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喻黄]月半弯》第11章


从忻挥姓庵质椤パ剑 ?br />
“小心!”喻文州连忙去抓他的手臂,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滚下几级台阶。黄少天只是歪了一下身子,又稳稳地站住了。
他咬了咬嘴唇,说了一声“对不住”。刚要松手,黄少天翻过手掌来,把手指放到了他手心里。
黄少天仰头看着他,手电筒的光照得整间屋子晦暗不明,他却在一片昏暗里看到了更明亮的光彩。
“我滑了一下还能站稳,”黄少天笑嘻嘻地盯着他看,“要是你摔了怎么办。”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出了门,喻文州要掏出钥匙上锁,他才默默地抽回了手,塞进自己的裤袋。
夜深了,惠爱街上只剩小汽车载着阔太太们从舞会回家。黄少天与他肩并肩走着,指指戳戳地说,“这样的好日子也不知还有几天,心还真是宽。”
“北平刚刚沦陷,南方也撑不了太久。前两天上海的事情*,肯定会被拿来做文章。”喻文州叹口气,又问他,“这两天的防空演习,家里和报馆附近要怎么避,都清楚了?”
黄少天的眉间有淡淡的愁云,“说实在的,广州没有多少可靠的防空洞,真要炸起来……”
喻文州没说话,他也不是不知道实情。财政厅里人来人往,不少官员自己都开始策划着去乡下避难。日本人炸的多是车站机场码头,躲进山里还多少能缓一缓。
“文州。”黄少天突然叫他,声音小心翼翼的,好像怕戳破什么。
他停下步子,觉察到他的不寻常,“怎么了?”
“……我有点不想回去。”黄少天摸了摸后脑勺,“我……”
“我送你回去,我再回家。”喻文州笑着说。
“那多麻烦,”黄少天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明天调休,我去你家住行吗。”
原来是想说这个。喻文州有些意外,还是点了头,“好。”
喻文州的新家在中华南路的后巷,窗户外头就是一株怒放的鸡蛋花树。黄少天在树影里弯下腰,拾起一朵落在地上的,跟在他后面上了楼。
“我去睡沙发,给我件厚实的衣服盖着就好。”黄少天看他在衣橱里翻东西,连忙说道。
“这怎么行,”喻文州手上不停,“我住你家的时候,你让我睡沙发了吗?”
“我家没沙发,”黄少天指出他话里的错误,“你这床也没以前的大,睡不了两个人啊。”
喻文州住的是普通的新式小楼,比不得当年在新河浦的排场。都是孩子的时候还常在他卧房的大床上挤在一块睡中觉,现在两个人都大了,一人宽的小床自然躺不了两个年轻后生仔。
“那我去睡沙发。”喻文州抱起一床毛巾被就往厅里走,又被黄少天拉住。
“争个什么,”他笑起来,弯弯的眉眼煞是好看,“你那一张折角沙发,我俩各睡一头便得了。”
第二天他一早便出了门,黄少天还缩着身子睡得香。昨晚与黄少天脚心抵着脚心说了半晚上漫无边际的话,竟是一夜未阖眼,倒也不觉乏。天将亮的时候,黄少天仿佛是睡着了,说话声迷迷糊糊地传过来。
四五点的天还是暗沉的青色,他索性从沙发上起来,坐到桌前抽出日记本,拔了钢笔帽写起字来。
中午的时候就有上海来的电话,日本人停在黄浦江里的舰队蠢蠢欲动,海军陆战队从虹口的租界出来,向淞沪铁路守军开枪挑衅。
竟是一语成谶。山雨欲来风满楼,哪里都不得安宁。
他拖着忙了一整天的疲惫身子回家已是晚上八点多,黄少天早就不在了。格纹窗帘被夜风吹开,拂在书桌上。
上面还有他早上随手涂过的纸条,压在日记本下面,旁边放着黄少天昨晚拾的鸡蛋花,嫩黄色从花蕊浅浅地铺到白色的花瓣尖。
俊秀的钢笔字下面多了一行,黄少天大约是一时兴起,就给他接了下一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扯下一片花瓣,连同薄纸一起夹进日记本子里。窗外的星空与昨天一样,晴得阔朗。
他在桌前默默地杵了许久,觉得身上有些凉了才关上窗。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日本人的炸弹在广州扔了有大半月了,昨夜却听得特别真切,爆炸声好像就在几步之外的地方,根本睡不安宁。
黄少天刚醒没多久,穿好衣服,舀水漱了口洗了脸,就听到急切的拍门声。
镜子里的人神情有些疲惫,说不怕自然是假的。只是再如何,还是要过自己的日子。
他以为是宋晓来约他一起出门,心里琢磨着今天怎么这么早,拉开门闩却看到穿着长衫的喻文州站在那里。
喻文州平时去财政厅里多半是穿西装衬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今天明显是匆匆忙忙套了衣服就赶过来,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睡痕。
“你怎么来了。”黄少天说完,就着窗口的光看清了他的脸。刚刚洗脸的时候被凹下去的脸颊吓了一跳,眼前的人看起来却比自己憔悴百倍。
喻文州没回答,走进屋径直在椅子上坐下来,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他。看得久到黄少天以为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什么没洗干净,才慢慢吐出一句,“你没事。”
从八岁那年认识他起,喻文州在黄少天心里一直就是罩着一层淡薄的光似的。他总是波澜不惊地对着他笑,好像什么都无法接近那个温和又坚硬的壳。
他转身去给他倒茶,喻文州的目光一直追着他,抹也抹不掉。
黄少天放下搪瓷杯,喻文州的脸白得像纸,眼里的红血丝看得他心里一沉。
他抿了一下嘴唇,抬头说,“喻文州,你是在把我当朋友吗。”
长久的沉默过后,椅子上的人终于站起来。他一步一步地向黄少天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喻文州的身子背着朝东的窗户,夏末的晨光在他的侧脸明明灭灭,晃得黄少天有些恍惚。
等他回过神,才意识到喻文州已经在吻他了。
轻柔的吻像八岁抓过的蝴蝶翅膀般扑在他的脸上,黄少天闭上了眼。从耸动的眉心,到颤抖的眼睫,到有些发烧的脸颊,到捂了一层薄汗的鼻尖,喻文州好像要用嘴唇重新描摹一遍他的五官似的,微微躬着腰,细细地一点一点磨蹭。
黄少天咬咬牙,手伸进他长衫的袖口牵住他的手指,稍微抬了抬下巴,四片嘴唇终于贴合在一起。
没有更多深入的攻占,只是劫后余生般轻轻地摩挲着。黄少天等到换不过气来才有些遗憾地分开,手还在袖管里牵着。
“我饿了。”他说。
喻文州的那层壳好像又回来了,但这次不大一样。他感到熟悉的光似乎包围了自己,把两个人圈在一起。
喻文州重新笑起来,“走吧,陪你去饮早茶。”
*1937年8月9日日本海军陆战队中尉驾车冲进虹桥机场,被保安士兵击毙,称虹桥机场事件,日军以此为借口发动八一三事变。
两个月前我刚开始思考这个设定的时候,有一天辗转反侧夜不能寐(X),拿着手机码了一段七百字,还没起标题,就默认用黄少天刚醒没多久。docx存着,还暗搓搓在lo上没打tag放过一段时间。现在,终于,二万五千里,到达了这里……哦并没有完。
G市北京路上的财政厅旧址……棒!特别地,喻文州,感受一下(。
'喻黄'月半弯(八)
我一个双鱼座,为何还在试图说逻辑……(邓布利多摇头。gif
八、鹊灰
有些事一说开了就不可收拾,像开了闸的水,浩浩荡荡地冲出来。
黄少天本就不是擅于遮掩的人,情动溢于言表,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跳脱和生动。他不似喻文州般心思持重深情款款,唇齿含笑间皆是奔放的热烈。
人不多的时候,黄少天会在并肩时偷偷拿手指刮他的手背,等到他终于熬不住,避开人流用身体半掩着,悄悄握一握他绵软的手心,才冲他扬起脸,满是快意的神情。
自从知晓了彼此的心思,他觉得黄少天笑起来的弧度似乎比以往多了一分,思考时歪着的头似乎也比以往斜了一度,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更比以往热了一成。从前黄少天对他笑,他看着自然是喜欢,却总觉得是在别处的;现在黄少天对他笑,仿佛都是为了自己,不管是不是真的,心里就先暖暖地荡起来。
有段时候北边风声紧,两个人都不得闲,一个多礼拜没有出来见面。他想黄少天约莫是明白他自己忙,喻文州只会更忙,也不再来扰他。直到一个周五的傍晚,他接到黄少天打来财政厅的电话,说请他在惠如楼一道食饭,多晚都务必要来。
放下手头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