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一晌贪欢(剑三策秀向)》第14章


“我们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她说。
蒋灵一瞬间绽放的温柔美得不可方物,这比性子本就柔弱的温雨晗不同。或许她本就坚强且带着不可侵犯的傲气,却有人在芳华中剥开了她的壳,令她在深沉的岁月里化作了一泓平静温柔的湖,不骄不躁地维持着这份感情。
他们一定有一段美丽的故事。
单小雁思前想后,终于选择在一个夜晚离开。
他在紧闭的房门前踌躇了好半天,终于轻轻扣响门板。
“师父,师父,我……”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温雨晗心不在焉地看着他,才过了几天而已,她看起来心里也被折磨的不好过,做什么都恍恍惚惚,提不起精神。
“什么事?”
“师父,我要走了。”
有一瞬间的凝滞,温雨晗的眼里终于清明,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徒儿厌烦了这样寡淡无味的生活,想去做一个真正的江湖人,我已经受您教诲颇多,现在只想多出去闯荡,成才与否,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单小雁说完这些,又看了看温雨晗,见她表情难过,也不忍再说,两只手在背后绞着,心里更是发起一阵酸,却是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望师父,莫再想念着我这个徒弟了。”
温雨晗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终于抬起展开似要给上单小雁一巴掌,又慢慢放下了,走上前跨出门槛。
“说的头头是道,是谁教你的这些歪理,以为自己学了几套功夫,就能在江湖上立足了?寡淡无味是真,江湖上的厮杀搏斗就是假的了?现下哪里抬出的尸体不是成千上万,你现在跑出去,去送死吗?!”说完她跪了下来,把单小雁拥进怀里。
“你决意要走,直说便是了,何必说些谎话糊弄我。”
原来决绝是如此伤人。
“我希望师父能有自己的选择”,单小雁将二人推开,低下头不去看温雨晗红肿的眼眶,指着那把在黑夜中泛着莹莹绿光的折扇,“睹物思人,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心里有所挂念,就不应什么都不做,白白折磨了自己。”
离开之前,单小雁取来一盏红色的灯笼,点燃灯芯,偷偷摸摸地挂在蒋灵门前。他仰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自己的双剑默默离开。
而万千灯火,七秀坊宛如镶嵌在湖中的血红宝石,散发着温润的水色光芒。
折扇在月下缓缓展开,温雨晗缓慢抚着那些细腻又深刻的纹路,等手腕再次翻转用力时,转瞬金色的刀片就飞速冒出,折射出冰冷的月光。
“听闻今日又有一批秀坊弟子前往天策府助战,你听说了没?”
“皇城都保不住了,区区天策府还这么大动干戈,我看这些江湖人,也不过是去送死!”
“哎,声音小点!我可是听说小七姑娘的事了,这七秀坊的姑娘们,还真不是寻常女儿家。”
“知道了知道了……”
温雨晗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只是低头继续在马背上颠簸着,阿飞见自己主人不高兴,便不停打着响鼻,抖着自己的鬃毛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蒋灵骑着一匹乌黑的骏马赶上来,两人并排走了好半天也没搭上话,终是蒋灵开口道:“你这样子,倒真像是去送死。”
“本就武功平平,别拖累别人就行了。”她又道。
一根刺扎在了温雨晗心上,相比较起来,她确实不比大部分人,但是……也没那么差吧。
“师姐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温雨晗冲蒋灵笑道。
蒋灵眯着眼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挥舞马鞭,回到队伍的前方。
温雨晗路过信使停靠的地方时,那个信使正大声叫喊着:“挤什么挤什么!一个一个来!”她想了想,终是向同伴借了纸笔,草草写了几句话,在一群人的推搡中,把那封书信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或许在很久以后,她也会记得这一日,江南柔和的阳光洒满大地,水光潋滟,无限晴好,楼阁上的余音未散,那边的小调就又响了起来。
而手中轻如鸿羽的信笺,是她最不愿忘怀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作者很懒很傲娇就是不想写嘛quq
☆、相思随月
即便官道因为战事已接近瘫痪,枫华谷入谷所经的驿站依然有人光临,不论马车商队还是行脚过客,也能在此小憩片刻,买两碗茶打探些小道消息。
简陋的茅草屋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晃动着,如今的中原大地,看起来却好似西部大漠一般荒凉。
“这事还真是难说啊,你说仗都打到家门口了,皇上才相信这安禄山是真反,我还听说那贵妃娘娘……”
“哎!少说两句,要不要脑袋了?”
马蹄踏在堆满落叶的泥土上,发出极有规律地嗒嗒声响,耳朵尖的早就垂下头,兀自喝着碗里的茶。驿站小二倒是没什么介怀,利索地迎上去道:“姐姐终于来了,信使吵着要给你东西。”
“对啊对啊,听闻放行商队了,送信的大人应该也到了,这不才赶着过来!给红红弄点好吃的,最近瘦了不少。”韩子衿扔给小二两个铜板,才收拢了缰绳下马,冲着那边眉毛浓厚的红袍官员叫喊着:“大人!等你好久啦!”
不禁有人抬头瞟了这个天策一眼,细碎的谈话声又响了起来。
“看她的打扮,天策军装定国套,也算是个不小的官兵,方才你再多说两句,恐怕……”
“嘘……”
韩子衿听着这些闲言碎语,也只是甩甩自己头顶的冠翎,奔着信使而去,还未到跟前,眉毛浓厚的大人就往她怀里塞了一个包袱。
“给,都是给你们的,里头还有一封给你的信。”语罢信使又掏出一块血红的雕花玉佩递过来,“你娘亲特意托我送来这块玉佩,但求能保你个平安!”
韩子衿“扑哧”就笑出了声,手里捏着清凉的红玉调侃道:“想不到大人看起来粗犷,办起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心。”
面前这个红袍官员语塞了,瞪大了圆眼想说点什么,最终又憋回去,悻悻地说:“不比从前了,帮着百姓办事,不敢大意。”
“好啦好啦”,韩子衿把东西放好,“许久未见,枫华谷近日才有些人迹,也不知掌柜的有没有弄两壶好酒来,咱们俩好好叙旧,你可别嫌酒里进了沙子。”
二人也在驿站茶摊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酒还没热好了端上来,信使大人就叹了口气。“眼看现下,连酒里都混着血味儿。”
“唉,没办法嘛,死的人太多,三尺下的泥土都是红色,酒埋在地里,难免要入些味。”韩子衿附和着。
“战事不断,百姓饥荒,城内瘟疫遍地,人吃人的惨象,不在少数啊。”信使又摇摇头,“各大门派已经有弟子前来帮助,情况也没有太大好转,还是要尽早结束战争,好让百姓得以劳作维持生计啊!”
“君王可不这么想。”
“这个暂且不说,我听闻你和一位七秀姑娘走的挺近,七秀坊日子也不大好过。”信使停了一下,看着挑起眉毛,却是继续听着,直到热酒上了桌,也没见她有什么大反应。
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似乎都竖着耳朵等待下文。
“哦?”韩子衿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目光移向不远处的马厩,自己的爱马也转过头来,抖着耳朵。
“还听闻公孙大娘,这个……和七秀坊几位长老,现下有解散秀坊的意思。”
热酒下肚,百转回肠,辣得喉咙发疼。
白日的燥热已经褪去,夜凉如水,韩子却衿心中烦闷,索性不睡了,独自寻了个僻静地方,借着营地火光打开一封又一封信笺。
无疑皆是些琐碎信件,与平时并无一二,韩子衿看得有些瞌睡了,手里又打开一封来看,映目的反倒只有整齐的两句话。她一个激灵,揉揉眼赶紧去看落款,光是“雨晗”两个字,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于是又返回去看内容——
国难当头,身先天下。
唯心念君,相思随月。
韩子衿仰躺下来,把信小心的包起来放好,静默地看着天上温润如玉的月亮。不过一会儿,她又抬起手臂,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刚好把那轮圆月托在掌心上。
相思随月啊…
这封信拖了很久才传到韩子衿的手上,想到这么些日子里,总有一个人在想念着自己,她的心里就既满足又难过。满足的是这个小妮子总算是开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难过的是时间这么久,白白苦了她这一番心意。
罢了罢了。
“子衿那个丫头,大清早的连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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