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去看看城市的样貌。她笑着说。她好像对城市这个词很中意。中意,这是个港式的表达吧。花膏——那时还不是花膏的那个女人站在那儿,看着她,替她披上衣服,任她说着话,看着她的脸。
我不想失去你。
但是世界不是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
所以有悲伤。
被世界□□过后产生了恨——我,好像产生了和你一样的想法。
那种深切的愤恨的缘起。
很简单的恨而已。
“最后她回来了。这故事就画了上休止符。直到她死去。这是一件小事,我甚至记不起来,如果你不提。你提到了她——那个她的形像,一直孱弱,我就想起来她也有过独自一人去外面,这种象征着独立的行为吧。她也是有的——”
花膏笑着。李言被殷沓沓强行拉扯着固定在自己身前。她想要逃。花膏想要从气闷的肺部伤害中脱离出来,她的眼泪像是珍珠般——因为珍贵,所以不会随意落下。
“你别说得对她很好。性呢,你绝口不提的性呢?——你一直在说你们相处的琐事,装得好像自己是个不人间烟火的仙女。哦好吧你确实是仙女……但是你强。奸了她。”
“我……”
“你把她按在床上,强。奸她,不顾她的哭喊,哀求,把异物塞入她的体内。你以为这种行为会被遗忘,会消失吗?不是的。这么严重的事当然会一点点扩大,这种伤害会永远留着。这是很重大的事情,你居然只字不提。”
性,不是不想提,而是羞于提。诚然我爱她,我要和她做这种恋人之间的事。那是很好的……
“可是那是,那是游戏啊……”
“只有你当作是游戏。那不是游戏。那是真实的侮辱。”
“什么?……
花膏惊叫出来。李言转头看着她的脸,觉得厌烦。
“不是S。M游戏,是真实的□□与侮辱,暴力,压迫。她没有能力反抗,她是那么弱小,你知道。而你是那么强大,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公平可言。你为所欲为地逞着□□,在她身上大发淫威,你不过是把她当成玩物随意玩弄而已——你以为自己很高级吗,这是风花雪月的游戏?恶棍,你愚蠢而凶残。”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严重的误会居然直到现在才被了解吗。花膏躺在地上仍然觉得晕眩,脑子里像是加入了一个球,在无尽旋转。这居然不是游戏。
“我……”
她举起手,颤抖的手上血液流了下来。
“我……”
“你什么你,后悔了是吗。”
是,后悔一千年也不够。
“觉得自己一直是强有力的保护者,没想到自己还是加害者是吗。一直只是在表面说着是自己伤害了她,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假惺惺的忏悔着——没想到事情真的是这样,如你语言表面所说,你是真切地伤害了她,从肉体上和心灵上,是吗?”
是的。
“我……”
花膏的手掉到了地上。
“我好难受啊。”
“是的,这种难受,你现在也体会到了。那你怎么不想想当时她的心情呢。你知道,一切都是有报应的,做了坏事,会遭到报应——所以现在的她的行为,全是当时的你的行为!她是在模仿,她是在无意识地报复你!!”
啊……身体在雷电中被崩成了灰。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报应,确凿的,前世今生的报应,我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丑陋的
名叫花膏的女人躺在地上痉挛着。她的身体缩了起来,像要死掉的西瓜虫一样。鲜红的腹部也很像一条蠕虫。她的死前感到万分的痛悔,心痛得恨不得马上死掉。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她不停地默念着……让我化成灰吧,让我去死吧,让我没有脸,让我到地底下去,活活地永远消失吧……
“哈哈哈哈哈哈。”
殷沓沓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李言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哎呀!”
神经哦,干嘛突然这么笑?回过神来的李言狠狠瞪了她一眼。
“真是好骗的女人啊。我这么说,你还真信……”
殷沓沓放开李言,李言退了两步,倒在沙发上。花膏看向她,那眼神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很好骗,很容易受影响。只要稍微组织一下语言,再加点感染力,就能把自己的私货夹杂其中,一股脑儿地贩卖给你了。”
“什么,意思?”
她的嘴唇嚅动着。血从里面像条蛆一样钻出来。
“我是骗你的。你是杀害她最大的凶手——这怎么可能呢。随便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是吧,即使以最离谱的心理学流派分析,也不可能。清醒点吧,哀蝉,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你就是一直在怪自己,才会一直一蹶不振啊。”
啊啊……
“哀蝉——你想想,你一直照顾着她,对她那么好,除了你,没有人对她好过,那么,你就是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也是唯一对她有恩的人。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做错什么?是吧,用最简单的思维想一下。对她好,爱她,这当然是对的,是正确的。”
“不……我……”
她用含混的语调说,“我不……我不知道……世界上的事……不是物极必反……什么……什么的……”
“看来你真是伤得重呀,已经无法自主思考的样子了。”
殷沓沓玩了个尖锐的一语双关。
“你对她好,她产生了嫉恨心,这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因为她错了——而你因为爱她,不肯把错误归结到她身上,所以认为是自己错了。这就是你们关系再无法修正的原因。因为,被推卸了责任,她不会再反省,无须再反省,就会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下滑,无可救药。而你,因为承担了责任,就必须改正,你试图改正,但却无法改正——理想对你说,改成正确的样子,但是能力告诉你,已经不能再改了。那是当然的,因为……你根本没有错误,从何改起。”
殷沓沓轻轻晃动着的脚尖,拍打着地面。花膏翻了个身,“啪”地趴在地上。她一直是面朝上的。
“哈,你像个只煎了一面的荷包蛋,现在想要把另一面也煎了。真是智能的荷包蛋啊,只是不知道,她爱不爱吃。”
“别……别再……”
花膏又努力向她爬来。
“求求你救我……去……医院……吧……”
“心的伤比身体的伤更重啊。李哀蝉,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自信,坚强,果断的女人。但是没想到,你也只是和世上一切庸俗女子一样,无主见,易动摇,是个非常懦弱的人啊。”
“?”
“不要用问号回答我。你要问的只是自己。你不服气我说你懦弱是吗?那你告诉我你哪儿坚强。连自己的本心都不能做到不动摇,被别人三句两句就说动的人,根本不能说是坚定的。”
她打了个响指,“比方说,我告诉你一个例子吧。小红和小花是朋友,一天,小花丢了一支笔,非常伤心,小红想着,既然是朋友,蒙受了损失,自己就支援她一点吧,帮帮她。于是,她给了小花50块钱。那支笔呢,是自动铅笔,漂亮的塑料壳,六块钱一支。但是小花还是不开心,小红就开始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对呢?如果我做得是对的,小花为什么还难过呢?……小红就想,完蛋了,一定是我给的钱太少了。哎呀,哎呀,我这个人啊,真是小气,吝啬得令自己感到愧疚,朋友有难,怎么可以只给50块呢?我太丢脸了。给那么点钱,真是可耻,会被人说成是乡巴佬吧。要给就给多一点,这么点钱,还不如不给。哎呀,丢死人了……怎么样,听了这个故事,有没有什么感想?”
花膏没有反应。殷沓沓又讲了个故事,“有条狗,生活在一个家庭里。女主人在烧饭时从来不让它进厨房,而有一天,却让它进了厨房。不过下一天,又不能进厨房了。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的,没有一个确定的规矩——但是狗也不生气。狗还是很快乐,因为,觉得,虽然不能进厨房的时候不能进去,可以进去,不就有骨头吃了吗?狗就是因此而很快乐。”
她不断打着响指,声音渐强,“你明白吗?——只要满足就会快乐。你像条狗,不断地摇尾乞怜。你比狗还不如,狗还会咬人,你却无法还击。”
血喷出来,洒了一地毯。李言震惊地站起来,血喷在了她裤子上。花膏支起身子。
“干嘛这样看着我。”
李言生气地说。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我喜悦……花膏慢慢倒在地上。她体会到的,是确实的喜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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