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掷温柔gl》第86章


江怀溪陪她闹着,笑着闪躲,直到最后,两个人都闹的没了力气,再次安静了下来。
江怀溪与陆子筝并肩坐着,感受着海风轻轻拂面的温柔,江怀溪久久地看着陆子筝恬淡美丽的侧脸,忽然一点一点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子筝,大好きです,大好きです。”声音,竟是是江怀溪说中文时未有过的温软。
陆子筝的眼睛瞬间睁的大大,大喜和甜蜜过后,忍不住便惊诧地想问江怀溪怎么会日语。
江怀溪却像是了然一般,勾唇一笑,狡黠道:“これは秘密です。”说话间,她从口袋里变出了一个录音机,递给陆子筝,而后,她把耳机,轻轻地塞入了陆子筝小巧的耳内,淡声道:“子筝,这个,送给你。”
有清冷悦耳的女声,顺着长长的耳机线,传到了陆子筝的耳里,陆子筝把头靠在江怀溪的肩上,听见江怀溪在她耳边轻唱着:“你的爱值得信赖,你的心靠在身边。只要你在我就有许多梦想,只要你在我就有更多力量。亲爱的,我多么幸运,人海中能够遇见你。亲爱的,我多么盼望,就从这一刻起和你分享所有感觉。亲爱的,我多么幸运,人海中能够遇见你……”
陆子筝听着听着,渐渐又红了眼睛。她揉了揉鼻子,咬着江怀溪的耳朵,和着录音机里的乐声,哑着声音在江怀溪耳边轻吟:“亲爱的,我多么幸运,人海中能够遇见你……怀溪,这也是我想说的。”
木栈道上的光影,把她们肩靠肩,头靠头的影子,温柔地拉的长长,渐渐,融为了一体……
江怀溪的声音,伴着海风,轻柔地有些飘渺,她问:“子筝,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很多年后,你想起我们在吉安的日子,会想起什么?”
陆子筝目光悠远地望向远处漆黑得海平面,脸上,一点一点展露了开怀甜蜜的笑颜。
江怀溪目光如水,深深地看着陆子筝,唇角,也一点一点有了温柔笑意。
子筝,要一直一直这样笑下去。
我想在你的回忆里,在每一个我们留下过足迹的地方,为你留下一个如地标一样的快乐记忆,让你想起来,就想微笑。
我不知道,我这一生能够有多少这样陪伴着你的时间,但希望,能这样陪你的时间里,给你的能够是满满的快乐。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子筝,不要怪我,不要怨我,不要后悔好不好?
那天夜里,凌晨四点多,江怀溪忽然醒了过来,胸口闷闷作痛,喉咙痒痒的,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她忍着腰侧的痛,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光着脚丫,进了卫生间,弯着腰在马桶前,尽可能小声地咳了起来。
半晌后,喉咙里堵着的东西像是终于吐了出来,江怀溪捂着胸口难受地无力地直起了腰。
伸手要去按冲水按钮的一瞬间,她余光中忽然瞥见,马桶的清水中,浮现了几缕鲜艳的红色血丝。
江怀溪觉得,冷意一瞬间从赤着的脚底,直传心脏。她捂着胸口,感受着腰侧持续的隐隐疼痛,看着水里的那丝丝鲜红,听着洗手台上陆子筝脱下的手表发出的走针声,目光,渐渐地暗淡了下去……
☆、第63章
急救室里,许柏晗循声看见了站在许妈妈身后,刚刚迈入病房,还未站稳身子的许爸爸。他的脸色因为急促的行走而有些红,但却难掩他此刻的震惊。许柏晗看见,他双目紧紧地盯着自己,脸上是少见的严肃和厉色。
许柏晗是第一次看见父亲这样严肃的神色,在父亲这样的厉色下,她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心虚和慌张。她咬着唇,低下头,条件反射地就有些害怕想逃避。可她微微一侧脸,便看见正苍白着脸静静躺在身旁的云泊,一瞬间,她突然又有了满腔的勇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父亲的迫人的怒容,一字一句认真重复道:“爸爸,我说,我爱云泊,我想嫁她,我想娶她,我想这一辈子,都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
她看见,父亲的紧盯着她的双眸,在一瞬间瞪大,仿佛要喷出火来。许妈妈显然也察觉到了许爸爸的震惊和怒气,紧张地伸手抓住了丈夫的胳膊。
许柏晗的父亲紧咬牙关,双颊腮帮和上下嘴唇剧烈地抖动,极力克制住了自己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用当下能够用的最冷静的声音,不可置信地再次问他那个向来懂事乖巧的女儿:“许柏晗,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柏晗听出了父亲语气中的惊怒和失望,她鼻子有些发酸。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爱人,再看向父亲,在父亲一眨不眨的逼视下,认真坚定道:“爸爸,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等了十二年,终于等回了她。这句话,我酝酿了十二年,才终于有了足够的勇气说出口。曾经,我糊涂混沌自欺欺人,才伤人伤己,而这一刻,我知道,自己比任何的时刻都要清醒。”
许爸爸气喘如牛,瞪视着许柏晗,额头上的青筋因过分激动而骤然暴起,目光里,是许柏晗从未见过的复杂。他看了许柏晗多久,许柏晗便鼓着勇气,静静地和他对视了多久。
许久后,许爸爸握紧了双拳,率先转开了目光,转过了身子,拉过了许妈妈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沙哑着声吩咐道:“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柏韬,你留下来照顾你姐,我和你妈妈先回度假村的别墅,傍晚你回来,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交代清楚。”
许柏韬眼观鼻鼻观心,看见父母离开,立马松了一口气,答应道:“好,爸,我知道了。”
许柏晗目送着父母远去的身影,神色有些黯然。她清楚地看见,妈妈随着爸爸离开,回过头最后留给她的一记目光,是失望,还有担忧。
即便恼,即便火,却还是控制不住担心和疼爱。妈妈,我是个傻瓜,你又何尝不是?
正黯然失神中,许柏晗突然感觉到握着的云泊的手,轻轻地动了动。她立马侧过了头看向云泊,果然,她看见云泊,正睁着眼,眼波平静,神色淡淡地看着自己。
许柏晗一瞬间欣喜若狂,喜道:“云泊,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泊眨了一下眼睛,轻轻地摇了一下头,静静地深深地看着许柏晗,看着这个刚刚在父母面前为她勇敢坚硬的像个女战士,现在,在自己面前又胆怯柔软地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的女人。良久,她轻扯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真实笑意,声音轻轻的,沙沙哑哑:“柏晗,我看见你为我勇敢了。”
许柏韬看见云泊带着淡笑,像是欣慰的神情,不由得就皱了眉头,不满道:“这下你满意了吧?我第一次看见我爸那么生气的样子的……”
许柏晗淡淡地出声打断许柏韬,打发道:“柏韬,云泊没什么大碍了,趁着医院医生还没下班,你抓紧时间,去看一下男科吧。”
许柏韬张着嘴巴,瞬间僵住了。他扫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云泊和坐着的许柏晗,看着她们脸上挂着的久违的笑容,终于,轻叹了一口气。他在心底笑了笑,面上却是一派颓丧,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哀怨道:“哎,知道了知道了,姐,我才知道你原来是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真是够了……”
许柏晗和云泊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轻勾了唇角,笑意满眸。
四月下旬,准备回临州的前四天晚上,江怀溪在客厅和江怀川通电话,突然,就听见书房里一声巨大的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江怀溪心下一惊,电话都来不及挂断,就站起了身往书房跑去。
一进书房,入目的便是陆子筝坐在笔记本前,怔怔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泪流满面。
江怀溪快步踏入,把手机往书桌上匆匆一放,便伸手把陆子筝搂紧怀里,一边轻揉着她的头,一边温声询问她:“子筝,怎么了?”
陆子筝趴在她的怀里,呜咽出声:“怀溪,柏晗姐出事了,她出事了……”
江怀溪心中“咯噔”一声,脑海中“江忘”这个名字一闪而过,莫非……她目光投向电脑,果不其然,页面正停留在许柏晗发给陆子筝的那封定时邮件上。江怀溪一边轻声安慰着陆子筝:“别急,子筝,不会有事的,学姐会没事的……”,一边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邮件。
她伸手抓过一旁的手机,看见屏幕显示着还在通话中,匆匆和江怀川说了一句“回聊”,便挂了他的电话,而后,迅速拨打了许柏晗的电话,打开了扬声器,告诉陆子筝:“你别急,我打她电话看看。”
陆子筝仰着头,眼角还挂着泪,满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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