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哪怕站在你身后》第66章


可是走着走着才渐渐觉察不对,这是一条陌生的路径,我肯定我没有来过。我不相信自己会迷路可是没有可能这条路会自己跑出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是鬼打墙?上帝啊!这不是死神的世界吗?要说有鬼那我自己也是鬼吧?”我这样推断,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很害怕。
忽然被一个半掩着门扉的庭院吸引,我只看了一眼心里便被愈来愈盛的难过覆盖。
衰败和盛放的错杂感,让人窒息。鬼使神差,我推开门,就像有什么控制一般。满满一个庭院的落花和衰黄的芜草,一阵风扬起,比窒息还要伤痛。
我恍惚了一下,眼泪就落了。可是明明很奇怪吧?我从没有来过这里,没有感情的地方为什么要掉眼泪?
满地落花,一抬眼惊觉想念早已挂满了心扉。白色的花瓣让人觉得很悲凉,可是透过这里也可以临摹出久远以前的那种恬淡。
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在那个盛夏的阳光里,这里有个女子身边是盛放的栀子花,心里想着她的他为什么会丢下她。
我喃喃自语:“栀子花?可惜败了。”有些人已经错过了花期回不去了。
我知道栀子花是纯洁的意思,很美丽,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这时候,仿佛极度自然,我被拥入一个怀抱。身后是宽厚的温暖,我颤了颤指尖,笑,“呐,劫财还是劫色?”身后那人也笑,呼吸吐在我的耳边,“劫色。”
温湿的感觉让人的心变得痒痒的,我尽量克制住这种奇怪的心思,道,“你是谁?我,很多人都不认得,不要开玩笑了我被你吓死的。”然后我转过头去,入目是一张极英俊的脸,上挑着着的眼角,凌厉的眉峰还有唇边淡淡的笑。
这是一个极好的角度极好的姿势,他略略低头唇与我的唇相碰,蜻蜓点水的一个轻吻,然后他低声在我唇边说,“深蓝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刚才那种窒息般的难过又袭上心头,我眨眨眼,“色狼!”接着便逃开他的怀抱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救驾!”这如果放到平时,我被不知好歹的死神欺负了,那时时刻隐藏在某个角落,又确实跟在我身后的隐秘机动司的男人们,少会出现一两个来救驾。可是,我真的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忍着不知为什么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欲开口,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人影就直直撞进我怀里。而我因为太柔弱的缘故直接被撞倒了地上。怀里的人撒娇一样搂着我的腰死死不放开,嘴上还喃喃着念“娘亲娘亲,深庭好想你。”
我调整了姿势这才看清他的脸上有不少鲜血,模糊温热。仿佛是察觉到我在想什么,他继续往我怀里蹭,一边用手抹抹脸,“娘亲别怕,这血可不是深庭的。”
这是,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似笑非笑的男人道,“深庭,天凉了,要懂事。”
我侧目看了他一眼,还是压不住心里不断上涌的难过。只好打量眼前的孩子。
是的,还是个孩子。七八岁大的男孩,眼睛亮亮的唇角弯弯的,明明是稚气未脱的样子可偏生被脸上还温热的血迹添上了一分狠虐。我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然后问,“我的保镖你都杀了?”
他似有不满地点点头,“那些人都是监视娘亲的杀了才好呢。深庭可是要保护娘亲呢。”然后他咬着手指一派天真的模样,“可是那些人真没用深庭一下子就解决了,爹爹还说深庭要用很久的时间,不对不对的。”
好像是多年来熟悉的动作,听着他这样说我便笑起来顺便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身亮蓝色,很乖张也很夺目。他的腰间是一把红色的斩魄刀。大概是由于刚才的解放,我清楚地感觉到整个刀身都在欢鸣。
我的指尖停在他的刀刃上,很清晰的脉动顺着手指传上来。我张口,“小孩,你也劫色吗?”
他扁嘴,气哼哼地朝着那人说,“都是爹爹害的,现在娘亲不认深庭了!”
我掐掐他嫩嫩的脸蛋,“他是你爹?”其实不难猜测。这两个人除了外貌不大相似骨子里却是像透了的。
“才不是。”稚嫩的童声,他踮起脚尖亲亲我的脸颊,“深庭是娘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哦,深庭最喜欢的人是娘亲才不是爹爹。庭院深深深几许。这句诗还是娘亲亲口说的呢,为什么娘亲都不肯认深庭呢。”说着说着,他的眼里起了雾气晶亮亮的眼仿佛要掉下泪来,而他却是笑着的亲昵地靠在我怀里道,“娘亲怎么可以连深庭的不认得,深庭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娘亲呢。都是爹爹坏。”
我搂着他,不顾衣襟是否被泪水沾湿,我淡淡对那人笑,“呐,其实你是蓝染吧?我也不是自己走到这里的吧?”
“其实……”才一瞬他就到了我身旁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从身后拥抱我,“其实深蓝真的很聪明。”他的语气里全是熟悉的笑意。
他说,“可惜,就是太固执。”
可惜,就是太固执?
终于我掉下泪来,泪水被他吻去,我一手轻轻抚过他脸上的轮廓,淡笑着仿佛不曾有难过,“你知道吗?再激烈的爱情只要一人不再坚持,就会变成死灰的。”
芳华满地
我淡淡地看着他,心里是难以言语的疼痛。即使不知道过往,但我最起码知道,我在最不该被丢下的时候被丢下了。
仿佛闭上眼就可以听到那时刀刃的锋利和强大灵压的声音。我一直觉得他不是败北而是自负地放手。就像是把老鼠放在手心狠狠玩弄的猫,抓住,放开,抓住,然后再戏虐地放开。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使我不得不相信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
我猜测我不安,我也不想知道什么叫过往。
所以在那个男人念完那一句破碎吧镜花水月的时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世界被一层一层剥离,原本芳华满地的景象被血腥取而代之。满眼都是横尸,我从不知道尸魂界竟然如此看重我在我身边布置了这么多的人。平日里偶尔出现的一两个熟悉的隐秘机动此时也躺在了地上。伤口极干净但又带着致命的狠毒。
看着这些尸体我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怀里的深庭却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看我,似乎在担心我会责怪他。
可惜的是,我没有办法再分出一点点难过给这些无辜死去的人了,心的负荷已经到了底线。再多一分,我就会疯掉。
不知是何时,耳边清晰地响起警钟,邦邦邦,一下接一下,比脉搏还要来得紧张。
那男人笑,笑声里带着微微的自得,“比想象中要快些。”
这一次我不再问为什么,仿佛真相就在眼前却刻意不去想起一样。“接下来,我要怎么办?”我喃喃自语,如果我没有站错边,就好了。
怀里的孩子看出我没有多说的意思,只好死死搂紧的我的腰生怕我离开似的说,“娘亲不怕,娘亲只要看着就好。”
我低头对他笑得温柔但多点悲哀,“看着就好?深庭你知道吗,我这里很疼,很疼很疼,疼得快要死掉了。”我指着心口,流不出一滴泪来。
十几年的光阴可以很快过去,几百年的事情也可以很快忘记,但是我还有爱的本能。爱的本能,本来就是受伤的前提。
不会受伤,那只是因为他爱得不够深。
因为爱得不够深,所以才可以那样轻易地就丢下我。之于什么东西,我就变成了可以丢下的存在?
这么多年,我一直试图想起那些过往,可是直到他解开封印我也没有想起来。相遇,相知,还是相许?被记忆淡出却又始终存在着,被压制被打磨被轻负,最后就血刃一般在心里顽固封存。
心中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多年来趋于平淡的日子被一种叫做过往的东西打上浓墨重彩,几乎没有办法再辨认出此前的样子。
我一直在笑,没有懂得我究竟在笑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他来之前,我以为我知道。
现在他出现了,我却又模糊了心中已有的自知。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那是什么?
如果当时不是濒临绝望的深渊而是唾手可得的胜利,那么是为什么?
如果,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那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等待十余年。
蓝染大人吗?
我对你,真失望。
嘲讽的是,我几乎是轻视地看向他,“我恨你。想不起来恨你,想起来就会更恨你。”
我忽然想起最初醒来的时候被关押的地方,黑暗的没有一点生气,阳光从仅有的缝隙投进来,乍起的温暖被阴冷遮去了大半。
我靠在温暖的那一边低声问他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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