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第93章


木渊看了眼已经人事不知的慧源,再看看慧楠,到底当初救过清远,木渊没办法坐视不理,便将藏在匕首中的药丸掏了出来。
乌黑的一颗小丸子,却是木渊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才会动的救命药。
木渊给慧源服了药,看他吐出一口乌血,便知他这条命是保住了,便让慧楠和木清远将他扶进了屋里。
看着慧源好了,司徒锦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木兄,可否借一步说话?”木渊正打算收拾残局,司徒锦却拦下了他。
木渊复杂的看着司徒锦,其实他并不是很想搅和到这件事里来,做到这个地步,木渊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说的上仁至义尽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木渊抬头看看天,不知不觉这一夜已经过去了啊,又是一个黎明。
司徒锦看着木渊道,“我在村外的亭子里备下了一桌薄酒,希望你能赏光。”
“等一下。”木渊摸不清司徒锦是什么意思,和木清远说了声,便跟着司徒锦去了亭子里。
这三木村外的亭子已经修了有好一阵了,木渊仰头间便能见青天白云,不过如此简陋的地方,司徒锦仍能坐出大雅之堂的感觉。
☆、等我回来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是吧,司徒公子?”木渊喝了口酒,“好酒!”
“天气是不错,”司徒锦咳了一声,喝了口热茶,问木渊道,“木兄,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是在我家的婚礼上吗?你当时和死要钱一起来的。”木渊道。
“我觉得我们可能在以前就见过,”司徒锦见木渊不接话,也不失望,笑道,“比如京城。”
“京城?”木渊也笑着看司徒锦笑道,“是吗?我以前的确去过京城,没准有幸和司徒公子见过也说不定。”
“是啊,我们曾经的确有过一面之缘。”司徒锦见木渊不上道,也不恼,道,“不过当时你在马上,我在人群里,而且当时你还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年纪可大多了,我这次刚见你时还以为认错了呢。毕竟本来我以为我们是不会再见的,可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还是和你重逢了,不得不说,可真是缘分啊,对吗,木将军。”
“哈哈,”木渊举杯笑了起来,看着司徒锦道,“公子说笑了,我这小小的已经早已成为过去式的身份在您面前有什么可值得夸赞的呢,是吧,端王殿下。”
“哈哈哈。”司徒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端王万俟锦,听完也哈哈大笑起来,“在木将军面前,小王真是班门弄斧了。”
“王爷可不是简简单单因为有趣,就来拆穿我的身份吧?”木渊含笑看着万俟锦道。
“不错,小王的确是有事相求……”万俟锦还没说完,木渊便抬手拒绝道,“草民早已解甲归田,这官场上的事,草民可没有半点办法,王爷找我,可是找错人了。”
“小王有没有找错人,小王知道。”万俟锦喝了一口茶,道,“你解甲归田了是没错,但是你手里可不止军队这一样东西吧。”
“何出此言?”木渊也呷了口茶,道。
“监察百官,维护武林,闻天阁义不容辞!”万俟锦也不再跟木渊打太极,直接道,“难道对于当年致前太子饮鸩而死的冤假错案,现今的谋害皇孙,闻天阁暗阁主是真的准备作壁上观吗!”
闻天阁的阁主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有两个,一明一暗,一般情况下,暗阁主基本上不会出现。但是只要朝廷发生重大变故,暗阁主就有义务带领闻天阁匡社稷于危难,扫奸贼,清君侧!
每一代暗阁主,没人知道他是谁?他有可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有可能是私塾的夫子,还有可能是乡野村夫,但不变的是,他们都是当朝皇帝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所以慧源就是前太子遗孤,曾经的皇孙万俟华敏!”木渊也不去追究司徒锦是怎么看破他身份的,他直视万俟锦道。
“没错。”万俟锦也直视着木渊。
“那我该做的,应该是立马抓捕他。”木渊没松口,“毕竟当年陛下可判的是前太子满门抄斩!”
“当年的案子有疑点,我皇兄死的冤枉。”万俟锦道,“而且现在有人要杀他,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他吗?”
“证据。”木渊道,“冤假错案?这可不是王爷说是便是的了,我要证据!”
“证据?”万俟锦想到慧源带回来的册子,道,“只要能让皇孙上京,证据自然就出来了!”
“是吗?”木渊听完不置一词,心里却明白,这事不管为着人情还是责任,京城看来他都是必须要走一趟了。
不过到时,这天,怕是……就得变咯。
这边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而一夜苦等的李尚诚却一直没有等回一个传消息的人,直到太阳初升,他即使不甘心,但也知道这次恐怕是又栽了。
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就……李尚诚想着就忽然捂住了心口,像是怀春的少年碰见了心仪的姑娘,他只觉得这颗心脏像是小鹿砰砰直跳,跳啊跳……
但让李尚诚恐慌的是,它仿佛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李尚诚捂着自己的心口,他不敢说话,仿佛只要张口,这心脏便会插上翅膀飞了一样。
这“小鹿”疯狂的奔跑着,跳跃着,却终是有累了的时候。鹿累了,可以休息,但是李尚诚这“小鹿”累了,却……不可能再起来。
“来……人……”最终李尚诚还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前一瞬间他想到了昨天在木清远家的那杯茶,还真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也许他该感谢一下,毕竟他给木清远预料的是活不过昨夜,他至少看见了初升的太阳。
“少爷!啊!少爷……少爷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在这么一个大好的早上,奴仆的惊吓声,彻底叫醒了睡眼惺忪的万县。
在菜贩的叫卖声里,在食客的吸溜声中,在做工人的手艺里,那又不过是一个茶前饭后的谈资,终将变得渐不起一点水花。
而收拾好残局的木渊他们都坐在堂屋里,慧源已经醒了,虽然精神不大好,但是明显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最迟明天一早我们就得走,这些人出事,那人迟早会知道的,我们得尽快上京。”万俟锦陈述道,“迟则生变,而且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椅子上的那位,可能不大好了。”
“上京。”慧源,或者说是万俟华敏道,“明早一早走吧。”
“行。”木渊没再说话,他得趁剩下的时间,赶紧将家里的东西置办好,毕竟快过年了。
慧源和慧楠被万俟锦接走了,木家又只剩木渊和木清远。
木渊知道明天自己要走,而初一肯定是赶不回来的,留清远一个人在家,多少有些愧疚,等慧源他们走了,木渊就开始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木清远跟在木渊的后面,木渊扫屋顶的蜘蛛网,他就递扫帚;木渊补鸡圈,他就递竹条;木渊做饭,他就烧火。一直跟在木渊的身后,却一句话也不说。
木渊中午炖了一只鸡,他将鸡腿挑到木清远的碗里,正要吃饭,木清远却放下了筷子。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木清远看着木渊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木渊顺口回了一句,就见木清远直接要走,顿时赶紧将人拉住,笑道,“说着玩呢?我说,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木渊家的饭桌是一张八仙桌,四四方方的,木渊家就两口人,但是木清远不会坐到木渊的对面去,他一直坐在木渊的右手边的位置,所以木清远要走,木渊才能那么快拉住他。
“哎呀,这事要从哪儿说起呢?”木渊好不容易把人哄住了,说道。
“从你在战场上混到了什么位置说起。”木清远道。
“哦,那这事说来话就长了……想当年我风里来雨里去……”木渊说着就要夸夸其谈,木清远不耐烦道,“长话短说。”
“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最后勉强混了个将军的虚名,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直,官场上那套我不屑去玩,就辞官回乡,然后就遇到了你。”木渊道。
“那慧源这儿是什么事?”木清远对于木渊曾经做过将军这事,还是颇有些惊讶的,但是他也见过木渊背上的伤,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还能活着,做到将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本来木渊是想短话长说的,好介绍的清楚,但是一看木清远那眼神,便老老实实的长话短说了:“哎……这事说来……好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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