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同人)(az)第一诫》第29章


她说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却笑不出来。
我想我大概也是为了与她相会,才被神赋予了生命的。
我希望她幸福,更希望带给她这份幸福的人会是我。
…………
……
现在莎薇塔明白了。他们两人都是彼此不可替代的救赎,这份依赖感至深至切,身为旁观者的她都几乎要承受不住。
失去父亲之后,母亲同样失去了一切获得幸福的可能性。死亡对母亲而言,原来是一种解脱。她每晚在这张床上所想的,大概就是死后与他相会的场景。
至于死后世界是否存在这个问题,她大概从来不曾怀疑过。不是她不怀疑,而是不能怀疑。为了坚持活下去,她必须要一个值得依托的幻想。而这个幻想在她脑中存活了近五十年后,就变成了毋庸置疑的真理,同时也是最为有效的麻醉剂。
莎薇塔绝望地感受着母亲的心境。
唯一能给她带来安慰的,是母亲临终时的笑容。
……她一定是见到他来接她了。
莎薇塔用这个念头麻醉着自己的悲痛。
…………
……
…………
……
飒。
芙洛拉听到了吹动树叶的风声。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草坪上。阳光暖洋洋的,照得她迷迷糊糊。
身旁坐着一个人,她微微侧过脸,看见日夜思念着的那个轮廓。
她期待着的那个时刻终于到了。
眼眶毫不意外地湿润了。她欣喜,却又有些委屈。一生中她等待他时间有六十多年,竟比两人共度的时间还要多。真是个骗子,明明说他更爱她,愿意为了她而活下去,结果做到这一点的却是她。
真是荒唐。她笑了。
更荒唐的是,她竟然还如此爱着他。
身旁的他是年轻时的模样,她也是同样。他的笑容像一阵轻柔的暖风,看着她的眼神无比认真,就像是一个要为她造像的雕刻家那样,琢磨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然后铭刻在脑海中。
“我等了你好久啊。”他说。
“……我也是”。她说。
然后她笑了,眼睛一眯,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发HE!
请用留言将我包围!!
好想要长评哦!!(比哈特
第19章 【HE】悠长假期
也许人类根本不想要自由。
荣格忽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
在远离聚光灯的黑暗角落中,他如同一只小憩中的夜行野兽,以一种与生俱来的闲适姿态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与不远处紧张的审讯场景格格不入。
坐在受审人的位置上的,是前不久发生的枪击事件的主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平庸得简直令人惊奇,只有脸上那股不知来源的暴戾使他显得略有些与众不同。
除了坐在阴影里的荣格,同在审讯室的还有其他两个伯爵。与荣格不同,他们在这间令人感到压抑的审讯室中发挥了自己的本职,以一副铁青肃穆的面孔端坐着,时而抬头看看犯人的表情,时而低头看看手里的资料。
他们向犯人问出的问题无非是背景、动机和作案详情。这样一桩枪击事件在当前紧张的局势下时常发生,按理说犯不着三个伯爵同时进行审讯,可考虑到受害人的身份,这件看似无奇的案子就变得十分严肃了。
十天前,出席一场会议的芙洛拉在下车时遭到了枪击。犯人隐身于群众队伍中,在三发子弹打响后被卫兵控制住。
荣格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就一阵心悸。所幸芙洛拉被身旁的斯雷因护着没有受伤,但她会受到伤害不是令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他担心的是,伤害她的人会是这样一个蠢货。
囚犯所具有的那种蠢钝简直所向披靡。一想到美好的事物被这种污物毁掉的图景,他就感到恐惧与恶心。心头突然有些发痒,却挠不着。他突然焦躁起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倏地起身。
“她说得那么好听!让我们追寻自由和梦想,还说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
荣格走向受审人坐席的过程中,犯人咆哮着的声音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反射着。
“全是放屁!现在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战争是民意,是正义!她呢?把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都当做是放——”
一记重拳打断了囚犯的控诉。捶打在骨肉上的声音干脆利落,犹如掰断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木棍。
荣格甩甩右手,站直身体。他看着脸被揍向一边的囚犯,突然笑了。聚光灯下,他那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微微闪烁,额前的碎发在上面投下暗影,仿佛红月夜中的黑色森林。
“荣格阁下……”
他身后那两个坐着的伯爵总算回过神来,想要提醒他现在的法律不允许这样对待犯人。可还没等他们说完,荣格又一把拽起那年轻人的头发,说话声含着笑意,又微微颤抖:
“嗯?所以这就是你向一个无辜女人开枪的理由吗?”
“……”
方才还狂得不行的囚犯此时却噤若寒蝉。并不是因为听见了荣格的话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良知,使他感到心虚——事实上他甚至根本没听懂荣格在说什么。他突变的反应是因为他看见了荣格的眼睛。
明明身处强光照射下,他却觉得自己全身起了一片战栗。
那阵恐惧的来源十分原始而单纯。只能与野兽对话就只有野兽,而此时他隐约察觉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与背后那两个文明的木偶不同,是一只自己还要巨大、还要凶暴的野兽……那双深红色的眼睛是这样告诉他的。
而看着囚犯呆若木鸡的样子,荣格心里的怒气不知为何,忽然就消散了。
只不过是稍稍露出獠牙恐吓了一声,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颇感无趣,他松开了手。
趴在床边的芙洛拉忽然睁开眼睛。
有人在摸她的头发,她抬起头,看见斯雷因半睡半醒微笑着的样子。
笑得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如果忽略掉衣襟处隐约露出的绷带,看着不过就是个如梦初醒的人。
看他笑得这么没心没肝,好像真的不知道事情多么严重那样,芙洛拉几天来一直强忍着的不安与后怕瞬间都化作了委屈。
斯雷因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芙洛拉因惊异而木然的脸慢慢有了生动的表情:眉头微微蹙起,嘴角下垂。她一手攥紧被子,然后绿色的眼睛氤氲着水汽,几颗泪珠滑落,吧嗒吧嗒地落在洁白的床单和手背上。
“芙洛拉?……”读不懂状况的斯雷因顿时有点慌神。
芙洛拉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眨巴眨巴眼睛,又长又密的金色睫毛如蝴蝶羽翼那样扑扑簌簌。她把他的手贴在脸庞,还当做手帕擦了擦脸,可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这种哭法太诡异了,一声不吭地光有眼泪流个不停。斯雷因想直起身抱抱她,却发现自己左半身根本动弹不得。
“……你别乱动,还没好呢。”
她为了抑制住哽咽压低声音,说话声又轻又软,还有点沙哑。斯雷因听了心里更难受了。
“别哭了,你没事就好……”他说着,抹掉她眼角刚汇成一滴的泪珠。
她又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哽咽得更厉害了些,声音压得也愈发的低,像刚转醒的人在诉说一场噩梦。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说实话,那天的事情她记得不大清楚了。
只记得自己下意识地向人群中看了一眼,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一双冰冷狠毒的眼睛。
不祥的预感都还未来得及升起,枪声就打响了。有人挡在她身前,卫兵也很快赶到,紧张的指挥声和人群的惊呼声萦绕在耳畔。
她很快反应过来,没有疼痛却看见满眼的鲜红。
挡在身前的人影靠在她肩上,她抱着他慢慢跪倒在地。像是在拾起碎了一地的残片那样,她抱着他的身体抚摸他的头发和脸,可不管她再怎么尝试去唤醒他,都是徒劳。
那一瞬间她被掏空了,逐渐填满全身的是令她感到冰冷的恐惧,仿佛被人活埋在土壤之中的窒息。
如今想起这种感觉仍令她感到无比惊恐。她以为自己在全身颤抖,实际上却没有。可那却更糟糕,因为颤抖比不颤抖要来得好些——至少她会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
可是幸好,幸好。
芙洛拉用脸颊蹭蹭斯雷因的手,像一只在宣告所有权的猫。
她不是没有预想过这种恶性事件发生的情形,可想象中的受害人从来都是她自己,不会是他。一切真实地上映在眼前的感觉,是想象所无法料及的。
无论如何,那天发生过的事情她不想再体会一次。
“……谁都不能从我这里夺走你。”
下了决心的她的声音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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