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第58章


一直瞧着他看的王祁昭自然是看见他的异样来,心里有些闷闷的,他就是讨厌看到他这幅表情,心里会不舒服,好似代表了过去的一切,可如果他回去了宋云逍怎么办,那个人对他恩重如山,他也就道,“我不想恢复记忆,如果恢复了宋云逍就不要我了。”
“嗯。”谢寻桓扬起一个笑来,眼睛里却都是水,“你不想恢复就不恢复吧,好似也没什么非要记起来的事。”
赵恒搂着覃皓之轻喘一声,见追杀的人都没了才送了口气。
他们从昌平县县城一路躲着杀手,从农家跑进了丛林里,才彻底将人甩开。
“他们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吧。”覃皓之面色苍白,想起刚刚那暴‘乱的场景,心里就难受的紧,又死了多少人啊。
想起那鲜血满地的场景,他的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不是你的错。”赵恒道,转头亲了他额头一下,“你别想太多了。”
覃皓之一怔,迷茫的摸了摸额头,“我们现在如何回去?”
赵恒察看了下周围地形道“这边似乎是江宁西边上的山里,没记错的话,漓云县是在东北边方向?”
覃皓之点点头。
赵恒勾唇笑了起来,眉眼弯着,“我们若跑回去从正路走着,恐会受到袭击,若不顺着这山路往北走,到时候再下山如何?”
覃皓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道,“这山上猛兽也多,要是迷了路可怎么办?”
“再怎么样,也比走回头路强,你相信我。”赵恒牵起他的手往前走了起来,覃皓之磕磕绊绊的跟着,指尖传来的温度一直蔓延到心里,一瞬间便没有那么怕起来。
覃皓之心间砰砰直跳,瞧着赵恒的背影,明明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模样,却仿佛能抵挡外界的一切伤害。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宋云逍背着昏迷不醒的谢铭炀翻身进了一处破败的寺庙里。
瞧见此处空无一人,松了口气。
忙将背上的人放下,可此人面无血色,好似已经死去。
鉴于平常这大夫就是一副快死的模样,他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宋云逍瞬间睁大眼睛,天啊!已经没有鼻息了!该怎么和谢御医解释啊!
宋云逍简直要抓狂,干脆死马当活马医的拿出谢寻桓给的药,想硬塞进他嘴里,看看能不能救活。
可昏死过去的人牙关紧逼,指下触摸到的肌肤一片冰冷,好不容易撬开嘴,也不会主动将药物吞下去。
宋云逍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念,毫不犹豫就低头帮助这大夫将药丸吞咽下去,好不容易搅和半天,药丸终于咽下去。
宋云逍舒了口气,又探了探鼻息,还是没啥动静,不是吧!
宋云逍赶紧又照着谢御医交的方法,按着他身上的几个穴道,又想起要吃两粒药丸,赶紧又叼了一颗药往他嘴里送去,生无可恋的想着,自己的初吻本来想送给媳妇儿的,如今竟然送给一个死人了吗?
宋云逍半是气恼的将第二颗药丸送进去,又死命按着那几个穴道,气呼呼的往里吹气。
一双淡漠的眼终于睁开,宋云逍惊讶的瞪大眼睛,惊喜还来不及表示,就被这人掐着手臂,狠狠推开。
“唔……”本就受伤的手臂,被这大力的一抓,泊泊的又开始往外冒血。
宋云逍想呼痛,下一刻却被人掐住脖子抬起来,那双淡漠的漂亮眼睛瞪着他,摁着他脖子的手冰冷刺骨,慢慢的收缩起来,好似微微用力就可以将他脖子扭断。
什么情况!他痛苦的拍打着掐着他脖子的那双手,双脚被迫离地不停的挣扎,刚刚这人还像个死人一样躺着,下一刻就像个鬼魅一样掐着他脖子,宋云逍都忘记自己会武功了,一个劲的拍打那手臂,小脸涨的通红。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就要这么死了吗,他还没有娶媳妇呢……
宋云逍委屈的落下一滴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谁的手背上,那抹滚烫换来了一丝松动,再然后他就被甩到地上。
“咳咳……”宋云逍拼命的呼吸着,眼睛里噙瞒泪水,捂着脖子委屈个不行,他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一个病鬼力气那么大!
“你刚刚没了气息,我只是按照谢御医教我的法子救你。”宋云逍喘过气来就急忙解释,生怕又被掐脖子,“我不是故意的,你刚连药都吞不下去,我才使了这个笨法子。”
宋云逍抬起头瞧见这大夫眯着眼睛,低下头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往后一缩又被拽了回来,手臂上又是一疼,这大夫掐着他伤口道,“姑且信你。”
要不然呢?!谁会去轻薄一个将死之人啊!
宋云逍简直想咆哮,可他知道自己武功没他高,要不然非打一场不可,眼见这大夫手指沾着他的血,嫌弃的在他身上擦干净……喂,你的医德呢?
覃皓之跟着赵恒走了两个多时辰,山路崎岖,加上他们根本不识路,也就漫无目地的走着,欣赏着自然的美景,偶有小溪河流穿林而过,赵恒怕他沾湿下衫还说要背他过河,被他瞪了一眼,又嬉笑的携着他,使了轻功飞过河对岸。
此时黄昏将至,天色依旧灰茫茫的,赵恒手里拿着几片金叶,耳朵动了动,手一扬金光一闪,有什么东西没了声息。
覃皓之愣神望过去,被钉死在树上的是一条蛇。
赵恒微笑地摸着下巴,“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蛇肉了。”
“……”,覃皓之沉默的抿起唇。
“来,拿着。”赵恒取下金片,将死掉的蛇递给覃皓之,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覃皓之可以肯定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忍住厌恶的情绪,撇开头不想去看凑到眼前的蛇,“我不想吃蛇。”
“为什么?蛇肉挺美味的。”
覃皓之嘴角抽搐,瞧见赵恒得寸进尺的将蛇又递进几分,瞧着那恶心的蛇头,他忍无可忍的跳开脚,“你走开!”
赵恒哈哈大笑起来,瞧见一向淡漠的覃皓之气得跳脚实在太有趣,“蛇有什么好怕的?”
赵恒将手中的蛇扔掉,嘴角依旧忍不住上扬着。
“你知道我怕蛇还拿它来吓我,你多大了!?”覃皓之气的面色绯红,这人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还不是看你沉着张脸我不放心,你肯定还纠结着昌平县的事。”
“那么多条人命因我而死,你让我如何心安理得?”
“那我这行兵打仗的,不该羞愤的上吊自杀?”赵恒忍不住噗嗤一笑,他瞧着覃皓之认真的道,“我早就说过你别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了,你怎就听不进去呢?”
赵恒说着就想抬手摸摸覃皓之的头,却见他避开身子,一副别拿摸过蛇的手碰我的表情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当时能抑制住那暴动的场面就好了。”
“没用的,他们的心早就不安定了,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便他们想要叛乱的心,你也看到他们备了兵器,显然就是要搏斗一场的。”
“那是因为他们不信我们。”
“诶。”赵恒叹了口气,“我行兵打仗见过很多人,单看他们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对当今的政权已经麻木,并不是你用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他们信服的,悲痛化成的暴‘戾并不会因为你道理有多么对,他们就会做,唯有武力镇压让他们无力反抗,他们才会好好听你说话。”
覃皓之无法说赵恒鲁莽暴‘力,今天发生的一切,自己又有何能力去阻止,他沉着脸又陷入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二人走着走着,眼见天色要黑了他们也就在溪边一处山崖下落脚。
好在在路边发现了参薯还不至于挨饿,赵恒在洗手的时候又得抓到一条鱼,许是因为前阵子闹过饥荒,河里几乎都瞧不见鱼,忙活半天也只抓到一条。
山崖下冷风呼啸而过着,好不容易寻到一处山壁向内凹陷的洞穴,生火后很快就暖和起来,覃皓之坐在一旁盯着火堆,赵恒转着手中的枝条,烤着鱼。
天色变暗,覃皓之闻着烤鱼的香味,笑了笑,“想起那日在鹊山,你也是这么烤鱼。”
“是吧,可惜没有调料,不过我在路边摘了些野果,希望味道不至于太差。”赵恒说着掐爆了手中一大把只有黄豆大小的野果,汁水淋在烤得略微焦黄的鱼上。
“这什么野果你知道吗就乱加,不怕中‘毒?”覃皓之道。
“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我可舍不得毒死你。”赵恒转动着烤鱼,瞧差不多了就递给覃皓之,“你吃吧,我先去洗手。”
山崖不远处就有溪流,洗个手也不用走太远,覃皓之瞧着他的背影,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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