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弈》第51章


“岳门主,死到临头还要拖秦某下水?这又是何苦?”秦挚一脸坦白无奈。
于斌则是忍了许久,他冷声说道:“少废话,今日我便为蔺家上下讨回公道!”
“愚蠢!”岳一启皱起眉头,自知今天只能背水一战。
话音刚落,其身后的侍卫便如同听到指令般“唰”地取出腰中长鞭飞身而起,直向围剿的人群攻之,对决一触即发。
秦挚袖袍挥张,数道暗镖飞出,同时秦家庄护卫充当起左膀右臂冲锋陷阵,和岳家的人马缠斗到一块。
而骆啸紧随其后,以毒攻作辅——那黑色的毒粉随秦挚的暗镖迎风而上,顿时贯穿了岳家数名护卫的身体。
其他武林人士皆为辅攻,从左右二路分别进攻,杀红了眼也不分人命轻重,反正是揪到了岳家的人便除之为快。
如此残忍的武林门派争斗,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
而云淙和秦风主要在后路,跟随者武林人的攻击套路处理漏网之鱼,而后慢慢靠近战圈的中心。
一番缠斗下来,岳一启逐渐落了下风,岳谦永更是怕得抖如糠筛,只敢象征性地挥舞着长鞭抵挡那根本攻击不到自己的招数,完完全全在父亲的庇护下瑟瑟发抖,怂弱的本性尽显无疑。
“岳一启,还不速速你投降!你这样下去绝对输定了!小心脑袋被俺们削下来!”铁如泥挥舞着长刀怒吼道。
而秦挚听着武林众人口径如此一致,嘴角不禁露出得意的冷笑,继续加紧了攻击,眼下他必须要取岳一启首级才能安心。
站圈中的岳一启此时脸色一冷,然后忽然拉着岳谦永后退数十步,长鞭一甩,那鞭尾瞬间幻化出数道鞭影。但众人在看清后便大骇——那并非幻影,而是真真实实的一条条长鞭,而那一条条正是用原来的鞭变出的。
最前方进攻的侍卫反应不及,面对这么多的鞭影一时不知道如何躲闪,生生被那多变的鞭影抽中胸口,嘴中立即鲜血喷出,还不及反击,身体立即被另几道鞭影抽中,生生落地,没了气息。
“这他妈是什么鬼鞭法!”围攻的武林众人也吓了一跳。
“那是鞭法的变式,小心!”赶上来的云淙惊道。
“裂刃么,”骆啸冷静道:“传说这本是几百年前西域一个叫无花门帮派的看家剑法,但也能用在鞭法上,要想破解必须找到幻影中的实影才行。”
“如何找到?”秦挚见自家的护卫被打得连连后退,也着急起来。
“实刃汇聚了无花门的灵灰精气,辨别与否全看习武人的造化和智慧,况且无花门的武功几乎失传,也非常人能做到……”骆啸蹙紧了眉头。
“家主,秦庄主,云淙认为只能用人数的优势赌一赌了,”云淙见战势越发不妙立即道:“以人多做掩护,秦庄主直取岳一启命门,硬破此招!”
“然,我同意云公子的看法。”秦挚赞赏道,于是立即下令让那秦家的护卫分路攻击,而后自己紧随其后在掩护中破空直前。
而骆啸也命令骆家的人在后方抵挡万刃之攻击,武林众人也配合着开始耐心破解岳一启的高招,一时便僵持起来。
不过多时,秦挚便突破了外层的站圈,逼近中央的岳氏父子。
“岳一启,没想到你也有今日。”秦挚冷笑,挥手便掷出数道暗镖,而后丹田一个劲冲,红色的真气便从掌风中破出向岳一启袭来。
岳一启挥动长鞭,两人的武器撞到一块,巨大的真气震得外层的人都后退数尺——只见岳一启赤红了眼,一副势必要将秦挚至于死地的姿态,而秦挚也紧要牙关,拼劲全力让那数道暗镖逼近岳一启心脏。
僵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骆啸忽从左路突破,毒粉顷刻间附着在长鞭上——趁那武器被破坏的一刹,秦挚突然猛地发力,换手从左侧转瞬借力攻上,绕开岳一启的核心发力圈,一枚短镖猝不及防地射出。
“爹!”
一直胆小如鼠瑟缩在后面的岳谦永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冲出来,刹那间为岳一启生生挡下这一道致命的攻击。
“爹、爹……”岳谦永心脏处生生插了一道短镖,脸色惨白,刹那间便软了下去。
“谦永!”岳一启惊恐地怒吼,手上的鞭法刹那冲出一道戾气,直击面前的秦挚,后者措手不及便受了重重一击,嘴角溢出血来。
“秦庄主!”
云淙和秦风早就黄雀在后,此时冲上来,呈夹击形势,一人挥袖使毒,一人暗器飞出,配合得天衣无缝。
数道毒镖插入岳一启胸膛,后者睁大着惊愕的眼睛,维持着仍要出招的动作,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两个后辈有如此大的能力,然后便如褶皱了的白纸,从空中坠落。
“砰”的一声,断了气的岳一启重重地摔在雪地上,爆裂渗血的双目睁的大大地盯着秦挚。
死不瞑目。
☆、第 44 章(修)
岳一启一死,那些岳门的护卫纷纷缴械投降,这时秦挚趁机将岳门一网打尽,眼神示意李猛后,秦庄的护卫抓住最后机会将岳门的残余一一绞杀。
一场冗长的战事逼近尾声,各门各派各自调息休憩。
秦风倚在一块裸石旁,冷漠地看着这具尸体,嘴角轻扬,苦闷只有杀人的快感才能化解,这话说的当真不错,这样想着他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秦挚身上,眼神变得诡异。
“咳咳。。。。”
隐隐约约中的一声轻咳让秦风浑身一个激灵,猛然站直了身体,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发白,刚欲冲上去却被云淙拦下。
“风风,你去哪儿?”云淙皱起眉头。
“我刚刚好像听到小抒的声音了!”秦风着急地四处张望,眼神急切而期待却又如此濒临绝望。
“风风!你别这样!”云淙无奈地拽住秦风,“江兄已经不在了,你这样江兄不会安心的。”
秦风浑身一颤,愣愣地靠着裸石缓缓坐下,他苦涩地笑了笑:“是啊。。。。。他不在了。。。。。”
云淙也找不到什么话安慰,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秦风是这样行尸走肉的样子,只能陪着坐下。
“下一个,到他了。”秦风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
云淙顺着秦风的目光看向秦挚,不自然地点点头:“嗯,你撑得住吗?”
“当然。”秦风平静地说道,“就算不为蔺家报仇,我也得为小抒报仇。”
云淙抿了抿嘴,问道:“若秦挚没有害死江兄,你还能对秦挚下杀手吗?”
“我不知道。”秦风如实说道,他的眼神变得迷茫,“他养了我二十年,对我真的很好,但所谓蔺家的血海深仇。。。。。也只是最近才知道,换做是你,你做得到吗?”
云淙深思,竟然也说不出一个答案,这本就是很难选择的一个答案,此时他好像能理解为何江景抒会走到这一步,如此残忍却如此有效。
控心,爱之越深,控之越准。
“风风,是江兄对不起你。”云淙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爱他。”
如鲠在喉,云淙动了动嘴唇还是说不出一字,他只能静静地看着秦风,那本该爽朗开心的少年变得如此沉默而生无可恋。
“阿弥陀佛,今日一战,各门各派各有损益,但却是为武林除害。”悟嗔站到中央说道。
这是秦挚也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方才被岳一启狠命一击,确实伤到经脉:“既然如此,今日到此为止,且请诸位到庄内稍事休息。”
“好好好,老子真是又饿又冷。”铁如泥扛着大刀,满心欢喜,似乎在为武林喝彩。
正当众人起身准备随秦挚离开时,于斌高声叫住:“秦庄主,你恐怕还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罢。”
“于掌门此话何意?”秦挚转身深深地看着于斌,心中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诸位同道还请留下,当年一事还未解决。”于斌淡淡地笑起来,但这笑容在秦挚眼中是如此刺眼而阴森。
“于掌门?”孙玉疑惑地看着于斌。
同样疑惑的还有一众武林众人,大家都静静等待于斌的话。
“蔺夫人,出来罢。”于斌看向不远处的一辆朴素马车,这辆马车不起眼,大家自以为只是哪个掌门人的马车罢了。
可如今此话一出,让众人咋舌,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辆马车,秦挚更是危险地眯起眼睛。只见一名老者被搀扶着下来。
“江老夫子?”悟嗔惊讶。
江笠同在邱吉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后,紧接着邱吉便将真正的龙孤月小心翼翼地扶下来。
龙孤月腿脚不便,但今日却挣扎着全身的力气站起来,依靠着邱吉的力量在众人探索疑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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