不是你想送给哪个姑娘家才做的吧?”皇帝扬着手中的手链道。
章长曦一笑,“如果你是姑娘家的话。”
皇帝一抿唇,二人相对无言,皇帝将手链试着带在手上,不松不宽刚刚好,可一个男子戴手链还是女气了些。
皇帝曾经有想过两人私底下见面时会是怎样的场景,不该是这么云淡风轻的谈笑,他以为他会愤怒的一剑了结他,或是冷漠的将他视若无物,可再见时他终究是狠不下心肠的。
只要他一笑,什么都可以原谅,什么都可以给他。
“长曦,你不要这样,不要逼我恨你……”
本是温柔待他的人,一反常态的将他压在身下侵犯,全然听不见他的诉求,看不见他的痛苦。
那时的他有多恨他?
在父皇驾崩后,摄政王把持朝政,就算他没有能力反击,章长曦也不该将他手上所有的筹码斩断,逼着他离开朝堂,说是要带他远走高飞,可他身为皇家子嗣,肩负重任,又怎能同他离开。
东宫殿里那荒唐的情‘事,如今想来都像在做梦。
再后来,他了无音讯……
这些年来,皇帝是恨着章长曦的,恨他选择他父亲,恨他抛下他一走了之。
天色渐渐暗淡,夜幕降临湖面变得幽深,章长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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