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一世嫣然》第13章


患虻サ乃咚底盼液桶⑷降南嘤觯业奶颖芎退闹醋牛颐锹ひT兜姆掷搿?br /> “……其实在英国的时候,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对我很好,可我还是离开了她,回到了这里。我没有那种勇气,那种坚信我可以和她走下去走一辈子的勇气,好像自己也明白,对她的感情不够坚定,没有坚定到在所有人的反对声中也能固若磐石的程度。可我想,如果是阿冉,是可以的,因为这么多年我想明白了,没有她,我会像死掉了一样,不,真的会死掉。
“可是并不是我终于明白了我不可以没有她,我们的故事就能画上一个好看休止符。已经这么多年了,或许她早放弃我了,我没有不害怕的理由。”
林医生听的时候很安静,没有打断我,抬起小腿有节奏地踢着九眼桥的石栏杆。
“清欢啊……”
“嗯?”
“其实人呢,年纪越大,越是怂,越是什么都不敢去做。如果你能想想以前的话,就知道,婚都结了、又离了,跑到了这里来,家里人还拿瓶子砸你,鸡飞狗跳的,你想想这些,那么以后能怎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
“反正世上不会有比一无所有的死去更痛苦的事情了,那么下定决心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你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这有何难?”
“最重要的是啊,啊呀——”林医生反身背靠着栏杆,舒了一个酒足饭饱的大懒腰,“她还爱不爱你,那重要吗?至少她爱过你。重要的是你现在是爱她的,用了你的全心全意,问心无愧。”
林医生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对着我。我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呢?
那个我三年未见的女孩成了什么模样,她会不会高了、瘦了、头发长长了,会不会比以前爱说话了爱笑了,她念着繁重的医学课程,还会不会时常写一些漂亮深邃的小短句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任由夕阳打在脸上,惹我看得痴痴流连。
那个在大地震时被困在山里隔绝了一整个月的女孩,非要洗漱精神后才敢打电话来见我的女孩,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映着灰色的瞳孔像是站在冥河边的赫尔墨斯。即便这样,她也会安静的被我握住手,没有流泪,认真地说“清欢,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写着长长的信,跨越半个地球落在我手中,温沉地问着,你过得好吗,要是喜欢那里的话,会不会一辈子留在那里。我说生活美好,但缺少最想要的东西。她说她有了女朋友,故意叫我“老师”,然后说“你也要找个人好好照顾你”。多傻,多可笑啊,天知道是真是假,是非对错?
自回国起,每日问候,岁月安然。而今她若敢问我,你这一世最想要什么?
颜冉,你就是我这一世最想要的。
那天和林医生谈过话以后,我几乎立刻想要冲去阿冉的学校找她,随即想起她现在已回到了家里过年。而年后她回到成都不足两天,便被调去了甘肃做为期半年的毕业实习。我得知消息晚,没有赶上去送她。
林医生说,你可以电话里向她问清楚的,不要再犹豫了。
我想了想,这次不是犹豫,而是对自己面临的考验有绝对的耐心和信心。
这半年来我照旧过着正常的教师生活,和父亲在这段日子里没有半点交流,反倒是我的母亲夹在中间难做。跟她打电话时我向她保证,其实自己现在正在争取幸福,就算她现在暂时看不到,我也会及时告诉她,让她放心。而在这些对话里,我都没有试探过出柜的可能性,我总算是有了点进步,学会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林医生偶有闲暇,会拖着我一起出去吃饭娱乐。五一节时她那个在北京打拼的对象回了一趟成都,特意将我请出来吃了一顿饭。我被这个女人过分的成熟美丽惊艳的同时,更多的是对林某某这种幼稚的刺激行为表示深深的不齿。
“你们怎么没在一起生活?”我好奇地问到。
“我们本来就是异地奔现,彼此工作稳定,她曾辞职来北京陪过我两年,但牵牵绊绊的事情太多,而且对家里人交待不小心的话,被迫出柜就很麻烦了。但是呢,却又谁都不舍得离开对方,于是一直努力坚持到了现在。”
“不累吗?”
“累,当然累啊,”林医生抢白道,“不过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了。”
我蹙眉思索:“那要如何?”
“我们要移民了,瑞典。”女人浅笑着回答我。
“对啊,真要丢下的话,就一起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好了。”林医生说。
她说完话,转头和身边人对视,会心一笑。
七月末的傍晚,我在双流机场,送别了这个我认识不到半年,却称得上是挚友的人。
“她也快回来了吧?”林医生问我。
我笑着点头,感觉自己的眉眼弯成了月牙形。
在上周的电话里,阿冉告诉我,她的火车要在七夕节次日早晨才抵达成都,于是她准备自掏腰包买机票,想回来看看锦里大戏台上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牛郎织女相会。我笑她幼稚,她说她本就不想成熟。
“我走了,你要加油哦。”这是林医生进安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点点头,目送着她转身,牵起身边人的手,脸上绽开简单好看的笑容。 
我看着夕阳将整个大厅染成了温暖的橘色,想起了那年枯死绝望的我接到了阿冉的电话,也是在这样的颜色里。那时候音符飞扬,跃动着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的誓言。然而自去年回国后,我便已经换了一首新的铃声,每次音乐奏响,总会让我想起北非那个小酒馆里的钢琴师,想起Rick和Ilsa最后的吻,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七夕夜里,阿冉对我说,我觉得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我爱的人一起看【卡萨布兰卡】。
那天我在北非,逛完小酒馆以后走在街上,感受着阳光和大地交相覆盖的温暖。这时候我听到了那首歌,从空气里传来,我很认真地听着歌词,突然失笑,眼角渗泪,然后傻傻的想着,那年高三七夕夜,我真不该放【廊桥遗梦】,如果要给生活点缀些浪漫,它未免有些太对不起阿冉那时透过指缝传给我的醉人的缠绵。
〃I fell in love with you,watching Casablanca……〃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文的时候我还是很沉浸在情绪里的,觉得,怎么说呢,爱情真是糟糕透顶的东西。
在进入情绪的时候我是可以认真的觉得,我若是纪老师,没有办法爱上Elisa
当写完这一截抽身出来,还是在想
虽然Elisa说了don"t say sorry,但是,yes you"re,you should be,you deserve it。
☆、Epilogue
七夕的锦里完全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在这种日子来到这里的人不是情侣就来自外地,而我不幸是形单影只的后者。
我半点都不能理解,在成都待了足足六年的阿冉,为什么还要特地赶回来看这里的戏曲节目。在经历近二十分钟的人挤人热潮后,我终于走到了大戏台下,这虽是一个绝佳的看戏位置,不过要辨识该场地里观众长相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笃定阿冉在这片区域,奈何心中焦急,我的视线里全是缤纷的烟花投影,竟是越来越慌乱。
戏台右前方安放了几棵巨大的古树,成堆的小孩在高而壮阔的树根上爬来爬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这群在场地里挣扎的可怜生物如蝌蚪般不停蹿动。我咬咬牙,奋力挤过人群,来到了树下。脑子一热,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抓住树根使劲,蹭地爬了上去。
好几个小孩被我吓得连忙跑去紧抱住了另一棵古树。
我站在高处,望着下方无数个密密麻麻的深色头顶,只觉得一阵恶心头晕,越来越找不到平衡感。
阿冉,阿冉,你在哪里?
呼,吸,呼,吸,胸腔里膨胀的气息不停地汹涌翻动,我的太阳穴在狂跳,细胞在躁动,血管里的血液在熊熊燃烧。
“颜冉!!!”
“颜冉——!”
“颜——冉——!!!”
几乎是手机铃音响起的一瞬间,我就接了起来。
“纪清欢你这个王八蛋!爬那么高干嘛!!站那儿别动!!”
我抹着泪,越抹越多,满脸都是,我放肆的笑了出来。
“阿冉,你快点啊,我快站不稳了,你要接住我……”
那是2013年,我33岁,阿冉24岁,我大了她九岁,我们相识了九年。我用了漫长的九年跨过了彼此的鸿沟,也跨越了数不清的爱恨别离。我的灵魂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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