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何其来迟》第28章


这处沙漠,从地铺到天,无际无涯。
骆驼不顾被晒得滚烫的沙子,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吴邪一直举着相机捕捉着这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何为波澜壮阔的美景。他拍得很专心,两人之间交流并不多,倒是闷油瓶偶尔指着远处的沙丘低低地言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频频相视,仿佛是策马奔腾,又仿佛是浪迹天涯。
入夜,这片沙漠让天与地相连。闷油瓶熟练地扎起了帐篷,吴邪却在海子边坐不住了,一头扎了进去。
水底沙潮涌动,波澜壮阔,不时翻腾,形状不一。吴邪游了好一会儿也不尽兴,想要与闷油瓶同游。当他从海子里露出水面时,却看到闷油瓶坐在篝火旁。明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些不真切。吴邪看得呆了,想起过往种种,竟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闷油瓶朝他一笑,然后两手交叠放在唇边,忽然这方只有他两人的天地间响起了如歌声如哨音的曲声。
吴邪那时只知道鬼哨作为联络、交换信息的用途,却没想到这灵活的舌头竟然能吹奏起一曲天籁之声。
吴邪前段日子本想学个两招,可最终都被张起灵或用嘴或用手地教得不了了之,半点也没学到。
张起灵说“好”,勾着嘴角,看着他的眼里闪着明亮的光。
如今有你在我身边,一切安好,心满意足,别无它求。
后来两人又走了很久,直到吴邪被手机铃声吵到,那是他早前就说定下来的事情。既然是他做的主,那必然得亲自出面。
吴邪接过电话懒懒地嗯了一声,便带着闷油瓶去吃饭了。
吃完饭,吴邪去谈事情,闷油瓶则被吴邪派遣到商场去了。因为昨天敬爱的丈母娘大人打电话来说“过年了,回家吃顿饭吧。”
听得丈母娘这一声令下,闷油瓶心里一蹦八丈高,昨晚很晚才睡觉,临睡前咬着吴邪的耳朵说他明天要出去买东西。
吴邪想闷油瓶他该这么高兴的,毕竟老吴家为他打开了一扇门,所以早上散步时他才提议一起去趟墨脱。
闷油瓶不想去,一是逝者已逝,入土为安,不必拘泥于形式,二来多半是担心他的身体吧。去还是不去都不重要了,毕竟,他们,在一起。
两人分开后,吴邪生意场上周旋自如,而闷油瓶则要去挑战新的战场——在人满为患的商场挑选新年礼物。
吴邪没给闷油瓶支招。该买什么,不该买什么,许多事情他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没人比他看得更透。
一直到华灯初上,闷油瓶满载而归,吴邪却饭还没吃完。
男人嘛,尤其是养家糊口的男人还在外拼搏!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吴邪厌弃地看着走廊里穿着暴露勾肩搭背、角落里忘我动手动脚的男男女女。他揉揉干涩的眼睛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捏着眉心:12点了。
生意场上无非是吃饱喝足后花天酒地,9点多晚饭结束,一帮人醉意醺醺地吵着闹着要去潇洒,跟个大爷似的。要是搁以前,吴邪肯定甩都不甩,只是年关要到了,这次请客吃饭又是他做东,面子肯定是要给的。所以当然得去。
紧赶慢赶到了地方,醉得差点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的人登时就生龙活虎起来,一口一个妹妹地左拥右抱,油腻的手指在对方光滑的肌肤上灵活雀跃。对此吴邪已经见怪不怪了,以前他总以为“活动”就是足疗,推背的,结果总得加上这些夜夜春宵的套餐活动。
吴邪简单寒暄了几句,对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自己玩去吧。结果对方就有一个喝了酒胆子变肥的跳出来,好死不活地搂着吴邪的肩膀,酒气冲天地嚷嚷道:“吴小佛爷不进去乐呵……乐乐呵,保管你……你爽翻天。”
吴邪嫌弃地拎起衣袖扯下那人的手,眼神冰冷的模样取代了一贯温润的神色。懂脸色的人一看就知道吴小佛爷生气了,赶紧拉过那人,小声警告道:“你他妈的不想活了,那可是道上鼎鼎有名的吴小佛爷,你要是还想在道上混,就赶紧去给小佛爷道歉,不然……有你好看!”
接下来的事情乏善可陈,那人低头道歉,吴邪也懒得跟他废话,摆摆手就算过去了,给足了对家面子。如今吴小佛爷素来神经兮兮不按常理出牌的这个称号倒是给他省了不少事。他跟几位意思了两下便没了兴致,一人坐在大堂里,一直坐到午夜。
分分秒秒间,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一点了,吴邪终于坐不下去了。饭也吃了,礼也送了,“活动”也“活动”了,该给的面子也给了,就这么着了,事情要是黄了大不了重新来。吴邪急忙结了帐抓起外套就往停车场去。
南方的夜里尤其冷,年纪大了更不喜欢熬夜,吴邪忍不住想念自己暖暖的被窝。他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跑到停车场。
结果回家路上刚转弯的第一个路口就是红灯,一个红灯一路红灯。吴邪焦急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又一次打开手机,还是一个信息或者电话都没有,吴邪瘪瘪嘴:小哥,你老公深夜不归家,你就不管管,急都不急,你对他这也太放心了。
终于到小区楼下,停了车之后,吴邪几个跨步踩着楼梯就往家里赶,气喘吁吁地打开卧室房门,果然那闷油瓶子已经睡下了。吴邪对着裹着被子背对着自己的人隔空踹了两脚,小声嘀咕道:“连个电话都不打,就不怕我今晚不回来?好歹来个电话,我就说是我老婆催着我回家。真是。”
吴邪不满地哼了一声,又看看门口闷油瓶为他留的灯,心情止不住好起来,微微扬起嘴角。吴邪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在闷油瓶光洁的额头上留下满满的一吻。
匆匆洗漱完毕,吴邪蹭地一下像条灵活的鱼儿一样钻进被窝。说来也怪,平日里闷油瓶的体温略低,晚上睡觉的时候倒是特别暖和。特别是冬天的时候,比什么电热毯、空调的都靠谱,简直是一自动暖身器。
感觉到闷油瓶身边的热气,吴邪咧嘴笑了笑,谁说做他们这一行的,就没有老婆热炕头了。他虽然没有老婆,但是老公在家给他暖被窝呢。这么想着,吴邪乐滋滋地就想从身后抱住闷油瓶,结果令吴邪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闷油瓶竟然不给抱!
刚才吴邪轻手轻脚地将自己身侧的被子卷好,因为闷油瓶一贯浅眠,吴邪怕自己动作大了将好不容易能安稳睡着的人吵醒,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当蚕蛹一样裹好。正当吴邪的手臂就要贴到闷油瓶的腰腹时,闷油瓶忽地身体一挺,往床边挪了挪。
面对这样的结果吴邪突然愣住了,傻傻地收回手简直不知所措。自从吴邪将闷油瓶接回家与他一起生活后,闷油瓶越发地展现普通人的一面,再说平日里他们已经习惯拥抱或亲吻这样简单的亲昵行为,这个……不给抱倒是头一回。
想原因也没想出个名堂,吴邪后知后觉,轻声道:“小哥,我吵醒你了?”
眼看着闷油瓶头都不回,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往被子里拱了拱,半天也不吭声,吴邪还以为闷油瓶被吵醒了不高兴。他又伸手去抱闷油瓶想哄一下,结果闷油瓶又往床边挪了一下。
这下,吴邪彻底郁闷了。
吴邪心里估算了一下距离:你个闷油瓶再往床边挪的话,就要掉下去了。吴邪便老老实实地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轻轻问道:“小哥,你怎么了?”
“很晚了。”闷闷不乐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关心的意味让吴邪开心一笑。
敢情这闷油瓶原来一直给自己暖被窝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装睡是吧。吴邪对自己老公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忍不住想逗弄一下,捂着嘴咳嗽一声憋住笑意感叹般道:“小哥,你也知道,这年头生意难做啊,天寒地冻的还要到处跑。一大堆应酬,酒桌上事情谈不完,吃了饭都不能回家还要去那个……”
吴邪一边刻意渲染着一边伸手就去抱闷油瓶,手臂从后面圈住闷油瓶的腰腹,直至将手掌放在闷油瓶结实的小腹上:“那个,就那个。反正男人消遣不就那几样……小哥,你懂得的吧。”这次终于让吴邪给抱到了,暖暖的气息熟悉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每个酣畅淋漓的夜晚。
只是吴邪还没完全融入那股热气十足的热流中,两人之间胸腹与后背紧紧相贴的零距离又被拉远了。闷油瓶拉开了两人距离,一个被子闷头:“睡觉。”
短短两个字激得吴邪气血上涌,话音刚落吴邪一个挺身就又靠过去,小腹下部和闷油瓶的臀部衔接得严丝合缝,前胸贴后背,右手臂穿过闷油瓶的腋窝从胸膛上方紧紧勒住他,右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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