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女儿同人)海的女儿黑色珍珠人》第15章

蹲在红玫瑰丛里，我伸出手，穿过一朵又一朵的，开得正鲜艳的玫瑰，停在了一朵已经差不多枯萎的玫瑰上，我扯下玫瑰花的花瓣，拿出一方绣帕，将玫瑰花瓣放在上面，然后又扯了一片叶子，再把花瓣和叶子用手帕包起来，放到随身携带的锦囊里。
我走到一株开得不是很好的蔷薇前面，伸出手，正要折一朵花下来，就听到费力伯爵的声音在身后。
“爱莎小姐，花留枝头更美。”
我缩回手，有些忐忑地盯着指甲的暗红色泥土，不急不慢地说，“费力伯爵，你的花朵很多都枯萎了，夹在鲜艳的花朵中，十分破坏整体的美感，你不应该请一个园丁来料理这些花草吗？”
“我喜欢自然点的东西，花开花落，一个循环，我不想破坏。不过，爱莎小姐说的，我会考虑的。”
“那真是太好了，说不定一下次来，就能看到不一样的花园了。”
“当然，爱莎小姐，我们已经说了不少话了，边走边聊吧，恩达王子，还在等我们呢！”
小王子也来了？
跟着费力伯爵走，我发现，他简直是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啊！
拜托，你走这么快，我真的快跟不上了！
还好今天穿的鞋子合脚，不然还不磨出血来。
“费力伯爵，能不能走慢点，沿路的风景还没看够！”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在我的提醒下，费力伯爵放慢了速度。
“费力伯爵平时很喜欢宅子里的花吗？”
我打开扇子，轻轻摇了摇，“我看着花园里的花，我就想，这是女孩子喜欢的地方呢！”
“是吗？”费力伯爵，摸摸袖扣上绿色的宝石，“原来女孩子喜欢花草啊？”
“难道不是吗？”
听他这话有点不对啊，他的意思怎么好像女孩子都不喜欢花草的感觉呢！
我诧异地盯着他，“难道女孩子不喜欢？”
费力伯爵转过来，扬起一抹笑来“我以为女孩子都喜欢珠宝和华美的衣服呢！”
“啊，是这样没错，不过，我更在意生活快乐不快乐，随心不随心。”
“什么在爱莎小姐眼中才是快乐？随心呢？”
“快乐？”我望着身边一大丛的蔷薇，认真地说道，“有人说，快乐是能够填饱肚子，又有人说快乐是赚很多钱，每个人的快乐都有些不同，要说快乐吗？在我看来是，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吹着晚风，身边有萤火虫陪伴，又能在睁开眼睛时看见天上的繁星。”
他的表情变得动容起来，似乎能感受到我所说的话中那种自在的感觉，但最后他收起了刚才那点轻松的感觉，变回阴沉的他，“爱莎小姐说的，真的很美好。”
他淡淡的笑了，眼底的黑眼圈也盖不住他全身的疲惫感，他已经很累了。
我体会到，他笑容中的苦涩与无奈。
“费力伯爵，其实那样做很简单。”
“是的，但我已经失去资格……”
……
一整个路上我都在回想那句话的意思，身旁的费力伯爵，真是个难以猜测的人。
到了城堡门口，我抬头仰望着这个建筑，感叹，老爹总是说，我们家很大很漂亮，海里找不到第二个了……
陆地上一堆啊！
看费力伯爵的家，大城堡，有门有窗，咱们家就是原始石堆城……
“费力伯爵的家，真好看，外形很特别。”
“这是祖父留下来的，爱莎小姐。”费力伯爵疲惫地按压了自己的太阳穴，我看到他额头凸起的青筋，看来他真的很累。
“费力伯爵，你还好么？”
我担心地上前想要扶住他，但他伸手拒绝了。
听说美人鱼都被卖到费力伯爵手上了，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费力伯爵干的，可看到这样疲惫的他，总是觉得难受，他好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爱莎小姐，我们快点进去吧。”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加上那阴沉的气质，看上去像只吸血鬼。
“费力伯爵，我觉得你需要休息。”
我伸出手臂，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可是这一触碰好像无形中点燃了费力伯爵最后得忍耐度，然后，费力伯爵犹如一只炸开的火药桶，他红了眼睛，大声对着我吼道，“滚啊，你走开！”
“费力，你怎么了。”
城堡里传来可怕的叹息声，费力伯爵，的表情更加扭曲，他挥开我的手，大声喊“离我远点！”
为什么？
费力伯爵怎么了？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你很疲惫。费力，别吓坏客人。”
听着城堡里的那个声音，顶着眼前红眼的，带着痛苦和哀求的费力，我不知该做什么。
“爱莎，你不能靠近我！”
说完这话，费力闭上眼睛，倒了下来，我一个快步上前，费力伯爵就整个人软在我的怀里。
手里的触感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费力伯爵的身体十分烫人，而且意外的瘦。
我觉得即使他很瘦，我这个废材也要撑不住了啊！
“请你，能不能让人帮我。”
我艰难地望着暗处的，看不见的那个人，我觉得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但久久得不到回复。
我抱着费力伯爵的半个身体，挪动了很久才进到城堡里，这个时候，苏菲和一个仆人刚好正要来找我们，我们就这样运着像死尸一样的费力伯爵上楼了。
看到费力伯爵躺在床上，我终于叹了口气，这个样子的人怎么也不太像买人鱼的家伙啊。
当我正要离开时，费力伯爵捉住了我的手，我奇怪地转过头，对上他那双眼睛，“爱莎小姐，谢谢你！”
谢谢我？为什么？费力伯爵，我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费力伯爵，别让自己太累了。”
总觉得费力伯爵的生活并不如意，可能充斥着许多不愉快的经历。
刚才在暗中的那个人，感觉是费力伯爵的亲人。
“爱莎小姐。”
“还有什么吗？”
他眯起眼睛，对着我笑了一下，“爱莎小姐，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我睁大眼睛，看着躺在床上虚弱得面色如土的费力伯爵，突然觉得他在这一刻好像变得纯真。
关上费力伯爵房间的门，我跟着仆人离开了那个楼层准备回家，快到门口了，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便服的少年站在那里，靠着墙壁，望着天花板上的画。
少年安静得似一幅油画。
他注意到我，回过头，笑得像阳光一样能洗去心中的阴霾，“爱莎，我在等你。”
☆、血色白蛆
小王子本来就在这里了，只是费力伯爵一直没出来罢了。
“小王子。”我叫着他的名字走近他，心脏压不住地跳动，快要跳出来了。
“爱莎，我就想你会来。”
我吃惊地盯着他，调侃道，“你好像帅了。”
小王子抿嘴，思索了一下，沮丧地拂了拂衣摆，“可惜，爱莎没有喜欢上我。”
听到这句话，我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退开，逃跑，但是，小王子早已经拉住了我的手，他笑着，我却看到他眼中的期待。
“……”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话有些自私，会束缚你我。
小王子，看到你，和你一起站在这里已经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了，我不期待真的能和你长久在一起。
因为我还不确定。
“爱莎，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在那里聊天吧。”
轻松地转移话题，小王子，其实也害怕吧。
小王子说的地方其实一条河，很美，和莱茵河很像。只是这里的风景不一样。
岸边，有几个放鹅的姑娘，她们坐在草地上欢笑。
“少女啊，少女情怀，少女的心事。”
小王子见我眯着眼看河对岸的几个放鹅女，轻松地坐在草地上，“爱莎，坐下吧。”
这样坐着很失礼。
在乡下那几天，我曾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坐在草地上丢石头，被一个年长的女人骂没有礼仪的野姑娘。
看着柔软的草地，我摸着臀部的裙子慢慢坐下来，欣赏河水流动的美感。
“爱莎，如果不是早就见过你，估计现在我会以为你是哪家的姑娘。”
“是吗？其实人鱼和人类没多大区别。”
“是没有。可是，爱莎，没有哪个人鱼变成人类会这么早适应。”
小王子的话给我当头一棒。
我本来就不是人鱼，我当了二十多年的人类，很多东西，即使变成人鱼也改变不了，正如现在，我能这么自然的和小王子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聊天。
“也许，我更适合人类。”
“爱莎，能和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