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失忆攻被竹马受找回家的故事》第30章


里面大叫:“别进来!别进来!”
“怎么了?”萧南丹已经走到屋子正中,正看见里间骆元床上鼓鼓的一大团,两双腿露出来交缠在一起。
不及仔细分辨,一股绵厚的掌风袭来,萧南丹怪叫着,从进来的门口倒飞出去。
风棋初正在林边练剑,听到萧南丹的惨叫几个纵身跃过来。
萧南丹坐在竹屋前的空地上,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骆元的屋子。
风棋初急问:“谁伤你?”
萧南丹还在震惊中,“人,有人……”
见他语无伦次,风棋初只觉一股戾气涌上心头,四肢百骸阵阵寒流乱窜。他一提剑,将全身寒气汇于剑尖,成劈山之势斩了过去。
“哗啦——”
骆元的竹屋少了一面墙。
匆匆脚步声响起,韦秦川和闻捡听到萧南丹的纵声长叫,飞快赶了过来。看看眼前一片狼藉,以为有人寻仇,各自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接着,两个衣衫不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骆元胡乱把被子缠在身上,脸青得一塌糊涂。他咬牙切齿道:“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们很多银子。”
邱书蓝只穿了件亵裤,阴郁的目光在围观者脸上挨个扫过去。
韦秦川慢慢走过来。
邱书蓝一顿,“秦川。”
韦秦川低声道:“对不起。”他手里卷了把短匕,一回手扎向肩头。邱书蓝阻拦不及,匕首“噗”地陷入肉里,血染了韦秦川满手。
闻捡失声叫出来,抬脚想冲上去,又硬生生止住脚步。周围几个人都按捺住焦虑,静静看着他们两个。
邱书蓝出手如电,点了韦秦川肩头几处穴位止住血,“你何必。”
韦秦川任他把匕首拔出来,“我欠你一条命。”
邱书蓝小心给他上金疮药,包扎伤口,“慢慢还吧。”
韦秦川笑道:“谢谢。”
邱书蓝沉声道:“之前的事,不能怪你。我不是没生过气,但是如今我得遂心愿,也是托了你们的福。那些过去不如一笔购销,我们重新认识,再做兄弟。”
韦秦川一把握住他肩头,“好,我们重做兄弟!”
邱书蓝也有些激动,“再一同赏月喝酒!”
两人均不是善于口舌倾谈之辈,寥寥数语已知彼此心意。曾经共同经历的一切在眼前飞快闪过,让人眼眶发热心口发涩。
过去邱书蓝对韦秦川照顾有加,韦秦川喜与他把酒畅言,推心置腹。多年风雨同舟,休戚与共,都曾甘愿为对方肝脑涂地。
可惜后来反目成仇,几经波折后虽解开误会,但心结已生,对两个心机深沉、喜怒莫测的人来说,想要和好如初谈何容易。
好在这一番磨难,峰回路转,他们两个的心境亦发生很大变化。昨日种种,当是一场旧梦也罢。只要有心,未尝不能尽释前嫌,冰雪消融。
骆元披着被子站在一边,“化干戈为玉帛,不错嘛。玉帛呢,谁给件衣裳穿穿。”
萧南丹脸疼屁股疼,风棋初把他扶起来靠着自己,闻捡关切地盯住韦秦川,解开间隙的兄弟二人心潮澎湃,没人有空搭理他。
骆元翻了个白眼,费力挪几步到竹屋前的台阶上坐下,他劳累过度,一直站着实在辛苦。回头看看自己屋子,比家徒四壁还惨烈,骆元自嘲地想,两情相悦果然得历经重重考验。
想着想着,骆元低头,发现手里除了被子还攥着捣药杵,不由一阵心神荡漾。
萧南丹跑过来,“捣药杵!”
骆元嘿嘿笑。
萧南丹劈手拿过来,“还在呀,真是太好了。”
“我要是你,就不会碰它……”骆元表情邪恶中带着暧昧,“哪天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萧南丹瞬间意会,烫手一样迅速把捣药杵扔出老远。
骆元装没事儿人,“诶我屋子完蛋了,住哪?”
萧南丹道:“这么多屋子,随便你住哪间。想住我师父的也没问题。”他突地一哆嗦,“啊啊啊师父!我乱讲的乱讲的!”
师父站在萧南丹身后,一手揪住他耳朵,“你一回来就没好事,把峰顶弄得乱七八糟,还敢抢我屋子!”
萧南丹咧嘴呼痛,“轻点轻点!!师父我耳朵要掉啦!”
师父的白胡子翘起来,“掉了给你换个猪耳朵!”
萧南丹一路狼哭鬼嚎被他师父押走。
风棋初走过来对骆元道:“峰顶空的屋子不多,你们自己找地方住。”他淡淡看了眼萧南丹的竹屋。
骆元立刻道:“我也觉得那间不错。”
风棋初道:“他说的对,随便你住哪间。”说完施施然转身,去解救心爱的师兄。
等邱书蓝跟兄弟澎湃够了,骆元指挥他把还能用的东西搬去萧南丹屋里,又把萧南丹的家当扔到风棋初竹屋门口。
邱书蓝没一会儿把东西归置好,出来走到骆元面前。空地上已经没有旁人,他俯身把骆元连被子一块儿抱起来。
骆元伸手一只胳膊揽住他颈项,“走,我们鸠占鹊巢去。”
邱书蓝看他露出的肩头上有自己弄出的痕迹,心底一片满足,“累不累?”
骆元打了个哈欠,“有点,不过很开心。”
他突然想起什么,挣扎道:“让我下来让我下来。”
邱书蓝依言把他放下,骆元贼眉鼠眼地环顾一圈,小跑去把萧南丹扔掉的捣药杵捡了回来。
萧南丹被师父揪到房里,跪在墙角,双手捏着耳垂,头上顶了一盆洗脚水。
“师父我错了——”
“跪着。”
萧南丹闭嘴,求救的目光转向风棋初。
风棋初走到师父旁边,看都不看他,“师父。”
师父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的朋友不错,师父喜欢。南丹识人不清,你要帮为师好好照看他。”
萧南丹不服,“他们也是我朋友啊。”
师父道:“多跪一个时辰。”
萧南丹认命地低下头,洗脚盆一滑,差点浇他一身。
师父道:“你不服气是不是?”
萧南丹拍马屁,“不是不是,师父说的都对。”
师父哼了一声,“你那什么叫蒋赫之的朋友,静教些不三不四的毛病,欺师灭祖,欺男霸女……”
萧南丹嘟嘟囔囔,“总骂我,我哪敢啊。”
师父继续臭骂:“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什么都学,跟为师说些混账话,还不知悔改……”
萧南丹小声道:“我学什么了。”
师父怒喝:“敢顶嘴!”
萧南丹立刻认错,“徒儿不敢。”
风棋初道:“师兄天性质朴,多是外人蓄意诱骗。”
师父也觉得自己的徒弟纯真良善,点了点头,“以后老老实实跟着我或者你师弟,不许乱跑。不然打断你鼻梁骨!”
萧南丹乖乖道:“是。”
风棋初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萧南丹会意,悄悄把头顶的洗脚盆拿下来。
师父甩袖子,“出去吧。”
萧南丹如蒙大赦,猫着腰溜出门口,拍了拍胸脯。
风棋初走过来,“师父骂你,比从前凶多了。”
萧南丹道:“可不是,打从你下山以后,师父就不把我当人看了。”
他走到空地上,突然发现自己的东西都堆在风棋初门口,“诶?”
风棋初淡然道:“骆元他们住了你屋子。要不你跟我睡?”
萧南丹大喜,“好呀。”
两人合力把东西搬进去,萧南丹在他床上乱蹦,“我要住这,我要住这。”
风棋初脸一拉,“下来。”
萧南丹赶快跳下床,“哦。”
风棋初指着外间,“洗了澡才能上床。”
萧南丹高兴起来,“小初!”
风棋初抬头看他。
萧南丹突然间压抑不住冲动,之前与韦秦川的谈话涌现心头,他脱口而出道:“我喜欢你。”
风棋初楞住,看着他不动。
萧南丹索性豁出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风棋初慢慢朝他走过来,一直走到他面前,萧南丹大气不敢出。
“啾!”风棋初亲了他一口。
萧南丹傻眼,“咦?”
风棋初道:“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你?”
萧南丹大叫,“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风棋初点头,“嗯。”
萧南丹乱嚷嚷,“你以前怎么不答应我?”
风棋初皱眉,“什么以前?”
“就是你下山前的那个晚上啊!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就走掉了。”
风棋初道:“你没告诉过我。”
萧南丹不信,“怎么可能?虽然我喝了点酒,但是这种事,我不会记错的!”
风棋初坚定道:“这种事,我也不会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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