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很近,爱情很远》第89章

我转过头去看了下窗外，眼神有些飘浮，看看街头，看看街尾，又转了回来。阿姨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我，“我也想过如何才能让她好起来。如果她能好起来我用什么换都可以。别说是离开她……”我笑着眼睛掉下来，笑得那样灿烂，眼泪不断从脸上流下来，我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一个同样和我深爱老师的人。我觉得那样亲切，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自己不是孤单的……
老师，我到底要怎么做？
二十五
因为我的病，晚上不能回家太晚了，否则电话就会响不停。我知道是军子打来的，我叹了口气。他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艾馨总是在我没课的时候就来，跟我坐会儿也好，只是看我一眼也好，就再回她的学校去。她比以前更细心的关心着我！因为艾馨那次哭，让我好害怕，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去想一些事情，我只想着在我能看到艾馨的每一分每一秒里都是幸福的，都希望她开开心心的。
有一次在小家里，她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抱着。说是一起看电视，可是我感觉她虽然眼睛在看电视，但不知道在想什么，抱着我的手没动过，一动也不动。我很听话的在她怀里，我摸着她的手，眼睛也看电视。也许艾馨在想什么吧！每次我们有困难出现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发呆的神情，那时我感觉好像天塌下来我也不用担心，因为她会解决。
我就是担心她会想得太辛苦了，或者是给自己很大的压力。她有一天忽然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要知道，你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点点头，似懂非懂的，但我想反正艾馨的话错不了，我照做就是了。我现在很乖，不想给她任何的压力和痛苦。我也不想自己再生病，那样不光我会倒下，艾馨也会崩溃！我害怕艾馨那样决绝的痛哭，似乎她已经失去了我，或者我已经永远从这个世界上面消失，我害怕……比起其他的事情带来的担心和不安，对于艾馨这种恐惧太微不足道……
这几天我发现艾馨瘦了，眼睛也有了黑眼圈，整个人都好像陷了下去。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听她的话，守着她每一分每一秒，我也着急，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有什么办法让艾馨像以前一样，或者说她不用再这样折磨下去，我怎么都行。我有时甚至想离开她，假装喜欢别人了，可是不行，我知道那样她不会相信，而我也不忍心去伤害她……
我只能等，等艾馨想出来一个办法，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静静的等她给我们这个困境一个光明，一个指路明灯，一个可以让我们一直相爱下去的办法……
不管这条路有多困难，我们都得走下去。爱情是没有人可以控制的，正因为它这种神奇的魔力才让人为之向往。情之所在的事情，只能听天命，我们在这个大的洪流里谁也主宰不了谁，只能做一支小船上面的好舵手，尽职的舵手……
艾馨，不要让我们的爱随着洪流走掉了！
我想你，一定有办法，一定有的！
二十六
晚上我关了电视，起身去洗漱。感觉外面的天气真的很好。夏天夜晚的味道，有一种浓浓的青草味儿。闻着闻着就忘了自己在哪里，好像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这个院没有开夜灯，静静的，只有窗子里传来那盏盏灯光。月亮也很亮，是下弦月吧？快要满月了！
老师的妈妈跟我谈过之后，我没有把这次事情告诉她。阿姨让我称她为蔡姨，我也叫顺着叫了下来。我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对着一个让我走的人，我竟然没有一丝的厌恶之感。也许因为她的眼睛和老师的眼睛好像，也许因为她也是真正为老师着想的一个人，我没有理由去驳诉她。
那天我的答案让蔡姨很吃惊。她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有想到最后谈话的结果是这样吧！她也许认为我会死命不听她的好言相劝，会跟她发脾气，或者根本就不想跟她谈，甩手就走开……
最后的时候，我们都沉默了。她临走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都是为了她好，我觉得你离开她，是最好的办法。”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也许是的，我离开她，让她恢复以往的生活，那我们这段感情和记忆就能当没有发生过吗？我也不知道！再有几天学生考完试，我们批完卷子也就放假了。这段时间也许我回家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办！
期末就这么来临了，临走的时候又舍不得。每次走都没有多少的伤感，而这次却是很强烈。我看着老师的脸，总感觉有多少话要说，却说不出来。只能摸摸她，对她说，让她乖乖的养身体。她点头，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很温暖。这更让我心痛，抱抱她，差点眼泪掉下来。我知道她笑容满满，却不一定就是幸福满满的！因为她眼睛红红的，也是哭过的！
回到了家里，爸爸妈妈那紧紧的拥抱让我感觉家里真好！爸爸开始不像我读书那样严肃了，也开始像个老顽童一样的跟我开个玩笑。我知道他们开始把我当大人看待。妈妈更是如此，竟然让我去相亲。我像看天外生物一样的看着妈妈，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一向主张我自己拿主意的，现在却张罗起来了。更何况，我工作在那边，怎么可能在家里看交朋友呢？
又是试我吗？又是看我到底想怎么样吗？
我开始讨厌这个年龄，所有的事情都突然冒了出来，所有的事情都让我去决择，都集中到了一起，非得逼自己去面对！我跟我妈说，“我不要结婚！”我妈抬眼看我一下，没理我。她大概以为我在耍小孩性子，要不就是她的心突然强硬起来，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想法。
我去问爸，为什么要我去相亲？我爸看着我说，“你大了，需要有一个人照顾你。”我一字一字的回答，“我能照顾我自己，我不会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来照顾我！”
我爸愣了，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二十七
军子开始经常在家，很少和朋友喝酒或者是出去玩会儿。我不好说什么，但这减少了我和艾馨在一起的时间。幸好这是放假期间，艾馨回到了家里去，我也算是松了口气。我不知道如何和军子说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他问了两次，我只是说大概是从妈那里的遗传吧！军子是相信我的，他可能从来也没有想过我会爱上别人，更何况是女人！
我想跟他坦白，可是这样大的事情我总得和艾馨商量一下。我左思右想！我已经顾不得这件事情说出来有多大的波动了，或者说有多么大的巨变在等着我们。离婚，家里的责骂，还有妈妈……太多太多的事情……
我打电话给艾馨，找方便的时候说了我的想法。她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久，说要考虑一下。我心里踏实了许多。我想和艾馨一起生活。
过了几天，艾馨在电话里说，“你离婚我们会很好的生活在一起吗？”我无语，我也不知道，但我在想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艾馨不用委屈下去，我也可以更自由。“你知道，你如果离婚，你的妈妈身体不好，男方的家里也不会罢休。妞妞呢？你舍得她吗？你舍得这么一个聪明的孩子变成单亲家庭吗？如果我出现在你们两人面前，妞妞会怎么想呢？她会恨我吧，她会恨我让她的妈妈离开了她的爸爸……”
我听到这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可我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你别哭！你一哭又该难受了。”她有点急了，我抽抽鼻子。“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变化了，他知道了？”
“没有，不过因为我晕倒的事情，他现在在家的时候比较多了。还是问了我怎么不开心什么的，可是我没有说什么。”
“嗯，别说。我不想你生活一团糟。如果想让咱们的感情不这么早的结束，也许隐瞒着是最好的办法。你乖，不要再哭了。我会想办法的。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会理解的？”
“嗯……”我点点头，现在不管艾馨做什么我都不担心她会不爱我。
“那就好，你要相信我。”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现在还没想出来个具体的，不过你别担心。”
“……”，“馨馨？”
“嗯？”
“你会不会害怕？”
“害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的那种担忧。”
“嗯，有些。不过，凡事都在人做。选择可以变通的方法，总比强硬的解决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