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白骨精》第38章


女子点点头,满是期待的眼睛,略显黯然神伤,“到底是成了亲的人,就要与我形同陌路了。”女子为白顾靖倒上一杯茶,看似一男一女在这紧闭了门扉的房间,落座。
“我们以前很熟么?”白顾靖问。
“熟与不熟,还重要么?”若兰的心,裂开一道口子,先前听人说白顾靖成亲后变了性子,若兰还不信,就算是对其他的事情变了心思,对自己也仍是信心满满,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可即便如此,若兰也不愿怀疑,如果确如想象那般,也要白顾靖亲口对自己说。
“听姑娘的口气,似乎对顾靖有些不满?”白顾靖转着杯子里的水,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着,拉开与若兰的距离,“这个房间多是女人的东西,若兰姑娘既喜欢弹琵琶,可是也喜欢吹箫?”
“只是喜欢听罢了。”若兰回着,顿了顿又接着说,“不知靖,是否还愿为若兰吹上一曲?”
白顾靖拿起挂在床边的那只玉箫,拿在手里,仔细掂量,这箫所用的玉是上乘佳品,用来打造一支箫,也算得上奢侈了,箫身栓了靑穗,倒也特别,白顾靖不经意间,在箫身见着两个字——顾靖。如此看来,这莫不是自己的东西。
“这箫是你的,怎么你不记得了?”若兰说。
☆、情痴
“这箫是你的,怎么你都不记得了?”若兰说着,走过来。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王风·采葛》
如此诗句,早已烂熟于心。然而若兰不知,她朝思暮想的白公子,重新站在这房中,竟是如此冰冷,那距离远比这对面的聚贤楼还要远几丈。白顾靖再也不是那个有事没事就来青楼,陪着若兰聊天吃茶下棋的少年。白顾靖再也没有向若兰倾诉白饶对自己的严格管教,再也没有为婚姻之事头疼。眼前的白顾靖,让若兰觉得陌生,陌生到心疼。以前不也是姐弟相待么?为何心里会空落落的?白顾靖成熟了,长大了,也稳重了很多。若兰不是一直都希望白顾靖能够沉稳一些的嘛,为什么当白顾靖真的做到之后,却没办法接受了呢。他,是故意装作不记得的吗?
“给你写了三封信,不知白公子可曾收到?”再次念起生疏的称呼,若兰注视着白顾靖的反应,仍旧一副风淡云轻,果然是不一样了。
“收到了。”白顾靖如是说,是的,那三封邀请白顾靖来这烟柳之地的信栈,白顾靖如数看了,没有理会,现在寄信人就在身边,白顾靖便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不知若兰姑娘,找白某所谓何事?”
呵,若兰姑娘,白顾靖,你以前不是称呼我若兰姐姐的吗?好一个白某,若兰皮笑肉不笑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终是落于心底。
“白公子既已成亲,就请将这玉箫收回吧。若兰,只为物还原主。”若兰说出的话,明显带着些气恼的情绪,纵使掩饰,也无奈情绪溢出,握着玉箫的手紧紧的,没有半分想要松开的意念。
白顾靖看着若兰,略有诧异,这哪里是想要物归原主。白顾靖嗤笑一声,响起那句话,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还会有人站过来并肩。这若兰,应该就是欣赏白顾靖的人吧。重生成亲还不够,还要有个难题,留在这里,等着白顾靖去解决,也是醉了。既然若兰是那个值得白顾靖信赖,让白顾靖依靠的人,那么白顾靖说得话,若兰应该会相信,不管它有多离谱?白顾靖如是想着,缓缓开口。
“若兰姑娘,白某……对于以前的记忆,全都不记得了。”
说完,白顾靖看向若兰的反应,想要确认一些信息。若兰先是一惊,半张着口,挑眉侧目看向白顾靖,握着玉箫的手,也跟着松了松,眉头微蹙又展开。
“连我也不记得了?”
白顾靖点点头。
若兰笑了笑,拿起那只玉箫,重新挂起来,这才是她认识的白顾靖呢,调皮捣蛋,淘气到不行,总是会想到各种无厘头的说辞,来逗若兰笑,“行了,别在那假正经了。快来做了,我叫厨房给你准备桂花糕。”
白顾靖叹口气,认真的说,“我是认真的。”
若兰见白顾靖语气平和,神情正色,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当真?”
“当真。”白顾靖回应,接着站到床边,看着聚贤楼的方向,“从那日醒来,在山洞中被白福找见,便只记得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初二的时候,你还到聚贤楼与我对视,也不记得了吗?”
经若兰这么一说,白顾靖方才记得,那天在聚贤楼第一次看到窗边人,恰好正值月初,那天似乎就是初二。白顾靖用手指了指外面,有些戏谑的说道,“那天要不是小二哥说,我当真不知道这里便是若兰姑娘的闺房。姑娘如若不信,叫聚贤楼小二来,一对口供便知白某没有撒谎。”
“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就因那日在山洞受……”
白顾靖见若兰欲言又止,眯了眯眼睛,“受什么?”
“没什么。既然白公子已经不记得陈年旧事,此次来寻若兰,又是所为何事?”
“姑娘可知我妻中毒之事?”白顾靖开门见山。
若兰颔首,“知道了,素心已告知。若兰不知,白公子此话所用何意?”
“白某是来求解药的。”
“解药?”若兰几乎笑出声来,心头像是用刀子割了一样,他说不记得我了,他说往事已成云烟,烟消云散,他却问我要解药,是认为我就是那般蛇蝎女人,会毒害他的萧姗?若兰啊若兰,枉你还担心他这些时日不快乐,你真是傻啊。也罢,他伴傻,为何自己不能伴颠。“要想要解药可以,不过既然白公子说是求,那若兰也不好直接将解药送上。若兰也不为难白公子,只要你应了我一件事,我便将解药给你。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三个,十个白顾靖也会应下来,答应萧昂照顾好萧姗,白顾靖怎会食言。
“好,就依你!”
“要……我。”留不住的心,唯有留下一个人,哪怕只有一时半刻。若兰丢下那些束缚,就连一向只买艺,不买shen的规矩,也都要破了。若兰想要得到白顾靖,哪怕只有这一次……
白顾靖皱皱眉头,若兰看上去并不像风尘女子那般,为何也要如此直言不讳,那种卑微隔得人心疼,“白某已娶妻,姑娘明知你我不可能,为何还要如此作践自己呢?”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白公子可还记得这词?”
白顾靖点头,温庭筠的《新添声杨柳枝词二首》,后一句是白顾靖的所喜爱的诗句。
“白公子曾说最喜这后一句,如今公子若是答应若兰的要求,从此你我便天涯两端,若兰不会再与公子有半点瓜葛。”
白顾靖就这么矗立在窗前,看着若兰,她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女子,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会如此执着,即便是偷欢一时,又能留下什么呢,更多的是伤害吧。“你这万全是跟自己过不去,生活既已如此凄苦,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若兰上前,关上窗子,解开自己的衣衫,青色纱衣落地,里面的长裙也跟着褪去,白顾靖忙着解下自己的外衫,罩在若兰身上,“使不得。”
“使不得?你不是曾经最期许着能与我同床共枕,秉烛夜谈么?现在就又使不得了?”若兰哭了,她最爱的人近在咫尺,心却早已远隔天涯,“白顾靖让我看看你的心,心里到底写着谁的名?”若兰撕扯着白顾靖的衣服,那件中衣被她扯得不像样子,里面的裹胸若隐若现,白顾靖再阻拦,也无法掩盖暴露的事实,脸色也跟着冷下来。
“你是……”女人,若兰几乎无法呼吸,张着嘴,眼睛瞪得很大,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白顾靖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她还经常来青楼光顾,“女……唔”
白顾靖马上捂住若兰的嘴巴,皱着眉头,重新穿好中衣,又将裹在若兰身上的外衫套好,身份的秘密已经被若兰发现了,白顾靖得想办法将影响减小,越小越好。“你见到的,就是了。”
若兰眨眨眼睛,不再挣扎。白顾靖试着松开若兰的嘴巴,果然那个女人没有喊叫,只是有些呆呆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便再多答应你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不要讲这事说出去,否则……”
若兰点点头,她大抵能够猜到白顾靖隐含的意思,既然知道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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