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第22章


“是褚修。”商胄垂头道。
顾苏对着叶青谄媚笑道:“这种小事,怎么值得青总动怒,我自然都会为您处理好的。”
叶青意味深长的看了顾苏一眼,婆娑着下巴笑了:“那要劳你费心了。”
“青总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何谈的费心呢。”
顾苏对叶青笑的格外巴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拔牙,整个文在梳理,前面的修了下,添了点情节,预备快完结的时候,再一次更新。啾咪,爱你们。
☆、第 20 章
褚修忙到天亮才干完活,筋疲力尽的回到屋中,正是睡的昏天暗地的时候,被踹门的惊天动地的声音所吓醒。
褚修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顾苏,不明来意。
“听闻你闯祸了?”顾苏轻蔑的斜睨着褚修。
他顾苏真不愧是待在主子身边的,消息何其灵通,褚修嘲讽的想着。
“我说褚修,咱两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没多亲厚也没多少交集,可我当真没有发现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面对顾苏的嘲笑,褚修虽有些坐不住了,但不能明白他的来意,自然不想多言。
“青总可是把这件事交由我处理了,褚修,不是我说,你也该对我表现一二诚意了吧。”
话说的如此明白了,顾苏的神情中写满趾高气扬,只等着褚修俯首。
却不想褚修低声笑了:“我闯了什么祸?”
“夜香倒了一地,你未曾收拾,不是你的失职又是谁的过错呢?”
未曾想到褚修不按条理出牌,顾苏难免有些慌了,强撑着继续保持着趾高气扬的气势。
听闻顾苏的话,褚修嘴角咧出笑容,是了,是这样了,他将商胄视为可以为他提供帮助的人,但商胄凭什么为他提供帮助呢。
“即便是我的过错又要如何处理呢?无非是扣月钱罢了,但我现在已经没有月钱了,要如何扣呢。”
看着褚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顾苏恼怒起来,想要张嘴骂些什么,眼波一转,贴近褚修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褚修笑道:“褚修,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褚修没所谓的笑了:“那又如何呢。”
顾苏忍不住胸中怒火,腾的站起身来,语气冷冽道:“褚修,你当真是让我看不起。”
褚修对顾苏的轻蔑恍若未觉,顾苏之于他算得了什么呢?便是只有叶青的不屑□□,才会让他心中哀恸。
便是顾苏如何离开屋子的,他也不知。整个人犹如脱力一般躺回床上,辗转一会,褚修苦笑着,再也睡不着了。
自那日起,自然有一干落井下石的小人,好像无事可做,变着法的欺辱着褚修。
不过是觉得褚修没有依靠好欺负,以前从褚修的日常饮食上苛责,褚修吃些剩下的残羹剩饭而已。
再后来,懒得餐餐送给褚修,弄了些粗糙口粮,叫褚修自行吃去。
面对所遭遇的这些,褚修并不以为意,仿佛感知不到任何苦楚。
好似,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自己而已,其他人冷漠的除了嘲笑,吝啬给予他其他表情。
褚修好似不在意了,也没有什么可在意了。
快到清明的时候,主子下令,今年清明要大操大办,除了要开祠堂祭祖,还要带领庄中众人为老庄主扫墓。
一时间,庄内又忙的如同一锅粥一般乱哄哄的闹着,也没人有时间再来同褚修计较这些事情,褚修也是松了口气。
他能对谁说呢,他其实也很怕这种事情,并不知如何面对。
清明当日,听闻其他小主人也回来了,站在庄外恳求主子想要进来为老庄子上柱香,门口守卫不敢轻易放他们进来。
小主人们言辞恳切,烦劳门口守卫几次通传,主子皆是言笑晏晏恍若未闻。
开祠堂的时候,更是直言自己是辛家唯一后人。
门口的守卫再次来通传,说族中长老都来了,都在庄外等着,想要传话给主子。
褚修仿佛可以看见族中长老们,苦口婆心的想要劝说的样子。
主子冷笑的打断守卫的话:“不见,不听。”
转念一想,继续骂道:“我说你是聋了吗?我之前有没有说过,这个庄内只有我一个主子,谁允许你擅离职守,为他们通传的?”
门口守卫忙不迭的跪了下去,一时失了主意,不知是先请罪为好,还是说什么为自己开脱为好。
看着主子在众人面前失态,众人忙垂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锦墨看不下去了,拉住辛兆云的手臂,语气低沉道:“今日是清明,到底都是你父亲的长辈,你多少要给些尊重,要不要先听一听说了什么。”
“要给你给去。”辛兆云气红了眼睛,冷笑道:“要听你去听,和我有什么关系!”
辛兆云拂袖而走,只留下震耳欲馈的喊声:“我爹的墓前集合!”
锦墨眉头紧蹙,负手而立的停在原地踌躇了一阵。
望着自家主子远去的背影,再看看锦墨纠结的神情,众人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叶青冷哼一声,从锦墨身边绕过,大踏步的向辛兆云的方向追去。众人恍若有了主心骨一般,陆陆续续的也跟了出去。
当一干众人呼啦啦的跪在老庄主墓前的时候,是叶青主持的大局。
后来的锦墨站在主子身边,神色郑重,衣袍一凛,跟着主子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引来了身后众人互相交换着眼神。
褚修恍惚可见,叶青的脸色铁青了几分。
族中长老们到底年老了,身体不好熬不住了,早早的便走了,剩下小主子们在庄外呆到了天黑还不肯走。
听闻这个消息,辛兆云索性下令,燃起篝火,让一直以来辛苦的大家好好的热闹一二。
庄中众人自然没有异议,褚修只是在想,庄外的小主子们听到庄内热热闹闹的声音,心里该是如何想呢。
褚修不敢再深想。
席间自然是不乏有人送上赞美感激之词,主子灿烂的笑着接受了,叶青一脸沉默的坐在旁边,随风摇晃的篝火并不能照亮叶青脸上的神情。
褚修的目光,褚修的所思所想,只有他了。
在叶青的身边,辛兆云同锦墨窃窃私语说着什么,两人笑得一脸灿烂,忽而辛兆云恼了,锦墨便低声下气的哄着,褚修看得分明,心内好生好羡慕,主子的男人都快把主子宠上天了,褚修无不幽怨的看了一眼叶青的背影,你什么时候能对我那么好哪。
叶青,我不贪心,好一点点就可以。只要一点点。
可是啊,好一点点也是奢望。
而这些都是叶青所不知,更不屑一顾的诉求。
隆冬已过,春意盎然。
院内的迎春花开了,看着点点黄色的小花,褚修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某天,庄里突然闹哄哄的闹了起来,不用褚修去问,从别人之间窃窃私语和细微表情中,褚修能够拼凑出事情了。自然是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庄的大事。
叶青和主子的男人打起来了。
人们绘声绘色的学着事情的经过,而褚修终于知道了主子的男人的名字。
那个男人叫做锦墨。
起因是什么无人知晓,不过有人听见叶青对锦墨吼道:“你若是不能护卫他平安,为什么不能退出?”
有人透过窗缝,偷偷的望去,屋内锦墨勾起嘴角,一反平日温和的笑意,带着些许冷峻:“我虽不能护卫他平安,可我能够与他喜乐,喜乐便是你给不了的。而平安,不出月余,我会做的比你好。”
叶青气红了眼睛,飞身向锦墨扑去。锦墨不慌不忙的和叶青打了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
一番较量下来…是叶青吃了苦。
听闻此话,褚修怔住了,叶青在他的心底是世上最无所不能的人了,现如今也要受到这种伤害。
被别人伤到…可是严重与否?
那么高傲的叶青,被这样的方式打压,一定是很难过吧。褚修的心皱巴巴的疼着,仿佛有什么揉捏着一样。
褚修放心不下,趁着夜色,偷偷在袖内塞了仅有的两瓶能拿的出手的伤药,奔着叶青的院子去了。
晚风清凉吹得树叶飒飒,褚修的心莫名的安静了许多。这样的夜晚,当真是如梦如幻的人间仙境。
褚修进了院子并没有看见商胄的身影,褚修有所好奇,但并未深究,虽心里忐忑,却没有丝毫犹豫的敲着门,听见叶青声音低沉道:“进。”
褚修来不及多想,匆匆推开门,见到叶青神情中难掩落寞的坐在外屋的椅上,桌上是几天坛酒。
褚修下意识道:“你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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