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诩卿懿世人》第73章


几年后,伏氏再出一子司马京,同样放到春华身边,像他的两个哥哥一样,长大后和司马昭的关系很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据史书记载,司马干有无法治愈的间歇性精神病……不是我杜撰啊= =
这我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单单把司马亮拿出来,因为后来的“八王之乱”就有他跟柏氏儿子司马伦的分。
司马伷、司马骏都是很有才干的,尤其是司马骏。
另外一点,司马京二十四岁就过世了,司马昭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他。
第67章 终章
景初三年,曹睿病逝,将继承人齐王曹芳托付给曹爽和司马懿。
曹爽是曹真的儿子,之前曹真抱病在家,司马懿曾经去向他讨要兵符,之后不到一年,曹真就因病过世。曹爽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曹芳即位时年仅八岁,比起司马懿这位老臣,他更亲近同为曹氏宗亲的曹爽。
一开始,曹爽遇事都会跟司马懿商量,司马懿一切以大魏为重,对曹爽十分礼让。可惜好景不长,曹爽的谦逊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年,在他的亲信丁谧的建议下,开始对司马懿明升暗贬,尊司马懿为太傅,削去他的军权,与此同时,把蒋济晋升为太尉,免去他执掌禁卫大权的领军将军一职,改任自己的弟弟曹羲统领。
从此,曹爽开始了他的专政之路。
司马懿对曹爽的种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春华感到很奇怪,照理来说,朝政被曹爽败坏,司马懿不是应该拿出一点手段来吗?这样沉静可不是他的作风。不过司马师过来给她请安时,并没有透露出一丝端倪,那就是说司马懿心中有数。那她就没什么担心的必要了。
只要司马懿安全,她的孩子们就都能平平安安的过下去。
春华掐指一算,抬头望了眼窗外的一小方碧蓝的天,这段时间她的修为隐隐有突破大乘的征兆,如果之前卜的三卦没有算错,这一次若能顺利突破,以她的心境可以直接迎来飞升的雷劫。
“娘亲,蒋叔叔来探望您,现在人在院子里。”司马干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因为大夫说司马干的脑袋有问题,需要人长时间照看,所以他并没有像司马骏和司马京一样搬出去,而是住在她的院子里。
已经无从得知,这是不是司马懿对司马干的变相保护了,至少,知道他能力的人越少,他的生活就能跟平常人一样。
春华走出房门,见到司马干手里拿着一札手书,着装正式,不由奇道:“阿干穿成这样是要去见客人吗?”
司马干有些局促地答道:“大哥说士载今天会到家里来,我有一点问题想要请教他。”
他的不安让春华忍俊不禁,随着年龄的增长,司马干面对她的时候,越来越像当年朱建平。
春华说:“那你去吧,不过不要打扰到你父亲他们议事。”
“孩儿明白。”
士载是邓艾的字,正始二年起,淮南、淮北那边实施的屯田方案据说就是出自他之手。
如果她没看错,邓艾会是司马懿发掘出来最重要的人才。虽然,司马懿现在在外人看来已经自身难保了。
春华一边想着,脚步不停来到了外院。
院子里那个高大的身影见到春华时,唇边噙起一个细微的笑容,不知何时,蒋济已经褪下那身青布短衫,换上了朝臣的深色常服。
“嫂子。”蒋济彬彬有礼地向她打招呼。
春华点点头,问道:“阿济怎么有空过来?”
蒋济摊手,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现在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懿哥哥和我是最闲的两个人。”
“我听说人忙碌太久,突然闲下来很容易生病。”春华似真似假地说道。
蒋济抚掌道:“那嫂子可要多关心一下懿哥哥才是,阿济都快飞升的人了,哪能这么容易就生病呢?”
春华自动忽略前半句话,若有所指,“心病。”
蒋济的眼皮狠狠一跳,面上的笑容掩饰住心中的一丝慌乱,“嫂子别开玩笑了。”
“我是说真的。”春华举目看向远方,似乎想到了什么人,微微一笑,说,“当初我师父也因为放不下一些事情,所以在大乘期停留了数十年。”
她收回目光,看着他道:“阿济若有心事,早点了却吧,这世间纷纷扰扰,拖得越久,越难放下。”
越久越难放下吗?蒋济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不过仅仅一瞬,他便笑道:“没办法,放懿哥哥一个人,我总归不能放心的。”
春华好笑,打趣道:“这下我可算知道了,因为你们两个绑在一起谁都分不开,所以曹爽索性一竿子把你们一起敲了。”
蒋济也笑了,被春华这么一说,曹爽倒像棒打鸳鸯不成直接一箭双雕了。
春华说道:“阿济,我快要到大乘了,若无意外,很快就能等到飞升雷劫。”
蒋济微微一怔,继而说道:“那恭喜嫂子了。”
春华问:“阿济,飞升之后我应该还会见到你吧?”
蒋济点头,笑道:“自然会的,我总不会在这里停留一辈子。”
·
曹爽及其党羽在朝中作威作福,胡作非为,使大魏国力衰退,时人多称何晏、邓飏、丁谧三人为“台中三狗”,更有“二狗崖柴不可当,一狗凭默作狙囊”的说法。
很多人都感到了不安,希望司马懿能出来主持公道。
并州刺史孙礼就专程登门拜访,跟司马懿抱怨,司马懿听后也只是劝他:“先忍着,忍不了也要忍。”
正始七年春正月,曹爽不听司马懿劝告,一意孤行,在与吴的交战中失利。
曹爽和他的手下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司马懿看在曹睿的面子上,给他的最后通牒。
正始八年,曹爽用三狗之谋,把太后迁到永宁宫,时人就他们的作为编了歌谣,其中有一句这么唱:“何、邓、丁,乱京城。”
同年五月,司马懿上书曹芳,请求告老养病。
而此时的春华,已经带着司马干回了温县,同行的,还有司马伷和司马骏,她早在两年前就对外称病,回乡疗养也在情理之中。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河内郡已经换了它的居民。
司马家和张家的旧宅还在,仆人却换了一批,主人家都搬到了洛阳,她再次回到那座承载着她最美好年华记忆的别院,百感交集,却无法用言语道尽。
她回来之后,在别院住了将近一年。
“这里有我跟你父亲的回忆,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春华阖上双眼,那个对她许诺若非命绝绝不相弃的人,已经在生死之际放弃了她。
可即便是此间种种皆因曹丕而起,她仍是无法对曹丕生出一点怨恨,或许在她的心里,无论学会怎样残酷冷血的伪装,曹丕一直都是那个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眸子,对她说自己喜欢大哥的少年。
曹丕因为曹昂而强迫自己改变,司马懿为了曹丕而释放自己的本性。
是的,本性。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司马家的本性。
自湖边初见的惊鸿一瞥,她就从司马懿和司马孚两兄弟的身上看到了这一点。
或许她沉默得太久,让一旁的司马干感到了不安。
耳边响起他带着局促的声音:“娘亲,您后悔跟父亲在一起吗?”
春华的眉眼绽开淡淡的笑容,就像天边的浮云,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虚幻而不真实,“我不曾后悔。”
他们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他们有过生死相许的曾经,纵使经不起时间的磨砺,但那终究是他们一生难以磨灭的共同记忆。
“那是真实的,没有旁人插足的,只属于我和他的曾经。”春华对司马干说,“我想,你父亲也有相同的想法。”
其实真正论起来,他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因为曹丕的变化,追根到底,根源还是宛城一战,而宛城之谋,是出自她师父之手。同样,若她不是修士,司马建公也不会与张家结亲。
很多事情,并不是是是非非能分清的。
所以,她从未在意过伏氏她们的存在,对她们的孩子,也能心无芥蒂地对待,即使无法像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也绝不刻意为难。
司马干还想说些什么,他看到司马伷和司马骏过来,便收了口。
“母亲。”司马伷二人向行礼。
他们对被司马懿派来跟他们三哥一起照顾母亲一事并无怨言,但平日也不会无故打扰,今天突然过来,明显不是仅仅请安那么简单。
“怎么了?”春华注意到他们脸上的笑意,也朝他们微微一笑。
比起司马伷是在她回来的时候才接触,司马骏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面前也不像司马伷那么拘谨,听她问起,便嘿嘿笑道:“母亲,二哥来了。”
听说司马昭来了,春华有些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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