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笑傲江湖之若许名士放青山》第8章


刘正风冷哼一声:“带我去见她。”
震山虎哪敢反驳,只得乖乖带他前去。可怜他堂堂震山虎,现在完全变成了布老虎,任由刘正风搓扁揉圆,不敢多说一句话。
推门而入的一刹,连刘正风都有些晃神。屋内端坐的女子一身素衣,墨发未绾,瀑布般流泻在肩背,两鬓垂下的发丝微微遮挡了清丽如画的容颜。如果说刘正风是温润无暇的美玉,那么眼前女子便是清冽纯洁的白雪,白玉雕琢般的纤纤十指放在琴上,此刻正微微颤抖,透露出脆弱无依的美感。
刘正风不由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了眼前佳人。那女子抬起头来,怒视着震山虎,厉声喝道:“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的!”
刘正风似笑非笑地看了震山虎一眼,把他吓得两股战战,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求饶道:“大侠你饶了我吧,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我痛改前非,我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刘正风轻蔑一笑,不过是个胆小懦弱的懦夫。他柔声对女子说:“姑娘现在自由了,可以回家了。”
那女子站起身来,道了个万福,道:“多谢恩公相救,只是小女子早已无家可归了。”
刘正风见她神情哀婉,但态度不卑不亢,坚强倔强,不由升起敬佩之情,道:“是在下失言了。不知姑娘家中遭遇了何等变故,可还有在下能够帮忙的地方?”
那女子又施了一礼,道:“小女子姓林,双名雪衣,本是城中富商之女,不料父亲一次出海出了意外,小女子家破人亡,前来投奔亲戚,又不被收留,流落街头,被奸人所劫,才沦落到了这儿。”
刘正风微微动容,道:“难怪姑娘如此知书达理,有大家风范。姑娘那户亲戚现在何处?待我去与他们相商,多给他们点银子,他们绝不会再把你这样一个弱女子拒之门外。”
林雪衣摇摇头,道:“便是他们肯收留,我也是……再不愿回去了。”
刘正风奇道:“为何?”
林雪衣微微闭目,道:“雪衣沦落此地,虽然一直没有为奸人所辱,但说出去又有几个人相信,我这样一个当过压寨夫人的残花败柳,又有谁想娶我?哪怕回去了,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当一个遭人厌恶的拖油瓶罢了。”
“姑娘此言差矣!姑娘如此品貌,定能觅得佳婿,至于此间之事,在下自会出面作证,以全姑娘名节。”
“恩公可相信,雪衣仍是清白之身?”
刘正风点头道:“那是自然。”
林雪衣突然双膝跪下,哀求道:“恳请恩公收留!雪衣愿作牛作马,为奴为婢,以报恩公大德!”
刘正风慌忙把她扶起,道:“万万不可!行侠仗义原是习武之人本职,若是我救了你,又要了你,那便和强行占有你的恶霸有何区别?”
“二者又有何可比?伺候您,雪衣心甘情愿,何况,离开您,我又能往何处安身?能接纳我的,恐怕只有青灯古佛,只盼着菩萨不要嫌弃雪衣一身污秽。”
刘正风一时也犯了难,林雪衣又道:“恩公如此侠义心肠,尚且嫌弃雪衣身世经历,这世间男子,我还能作何念想呢?”
刘正风忙道:“我不是嫌弃姑娘,只是在下已经成家,与爱人感情甚笃,再也容不下他人。”
“雪衣不求与姐姐争宠,只求留在恩公身边,哪怕当个烧火做饭的粗使丫头,也是心满意足了。”
米为义突然插嘴道:“大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夫人也不会这么不开明,我看雪衣姐姐与恩公乃是天作之合,你就收留了雪衣姐姐吧。”
“胡说!雪衣姑娘如月如冰,圣洁高贵,做我的小妾岂不是万分委屈?此事断断不能!”
刘正风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是啊,男人本该三妻四妾,可曲大哥因了自己的缘故,年近不惑仍孑然一身,认识自己后,更是和从前的红颜知己都断了联系。曲大哥风流潇洒,明里暗里倾慕于他的女子不计其数,若是没有自己,他想必已是软玉温香,坐享齐人之福吧?而自己能给他什么呢?数年一度的相会,还是让这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做尽偷偷摸摸之事的相会?
想到这儿,他突然产生了一个侥幸的想法:或许曲大哥已经厌弃了自己,忘却了自己,此刻正在哪个温柔乡里风流快活。这样想着,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里不停对自己说:曲大哥没有死,他只是忘却我了……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勇气在这儿好好活下去,也盼着曲洋在千里之外的那儿好好活下去。
至于心有多么痛,他已经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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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恩公能收雪衣为妾,雪衣自觉天大恩宠,怎会觉得委屈?”
刘正风轻叹了一口气,道:“不瞒姑娘,其实……我并不喜欢女子。我虽身为男子,却倾心恋慕着另一个男子,所以姑娘的美意,恕在下不能接受。”
林雪衣满脸错愕,半晌说不出话来。
米为义轻声问:“你说的人,可是你的那师兄?”
刘正风摇摇头。“我的爱人生死未卜,然而别说是这样,哪怕他真的死了,我也是他的未亡人,只要他没有亲口说不要我了,我便会一直等着他,守着他。”
即使他真的告诉我不要我了,我也是,放不下他的吧……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一时间屋内一片静默。过了一会儿,林雪衣道:“恩公深情,感天动地。雪衣说过,不求与……他人争宠,只想为恩公尽点心意。”
刘正风思索片刻,道:“姑娘若不嫌弃,不如我与姑娘结为兄妹,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为你找到一个好归宿。”
说完,又看了一眼一直呆立一旁的震山虎,指着米为义道:“以后此人就是我恒山派弟子,他回乡探看时,若发现你还在欺压乡邻,休怪我不再手下留情!”
震山虎连连点头。米为义初识还有些茫然,待到反应过来,连忙跪下,道:“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刘正风扶他起来,道:“我是衡山派刘正风,以后,你就是我的入室弟子。”
刘正风收了徒弟与义妹,不好再四处闯荡,便带着他们回了衡山。莫大见他回来,身后还跟了个美貌女子,一如既往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他好好休息,并派人安排好其他人的住宿。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刘正风每日训练众弟子,指导米为义武艺,闲暇时便与林雪衣聊些逸闻趣事,诗词曲赋,偶尔合奏一曲,在外人看来,自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加之林雪衣温柔贤淑,虽与刘正风一样不喜言语,但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而没有大小姐的架子,与人为善,衡山派上上下下都对她赞不绝口。刘正风的大弟子向大年就常说,师父这才是金玉良缘。
一天傍晚,刘正风正在书房看书,听见有人敲门,说了声“请进。”抬头看见推门而入的林雪衣,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你来了。”
林雪衣一袭轻纱,于昏暗的暮色中看不分明。刘正风蹙眉道:“天越来越凉了,你穿这么少,当心着凉。”
林雪衣轻轻笑了笑,“原来哥哥这么关心我。”
“你是我妹子啊,哪有哥哥不关心妹子的?”
刘正风只觉得林雪衣脸上的轻笑也像薄雾轻纱似的,淡淡的笼着,让他有一种怪异的别扭,却也不是十分的不舒服。
“哥哥,妹妹新作了一首曲子,谈给哥哥听可好?”
“那是自然。”刘正风从琴架上取下琴来,摆在案前,林雪衣坐下身来,十指轻抚琴弦,曼声而唱: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何夕,如此良人何!”
一字一句,缠绵悱恻。
林雪衣唱着唱着,脸上渐渐映上绯红,如饮醇酒,如雪地霞光,看得刘正风也不禁心旌一荡。她突然停下,道:“其实,雪衣想唱的,是另一首。”
“今夕何夕兮;搴州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林雪衣抬起头,双目定定的望着刘正风。“雪衣的心意,哥哥还不明白吗?”
刘正风苦笑。他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没有办法回应。
“我的傻妹子,我早就说过,正风的心很小,小得容不下红粉佳人,容不下娇妻美妾,只能容得下那一人。”
“江湖霸业很好,家财万贯很好,如花美眷也很好,可这些很好很好的东西加起来,同曲大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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