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林家有女名青筠》第180章


其他皇孙们都比初阳年纪大,拉帮结派,各样小招数层出不穷,初阳十分懂事,一向不愿意让她担心,什么事儿都报喜不报忧,这些事情还是贾葵气愤不平说出来的。尽管那些小动作没给初阳造成大伤害,但作为母亲,林青筠心里别提多难受。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等着明年朝廷开笔,我便正式到吏部上任。”外人都以为吏部尚书这位置是皇帝为他打算,其实是他主动要求来的,皇帝深知身体不大好,他又是初阳父亲,皇帝也没什么好猜疑,便允了。
“爹爹爹爹,二哥欺负我。”随着小孩子喊叫的声音打破沉闷,一个小胖墩儿从隔间儿里跑了出来,一头栽进徒晏怀里开始告状。
元元明年正月满三岁,早在一岁多点儿就能利索的迈着小胖腿儿到处跑,说话也早,现今口齿伶俐,特别会讨好卖乖,哄得皇帝皇后徒晏这些人见了她就稀罕的不行。元元除了嘴巧性子伶俐,长得也讨喜,肥嘟嘟的小脸儿,大眼睛小嘴巴,带着两个小酒窝,模样儿不像林青筠,反倒更像徒晏,倒是皓哥儿长得像她这个母亲。
在元元满周岁的时候,皇帝亲自下旨,赐封元元为瑶光公主。皇孙女辈里,元元又拔了尖儿,她的那些堂姐们因着其父爵位缘故,仅封的县主,其他亲王家嫡女最多也是郡主,睿哥儿和皓哥儿也都没得封,可见元元是如何受宠了。
元元性子霸道的很,又好动,和睿哥儿有得一比,甚至比睿哥儿还皮。通常她来告状都是和睿哥儿起了争执,且是占了上风还要再压一头,每每弄得睿哥儿跳脚,偏生不论初阳还是徒晏都护着妹妹。
“肥汤圆!你又恶人先告状!”果然随之就见睿哥儿满脸气愤的跑出来,张口就喊元元的外号。这外号也是睿哥儿气急了取的,平日徒晏对元元宠爱的很,常喊元元“小汤圆”。
元元未必将这外号放在心上,她看着伶俐乖巧,却也有些大咧咧,不像那些羞涩的小姑娘,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这外号难听,更不代表她不借此发挥。元元小嘴儿一撇,告状:“爹爹,你看二哥,他都不喜欢我。”
元元和哥哥们不一样,爱撒娇的很,除非在外头大场合,否则一律喊爹爹和娘。徒晏林青筠两个自然心里也喜欢,总觉得爹爹和娘的称呼听着更亲近。
哪怕知道元元是做戏,徒晏也心疼,不免教训睿哥儿两句:“你是哥哥,让着点儿妹妹,不准再喊什么‘肥汤圆儿’。”说着没忍住嘴角翘了起来,怕女儿见了伤心,赶紧忍住。
睿哥儿委屈极了,跑到林青筠跟前求支援:“母亲,都是妹妹欺负我,娘才给我做的红豆糕,她全都抢去了。她又不吃,掰碎了说要喂鸟,我这二哥还不如笼子里的鸟呢。”
这兄妹俩总是这样,林青筠没忍住笑出声来,怕睿哥儿更不高兴,忙说道:“我知道是妹妹不对,即便她小,也不该随便抢哥哥东西。”
睿哥儿听到如此公正的话,倒是不好意思:“算了,妹妹是小孩子,我不和她计较。”
“我就知道睿哥儿懂事,嘴上再嫌弃,心里也疼妹妹呢。”一家人却是很宠元元,因着元元是老小又是唯一的女儿,但未免儿子们心里不高兴,积压的不满多了往后兄妹感情不好,所以即便再宠着元元,道理上该如何却是不能偏的。小孩子也简单,有时候在乎的不是东西,而是大人的态度,一句公正的话比补偿再多的东西都有用。
睿哥儿嘻嘻笑了,转而见皓哥儿跟在后面慢吞吞的出来,一副大人样儿的叹气:“母亲,弟弟被欺负了都不说话,急死人。”
睿哥儿一贯聪敏有余,稳重不足,今年五岁了,明年开春就要去上书房。睿哥儿喜欢初阳这个哥哥,潜意识里便模仿,虽和元元常闹气,但对皓哥儿总是像模像样的做个好哥哥。皓哥儿的性子与元元截然相反,特别安静,话也少,可别看他这样,心里是个很明白的性子,特别喜欢看书,不爱动。每常睿哥儿和元元在一边闹腾,皓哥儿一个坐在边上看书,当然,他能看的都是林青筠专门画出的连环小故事。皓哥儿坐得住,又喜欢画儿,她觉得将来没准儿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睿哥儿这个样子,明年去了上书房……”林青筠十分担心。
“再推一年也不要紧,算来明年开春他生日还没过呢。”徒晏想到现在局势不平,宫里也不安生,便是那些皇孙们都明争暗斗,睿哥儿这莽撞性子着实容易出事。
除了初阳过于早熟,知道他们谈论的是什么,元元和睿哥儿又闹开了,皓哥儿安安静静的坐在林青筠身边,摸出随身携带的小画册继续看起来。
正月里年一完,徒晏果然接任了吏部尚书一职,而户部尚书林如海是纯亲王妃义父,摆明着一系,这令朝臣心思浮动。然而出乎意料,林如海却上了折子以年老体力不济请求致仕,皇帝不同意,林如海接连又上折子,最后皇帝免了他尚书一职,保留上书房总师傅一职,另从太子太傅晋为正一品太傅,专职教导皇太孙课业。
吏部本就是六部之首,何况尚书一职,因此一上任徒晏就忙了起来。
四月份接到黛玉书信,三月里黛玉添了一子。
春夏交替之际,最易得病,皇帝处置政务十分勤勉,结果从龙案前起身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就没了知觉。“皇上!”戴权惊得变了脸色,慌手慌脚将皇帝抬到榻上,又通知皇后又命传太医,并严令底下人闭紧嘴不能漏了消息。待略微冷静了一琢磨,又悄悄支使徒弟去私下里通知纯亲王。
皇后闻得皇帝出事,脸色大变,又知道戴权一向小心谨慎,便稳住了神色,寻个由头去御书房。待皇后避人耳目赶到,徒晏已来了,秦院使也为皇帝诊完了脉。
“秦院使,皇帝如何?”皇后紧张询问。
秦院使回道:“皇上的身体只能静养,忌劳心劳力,此回算是幸运,若再发生这样事情,只怕……只怕有中风的可能。”
皇后心底一凉。
皇后虽然偶尔也希望皇帝尽早退位,让孙子继位,又有徒晏亲自辅佐,朝堂早些安定,省得提心吊胆。但皇后到底与皇帝结发夫妻,风雨同舟了几十年,皇帝病了她自然担忧心急,况且皇帝可是初阳的依仗,若是有人趁机起了贼心……
“秦院使,你一定要治好皇上!”
秦院使本就是皇帝的专属太医,给皇帝治病疗养乃是分内事,推拖不得,哪怕眼下是个苦差事,也只能应了。
徒晏一直没有做声,见皇帝尚无大碍,这才对屋内除了皇后以外仅有的秦院使孙太医以及戴权说道:“相信几位都清楚事情的要紧,皇帝这次昏迷暂且不要声张,一切待皇上醒后再做处置。”
三人自然听从,别说本就该如此,单凭徒晏的身份他们也不会拒绝。
半个时辰后皇帝就醒了,当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便想起了先前的事。皇帝心理叹了口气,想到这一年来精力不济,大病小病的不停,不免有些丧气,眼中也多了几分暮气。他到底是六十五的人了,当初太上皇虽长寿,可也是退位后养回来的,之后又念着权势,搅的朝堂不宁。
皇帝最近就在心底琢磨着退位的事儿,哪怕他再舍不得权势和江山,到底没那个精力了。他便想着初阳即便登基了,年岁还小,他辅佐几年,倒也差不多。只是先前犹疑不定,总想再抗一抗,现在……
只是心里这么想着,却迟迟没将打算说出来。
徒晏却从皇帝频繁的召见中察觉了蛛丝马迹,若皇帝退位做太上皇,此举有利有弊,徒晏最怕的是出现前一位太上皇那样的旧例。当年太上皇迫于身体缘故退位,结果休养了几年身体有了起色,又大抓权利,双日争天,不知扯出了多少风雨。
到了九月,皇帝突然当朝宣布退位,惊得朝臣们跪地磕头,恳请皇帝收回成命,更有大臣痛哭不已。徒晏与初阳自然一样跪下,不管皇帝是真心还是试探,态度都要摆出来。
“朕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往康健,众位爱卿的忠心朕都知道,但朕心意已决。”皇帝面色平静,显然是真下了决定,一摆手,戴权便捧出圣旨。
几位郡王看到圣旨眼睛都要红了,特别是定郡王,竟一个没忍住失声喊出来:“父皇不可!”
皇帝冷下脸斥道:“有何不可?”
定郡王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伏地说道:“儿臣不敢阻扰父皇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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