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阉党之子》第4章


?br /> 自洪武二十年蓝玉谋反案后,皇上便已经下令让锦衣卫焚毁过一次刑具。自那次听令将锦衣卫内外大牢中的所有囚犯都转交给刑部,又将内外大牢交了出去后。整个锦衣卫便已经不成气候了,如今十年过去了。十年来战战兢兢锦衣卫,这才稍微的在皇上的眼中有了一点点的分量。没想到如今皇上却又下令再次焚烧锦衣卫那仅有的一点点刑具,不光如此还要他们将飞鱼服和绣春刀也一并上交了。明白这已经等同是将锦衣卫废除了,薛同知整个都浑浑噩噩起来。
“薛大人麻烦快点吧,等干完这个,咱家还要赶快赶去奉天殿伺候皇上和太子殿下用午膳呢?”司礼监的小太监进内搬出了锦衣卫衙门内的红木大椅,转身坐在上面的陈福立马催促道。
一下子明白锦衣卫如今之所以再次遭受大难,肯定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当初一时糊涂,纵容手下的举动会给锦衣卫招来这样的大难,薛同知便有些心下凄然。他当时只是看不惯一个太监都敢对他指手画脚,只是想借着皇上稍微的打一下陈福这些太监的脸面而已,但谁曾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沉默着站起,飞快的脱下自己飞鱼服又将绣春刀也一并解下放在自己的衣衫上交给上来的小太监。薛同知便立即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锦衣卫衙门自己的房间内。
而在他近屋后,锦衣卫众人也只能听从皇令将屋子内那些仅有的廷杖刑具也都一并交了出去。
锦衣卫衙门内的一场大火很快便将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而皇城外已经被催促赶快离京的朱棣,在驿站看到京城发生的这件事情的书信后。也只是对着手下淡淡道:“其实从十年前父皇第一次将锦衣卫的刑具下令焚毁时,他们就应该有被废的觉悟。十年时间还学不会审时度势忍辱负重,如今他们的结果也不算是意外。”
“也不知引起这一切的小子长什么样,整个锦衣卫这下子可能都恨不得立马将这小子拆吃入腹了。”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燕王旁边,十七岁的昌盛小声好奇道。
“这那里是区区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便能引起的,这明显是朝中宦官与锦衣卫争权,而父皇也只是早有打算顺水推舟而已!”虽然这样说着,但在举杯喝茶时想到当日那小子扶着自己走出午门后。回头望着自己这边以为无事得意非常的表情,低头轻轻抿茶的朱棣唇角不觉勾起浅浅的弧度来。
☆、第5章
在家里趁机躺了半个月的陈林,在被忍无可忍的陈水一脚踹进皇宫后,才知道如今的锦衣卫已经今非昔比了。
世人都知,锦衣卫除了保护皇上,守卫皇宫外。最区别与其他宫里侍卫的便是因为锦衣卫有掌管刑狱,巡察缉捕之权。
可在十年前皇帝朱元璋便因为蓝玉案,收回了锦衣卫掌管刑狱巡察缉捕的权利。之后锦衣卫唯一拥有的一点特权,便是可以领皇令廷杖大臣了。如现在倒好,锦衣卫行刑的杖俱被烧了。那便意味着如今的锦衣卫连最后一点点的特权都没有了,彻底的沦为了单纯的皇宫侍卫了。
“陈百户,薛同知有令。从即日起你不必再去驻守太和门了,大人让你去金水桥!”
心中正惶惶的陈林一进锦衣卫衙门便被一高声吼住,在这一声过后,陈林便迎上无数审视鄙夷怨恨的目光。
有些不知所措,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高个子。心下有些委屈的陈林只能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腰间的佩剑,然后轻声道:“哦!”
应着声的陈林见自己都答应了,那人还是挡着不让他进去不免有些不不安起来。
悄悄的打量着四周,见四周那些聊天的,办公的同僚虽然没做什么,但全部都注视着这边。心中一紧明白今日自己要是不硬气一点,可能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起来。
紧紧的握着手中剑柄,轻轻的抿了一下下唇。随即陈林便直接饶过面前的高大同僚:“大人若无事,属下便先进去了!”
“你………”没想到自己都堵着了这傻小子还想进去,本想再吓唬一下这没胆的傻小子。但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毕竟身份特殊,所以深吸一口气对方也只能任由他走了进去。
“方进你小子白长这么大个了!”陈林刚进前面的大厅,外面院子中便传来高声嬉闹的声音。
四周望着自己的目光依旧火辣辣的有点不善,飞快的走到自己的案桌前。连忙解下自己的绣春刀,见桌上果然另外有一把佩剑。连忙将它拿在手中,陈林便飞快的又走了出去。
皇宫中的侍卫离皇帝越近,那表明越受重用。自己从太和门侍卫一下子变成金水桥侍卫,无疑是降职。明白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所以陈林便毫无异议的站到了金水桥。
以往在太和门外时,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屋檐。但在金水桥上站着,那可就没有以前的好待遇了。直直的站在那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忍耐,陈林便这样在寒风中整整的站了一整天。他不知这金水桥的侍卫是不是一站必须就一整天,但见站在他四周的同僚都面无表情的忍受着他也只能咬牙挺着。
整整站了一天的后果便是在晚上终于有人要轮岗后,他几乎都有些站不稳了。努力的将身子蹦的直直的,陈林一步一步的走向锦衣卫宿营。
无视在他进来后,整个锦衣卫宿营一下子安静的过分气氛,深吸一口气陈林径自走向大厅。
见他直接走到大厅中唯一一张没有人的桌子边,立即有负责膳食的宫人为他端来了一份膳食。他们不明白这些官老爷都在做什么,但在这皇宫中等级分明。对方是皇帝亲封的锦衣卫白户大人是有官职的,他一个奉食可不敢轻易的得罪。
“大人请………”宫人浅笑着立即后退。
冲着对方轻轻颔首,陈林立即拿起了竹筷。
陈林本来以为自己只要坐着休息一下,便会一切都好。但在他捏着筷子去夹面前的包子时,他才发现自己有些高看自己了。右手止不住的剧烈的颤抖起来,筷子打在碟子上的叮叮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显得分外的明显。
“呵!”正后方突然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接着四周左右似乎全是冷笑鄙视的声音。
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唇,陈林一下子啪的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在面前桌上。然后在四周所有人的注视下,毫不顾忌的直接伸手抓起面前的包子便向嘴里塞去。
一口下去,嘴里的热腾腾的包子总算让他稍微的有了点精神。微微眯起眼角,也不管面前其他的菜色。陈林只是拉过桌上的包子,然后一个一个的塞了下去。
一顿晚饭,陈林吃的极快。而见四周坐着吃饭的同僚们还是注视着他,他便再次面无表情的穿过众人向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在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身子,陈林便拖着身子立即爬上了自己的床。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食厅后。整个锦衣卫便有半数的人压筹码赌他在金水桥外坚持不了五天。大家一致认为,不出五天他便会忍不住去找他的两个太监叔叔,将他调至别处或给他安排一个更加轻松的差事。
一门心思不想惹事不想跟别人不同的陈林,每日都做着一模一样的事情。站岗,吃饭,清洗身子,上床睡觉。而人的潜力有时当真是无法预料的,在半个月后终于轮到他休沐时。在堂兄陈水小心翼翼的问他最近过的可好时,陈林这才反应过来,短短的十几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了。
这个发现让陈林有点高兴异常,在陈水神色不明时。哈哈笑着说无事的陈林,在吃过午膳后,便去了家里给他安排的书房。
赶走那两个总是斜着眼睛打量他的书房丫鬟,陈林便向他的先生吴正打听起乡试的事情来。
“大人想要参见秋试?”似乎有点惊讶,年方四十虽是举人,但却因为名次低下又无银子疏通的吴正拿着戒尺神色不明道。
“恩,我三年前便参加过一次,但是没有中。父亲在世时,一直都希望我能光宗耀祖,所以我想努力一下。而且父亲曾经说过,他不求我能考上名次,只求能中即可!”
说出早就想好的话,见对方终于收起惊讶不信的目光露出了然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陈林便立即从自己的红木靠椅上站起。上前走到吴正面前,跪下郑重其事的给对方行了一个拜师礼:“先生,学生明白让您教我实在是有些委屈您了。但学生真的很想参加这次的秋闱,真的想金榜题名。所以求先生,收下学生吧。”
在大明几年的时间,陈林早就明白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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