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人》第94章


她们说话的空挡,齐姑姑已经上手帮小顾氏揉搓着几个穴道,虽然效果没有针灸的强,血也大致止住了。
小顾氏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起来:
“这针……”
齐姑姑:
“这针我素来不离身,就是沐浴也会放在能见着的地方,早起也定要检查一番,并未发现不妥。就是方才给世子爷止血的时候用过一回……”
小顾氏用力抿了抿唇:
“这事儿果然……”
她早几年就对贾史氏寒了心,然而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也实在为贾赦悲哀不已。
偏一个孝字压死人,即便小顾氏已经算是荣国府的正经管家太太,遇上贾史氏的时候,也只能以防守为主。
可历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来的千日防贼呢?
这一回是运气好,齐姑姑及时发现了银针不妥,孩子暂时保住了,但下一轮手段,自己是不是还能这么好运?
小顾氏无奈至极,但婆母婆母,她还是贾赦的生母,哪怕能够不慈到几番狠心要毁掉贾赦的名声,甚至不顾自己腹中也是她的孙儿,小顾氏却不能先对她下狠手。
至少在有把握做得天衣无缝之前不能,她纵然不在乎这个婆婆,却不能不在乎丈夫的感受。
最终也不过叹一声:
“等爷身子好了,就将这些事,慢慢透给他听吧……”
总要先让贾赦彻底对这母亲死了心,她才好……
小顾氏没想到的是,她都已经让步了,贾史氏,或者说直接出招的应该是王氏,却不肯罢休。
明霞,小顾氏身边极信任的大丫头,亲自熬出来的汤药,居然也给齐姑姑闻出不妥来。
袁嬷嬷亲自喝了一口:
“里头混了朱砂,还有些许水银……”
齐姑姑补充:“都是会伤及胎儿的东西。”
小顾氏这一回真正脸色大变,惊怒之下腹中又是一痛,齐姑姑连忙上去对着穴道一阵按揉,袁嬷嬷则是从随身的小荷包里头取出一颗药丸子,用水化开,自己细细尝过,又让齐姑姑也来尝,确定没有不妥之后,才让小顾氏喝下:“这个也只能暂时稳一稳胎,总要吃了药才妥当……”
小顾氏一边让人去查那些药,一边让人备车去请大夫寻药:“必要时请郑嬷嬷求大姐姐帮忙。”
一会才给查出来的“小道士顽皮,不小心将朱砂和水银混到井里头去了”气闷不已,一会恼怒王氏的手段居然拙劣到马车损坏、马儿腹泻都出来了,一会又听说,贾赦那边居然发起高烧了!
齐姑姑等人十分担忧小顾氏再次见红,不想她这一回却是一呼一吸都稳稳的,唇边带了几分温柔到狰狞的笑:“如今药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能用,齐姑姑这一手按摩手段可能退烧?”
齐姑姑:“多少有些用处……”
小顾氏:
“既如此,爷我就托给姑姑您了,一切都由您做主,爷能好了,我不只负责您养老送终,百年之后祭祀供饭的事儿也一并处置妥当了;若实在有什么万一,我也不怨你。”
又对袁嬷嬷道:
“我这儿就偏劳嬷嬷了。”
一边吩咐了人去截住贾史氏和王氏那边的消息:“明面儿上的拦住便可。”
一边又吩咐了人去给郑嬷嬷递消息,然后竟是稳稳的、以袁嬷嬷齐姑姑都建议对保胎最好的姿势躺下:“我先小睡片刻,有事情再喊我。”
人越是容不得她这一房,她越要好好活着!
☆、第222章
小顾氏竭力清空一些愤怒烦忧,努力让自己入睡,或者就算无法真的睡着,也至少闭目养神,不去动怒、也不动胎气的时候,郑嬷嬷才刚收到消息。
她住得离清虚观很近很近,但显然,今天布置下这一切的人心思颇为缜密,前头三波报信的,都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耽误在路上。
最后赶到的那一个,还是庄王福晋大方赠送给贾瑚、贾瑚又送了一个给他爹的,蒙古汉子。
勒古本来只是给贾赦做骑射玩伴儿的,贾赦今天出去摘梅花时先有带上他,后来看他无聊,就随口让他“自己走走,要是打了好东西记得孝敬主子”——
但因为出去的时候没想着走远,勒古也没骑马,也没想着出事,直到打了两头野鹿回来才听说了不好,想去牵马的时候又发现没一匹好的,干脆一路撒丫子狂奔,路上遇上车子坏了只能步行赶路的大丫头一个(拉扯的驴还是和清虚观借的)、半路上崴了脚的小厮两只,勒古自己都摔了两跤,但他在草原上原就摔摔打打惯了,又略懂得些正骨包扎的手法,硬是撑到郑嬷嬷那里,将事情都说了,又气哼哼:“也不知道是哪个连长生天都不收的混蛋,居然在大路上设绊马索、陷马坑,亏得是坑着人,要是坑断马腿,这不是要了马命吗?”
郑嬷嬷听了前头的事儿,已经急匆匆地拿起收拾好的药材就要往清虚观去,一边正喊人去就近请几个过得去的大夫应急、又让人去寻信得过的太医出诊,好一阵着急忙乱。
听得这话,脚步猛地一停,而后再次快步往外走,又喊出一个人,让他赶紧去城门口收着:“门一开就去顾家报信,说世子和世子夫人不好了,求亲家老爷太太援手一二。”
手上的包袱却交给勒古:
“你赶回清虚观,将东西给袁嬷嬷或者齐姑姑。”
自己则连车都不及坐,直接骑上马,一路就往畅春园来了。
也亏得小顾氏前几日防着一手万一,将自己那个入畅春园求见的牌子暂存在郑嬷嬷处,此番虽因神色仓促惹来侍卫盘问,到底还算顺利地入了疏峰轩。
先见到的是白嬷嬷,她并没有多问,只是:
“主子爷才要到前头去,主子还未起身。”
郑嬷嬷苦笑:
“本不该打扰令主子,只是这一回实在没法子了,回城找顾家出面也怕来不及……”
三两句将清虚观传来的消息,并勒古透露的情况都说了,白嬷嬷蹙了蹙眉:“这可真是……”
摇摇头:
“老妹子你稍坐坐。”
郑嬷嬷哪里坐得住?不过又不敢乱走,只得盯着眼前一只汝窑美人瓶站定,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贾娇娇才和康渣渣又大战一回,正是要补眠的时候,寻常事儿,她这会子是不理会的,奈何事关贾赦夫妻,这俩不说她真当成自家亲弟弟、亲弟妹吧,几年相处下来,贾赦又是十足真心,小顾氏又委实会做人也会说话,又是贾娇娇养得还真当自家侄儿的贾瑚爹妈,总和别个不太一样。
再说小顾氏那肚子里头还揣着一个呢!
贾娇娇不是多大善人,但她们家素来是连鱼籽都不吃的、满籽的鱼虾蟹也不吃,虽然在鸡鸭鹅蛋上不忌口,显得这点儿避讳有点儿伪善,可不管怎么说,对怀孕的雌性稍微谦让些儿,还真是贾家家教出来的习惯。
贾娇娇莫名穿越好几年,旧日的习惯被改了不少,但仅存的习惯也越发珍惜,故而在混沌的脑子将“舅爷舅奶奶遇着事儿了”、“舅爷受伤发热,舅奶奶动了胎气”中的“舅奶奶”与“小顾氏”、“孕妇”等同起来之后,就艰难起身。
凉津津的帕子直接擦两把,贾娇娇脑子稍微清醒了些:“怎么回事?”
白嬷嬷低声将话回了,一边兰香梅香手脚利落地帮她更衣,头发只轻轻挽了个髻,贾娇娇仰头两口就喝下一小碗燕窝,接过帕子很豪迈地一抹嘴:“啧!这婆媳俩也真是够了!就是赦儿夫妇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又能蹭着什么好?瑚哥儿可是养在我跟前儿的。”
白嬷嬷等人垂首不语,唯有兰香叹气:
“要真有个万一,瑚哥儿哪里还能在这儿待下去?就是十阿哥为先贵妃那两年,也诸多避讳着呢……
再者,这孝感动天的事儿从来不少,守孝守得哀毁其身的,也不少。”
贾娇娇“哼”了一声:
“让人请两个太医,擅长外伤、千金科的……
白嬷嬷也辛苦亲自去一回,估摸着需要什么药材也都先带上,太医那儿没有的,我这边库房里头挑,我库房都没有的,列张单子,问梁谙达要——
总不能万岁爷私库也没吧?”
一行走、一行说,事情都大致吩咐下去了,才见着郑嬷嬷。
郑嬷嬷一看到贾娇娇,噗通一下又跪倒了,眼泪也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却不敢浪费时间大肆哭诉,连自己的猜疑都不敢说一字,只将事情简单又客观地说清楚,贾娇娇点头:“知道了。你可知道那儿缺什么药材?只管和白嬷嬷……不,和兰香说,白嬷嬷辛苦一些先行一步,需要的药材我让人快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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