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第31章


“小顺子,现在朕真的那么让人恐惧吗?”
小顺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了心底的实话,“皇上,奴才跟着您久了,知道您的心思还是如从前一般,宽和怜下,不想其他亲贵那般目无下尘。只是您现在比不得少年时的盛气,心思也益发沉稳,有时连奴才也无法猜出您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落在别人的眼里,怕就是皇威不可轻亵了吧。。。。。。”
“好了,朕知道了,”朱祁镇似乎很是疲惫,挥了挥手,让小顺子退下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这宫廷改变了这么多。朱祁镇自嘲的笑笑,记得自己以前初登皇位的时候,还拍着胸脯跟身边的人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像史书上记载的那些皇帝一样,一旦上位,就失了本心,变得爱猜忌,善弄权。可是现在呢,自己不一样为了所谓的皇权,与汪瑛进行着见不得光的交易,一样要以亲兄弟的身后名为算计筹码,一样为了保全自己而断送了忠臣良将的前程与性命。言及大义,似乎这些人应该做出牺牲;可是大义又是什么?说穿了,不还是为了保全他朱家的天下而不择手段?
朱祁镇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不知名的方向。允贤,宫廷不知不觉已经把我变成了曾经最厌恶的模样,我不希望你也走我的老路。纵使会想念,纵然会疼痛入骨,寂寞纠缠,可是起我宁可将这思念放逐。我希望你去追逐你想要的自由,追寻你想要的理想,而不是为了我,困守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间,玉心生尘。
朱祁镇眨了眨眼睛,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倒流回心间,酸辣苦涩,灼伤难忍。然而再难忍也要忍下去了,他还有他为完成的使命和责任。
“小顺子,摆驾东宫,咱们去看看太子。”
☆、暗夜风云(四)
经了刚才的事,朱祁镇万分想摆脱皇家威仪带来的束缚,于是只穿着家常的一件绛紫色长袍,带着小顺子一个人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刚进东宫庭院,朱祁镇瞄到石狮子后面,暗绿色的影子一闪。那是宫中管事太监的服制,并不是寻常的洒扫看守内监应该穿的服式。可是为什么一个管事太监会鬼鬼祟祟地出现东宫大门处?
朱祁镇心下狐疑,示意小顺子不要出声,轻手轻脚地朝东宫内廷走去。穿过花园,接近宫门,忽然闻得丝竹雅乐之声。
朱祁镇的脸登时沉了下来。皇后大丧刚过头七,平民尚且守国丧三月不得婚娶,亲生儿子竟然在自己宫里透着演奏乐曲以取乐?当真是忤逆至极!
“皇上,或许此中另有隐情。。。。。。”
未待小顺子说完,朱祁镇猛地上前,“哐当”一声,推开东宫的大门。接下来映入眼帘的画面,更是让他震怒不已。当朝太子朱见深,衣衫不整,双目迷离,横卧于殿中长榻之上,旁边还坐着几个衣着暴露,轻薄脂粉的女子。
朱祁镇大步向前,走到朱见深榻前,抄起安枕用的一个玉如意,“哐当”一声,狠狠地摔在朱见深身前。碎片激扬飞起,有几片径直划过朱见深的脸,几道血口子登时出现在太子英俊的脸上。
“父。。。。。。父皇。。。。。。”
太子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甫一睁开惺忪的双眼,便赶忙跪在地上。只是一边忙着请罪,一边还悄悄打量着自己的着装,似乎自己也是对此情此景颇感惊讶。
“不要叫我父皇!!朕没有你这个不肖的儿子!!”
盛怒之下,朱祁镇没有心思去细细观察太子有些反常的举动。见到太子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心想不知这小畜生躲在自己宫里,夜夜笙歌到几何?
“父皇,你这样说真是冤死儿臣了。。。。。。”
朱祁镇抬腿,一脚踹在朱见深的肋下,疼得他一身冷汗。
“你冤枉!你母后的丧期还未过头七,你就在这里宴饮取乐!你对得起你母后这么多年的心血吗?好一个纯孝仁厚的太子,好一个天下孝子的表率!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让吴氏和汪瑛把你弄死了干净!!”
朱见深自记事起,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生气如此,便是面对汪国公屡次三番的挑衅,他也能压下怒火,冷静处理。而眼前的他,暴跳如雷,青筋毕起,看来是真的气到了极点。
朱见深深吸几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一定是被算计了。可是眼下,父皇根本不可能听下自己的辩解。莫不如先认下这个罪名,等到父皇消气了再做打算。
“父皇。。。。。。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宽恕。儿臣不是不念着母后,只是最近有些失眠,白天不能专心地替父皇做事,所以才想听听音乐,看看有没有助眠的功效。儿臣私心想着,替母后守孝确是重要,可是若是母后在天有灵,她也一定希望儿臣以辅助父皇国事为重。。。。。。”
一番话说得真挚赤诚,触动了朱祁镇的心肠。他和钱皇后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再让外臣知晓他的行为不当,怕是会动摇他的太子之位。若是真的如此,一方面不利于朝堂安定,另一方面也对不住钱皇后的在天之灵。更何况,见深平日里本就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孩子,今日如此,想必定是事出有因。
朱祁镇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跪在脚下的太子,疲惫之意毕现,“即日起,太子幽闭于东宫思过,非旨不得出。所有宫人。。。。。。”
忽然昨日伺香小宫女惶恐的脸晃过朱祁镇的眼前,登时悲悯之意倍起,看了一眼周围跪着的宫人,改变了原来想要杀光灭口,以保太子千古名声的想法。 
“所有在场宫人,留守原职,非死,不得出东宫半步。”
☆、女医杂言
转眼,严冬将至。京城之中火红的枫叶已渐渐从枝头凋落,枯杈的枝干,扫干净了身上的一切累赘,只等初冬第一场大雪的降临。
便是身处江南,冬的寒意也悄悄来临。允贤披着一件银灰色丝绵披风,在书案前不知写着什么,十分认真的样子。只是,时不时要停下来,以嘴呵气,温暖着快要冻僵的双手。
“木瓜。。。。。。猪骨炖汤,再加上忍冬与野菊花。。。。。。”
“师妹,好久不见,你竟然是躲在这么个清净之地。看着满院子的药,难不成是要躲在这里成药仙了吗?”
忽然闻得院中有男子声音响起,允贤吓了一跳。时近黄昏,应该也不会有病人上门来看病。允贤放下笔,急忙披衣而出。见到院中的人,却是着实吃了一惊。
“师妹,好久不见了。”
程村霞一袭粗布麻衣,背着一个药箱,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师兄,你怎么。。。。。。这副打扮?”
程村霞笑笑,“我跟皇上告了一年的假,出来做游方医生。经过之前诸多的事,一来,我觉得自己于医道上还有很多欠缺,单是从书本上学的医理,是远远不能应付所有的疑难杂症的;二来。。。。。。”程村霞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允贤,“师妹也应该懂得,宫里的是非太多,始终不是能专心研究医术的地方。像我师父那样心无杂念的医痴倒还无妨,只是我自知杂念重,立场也不是那么坚定,不如早些远远离了那是非之地,安心钻研医术的好。”
允贤笑了笑,“师兄有此决心,便是天下病者的福气了。”
程村霞谦逊地笑笑,”师妹言重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知道的。哎对了,师妹,我刚刚看你在写东西,是在写药方吗?能否拿出来让我参详参详?”
允贤带着程村霞走进屋子,将自己这几天零零碎碎写的一些药方拿给他看。
“这些方子真是不错。”程村霞边翻边赞叹,“这个菊花、金银花、枸杞子,决明子泡水,不仅清热解毒,还能清肝明目,而且都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平常人家就能轻易得到。师妹,你真的是替百姓着想的‘活观音’。”
允贤被程村霞一夸,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师兄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见得病人多,见得大夫也多,将大家的心得汇总到一起,才有了这些便宜可行的药方。”
程村霞犹自赞赏不停,不过一边翻着,脸上的表情倒是从最初的赞赏,变成后来的意味深长。
“师妹,你的这些药方针对的体质病症,我倒是觉得熟悉得很?”
允贤的脸“腾”得一下变得通红,连说话也变得不连贯起来,“师兄。。。。。。。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不过是最常见的清热去火的药,很多人都有虚火旺盛的毛病啊。。。。。。”
程村霞见允贤抵赖不肯承认,索性摊开纸张,一张一张地指给她看,
“你看,刚刚说的那个忍冬与决明子泡水的方子,明明就是针对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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