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的一对儿异瞳里映着我的影子,他向我显示出喜爱和愉悦,但是他在想什么?
我不像他们这些崇慕汉人文化的人喜欢的优伶,我既够不上年轻貌美,也不能被称作英武,若是非要评价,只能说长得还算端正。
鲜卑人逐水草而居,腾格里的风和沙让我的皮肤粗粝,我又经常混迹在工匠中,与风炉锤钳为伍,我上臂健壮,指节粗大,手指上全是伤,有一些变形,没办法让他握着亲吻。
我不能和他谈论军事,不能谈论风花雪月,我会的一切平城里任何一个工匠都可能做的比我好。
我甚至刚刚把我唯一有力的依靠和保障交到了他的手里,比起夜夜宠幸,敷衍了事更应该成为常态,我看不懂、猜不透他,就越怕他。
拓跋文在床上时从不吝啬讲一些甜言蜜语,他用力征伐,喊我贺若,或者心肝宝贝儿一通乱叫,然后帮我揉揉鸟一起飞,我瘫在床上,想着我的草原,最后哭了出来。
拓跋文停下来问我,是他弄疼了我吗?
我摇着头不回答,他又问我,络腮胡不好雕,想不想让他剃下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割胡等同于受刑受辱,这是汉人的礼义,我只好哭的更厉害,让他快点儿动。
所以这是美(帅)强吗?
第3章
拓跋文这个人自诩君子,他可能看我哭得可怜巴巴的,决定在我这留宿。
事后我蒙着脸躺在床上等他走人,我好去洗个澡,结果我等他穿好了衣服出门,刚从床上爬下去,一脚踩着床沿撅着屁股用手指掏他的龙精,拓跋文又推门走了进来,吓得我一个哆嗦,不知道捅到了自己哪里,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拓跋文大步走过来,一把捞住我放到他的膝盖上,让我趴在他身上被他打了两下屁股。
我的手指还插在里面,忍不住夹着腿扭动,拓跋文呵斥我说,别动!
他沉着脸问我,我又不会怀孕,为什么还要迫不及待地把他的东西清理出来?
北魏制度子贵母死,是为了防止外戚专权,所以后宫人人害怕怀孕,若是不幸中了,生女儿则欢欣鼓舞,生儿子则愁眉苦脸,所以拓跋文而立之年只有三个儿子。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可是他那玩意儿放在身体里又湿又黏,我实在是不喜欢。
但是我听出这件事恐怕已经成了他的心病,直说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我战战兢兢,只好认错。
拓跋文半天没说话,他捏着我的屁股,想了一会儿,让我跪趴在床上,解开他的腰带抽了我几十下,又叫我自己数着。
我从小娇生惯养,莫贺的马鞭都没有对我举起过,前几下整个人还有点懵,后来才反应过来。
等他打完,我几乎立刻趴了下去,屁股火辣辣的疼,偏了头看着他,他坐在一边摸着我的后背,我出了一身汗,被他摸得直窜鸡皮疙瘩,过了小半刻钟,他说,以后在床上,我可以喊他狸奴。
我本来已经昏昏欲睡,闻言简直要吓得蹦起来,拓跋文在我身边躺下去,把手放到我腰间,又告诉我,别想太多,睡吧。
结果第二天我就开始发烧。
我一贯睡得沉,拓跋文早上起来去上朝时我还没醒,压着他的胳膊打呼噜。
我屁股疼,只好趴着睡,拓跋文把胳膊从我身体底下抽出来,看我压得满脸印子,就想把我翻过来。
我烧得满脸通红,可能摸起来也很热,据他把我摇醒后描述,我脸上简直是涕泪横流,就那样他还费了一会儿工夫才把我弄起来,小彘都没有我睡得沉。
我鼻子堵,眼睛酸,泪汪汪地听完他指责我,想反驳一下,结果张口一个喷嚏打到了他脸上。
拓跋文应该是没被人这样犯上过,他沉着脸看了我一眼,我打完喷嚏,鼻子通了一点儿,正在费力地吸鼻子,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拓跋文把被子拖过来折成双层,往我身上一扔,喊了太医过来。
那个太医是个腰带十围的壮硕汉子,梳着好多小鞭子,上面都系着五彩的头绳,我一见就觉得头晕眼花,拓跋文把我丢给他,转身去上朝了。
我仿佛被十斤被子压在身上,手指头也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医——他自称是连宥,再把被子掖到我肩头下,结结实实地把我包裹起来,又去叫人烧了一大壶热水,把我掀起来硬给我灌了下去,我眼前一黑,迫不及待地晕了过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连宥留了药已经走了,我头脑清楚了些,下去找尿壶,结果听到蔼苦盖在外间训斥拓跋文。
我偷偷探头出去,发现拓跋文居然还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不时点个头,步六孤提着狼牙棒站在后头,看见我惊喜地叫了起来,贺若醒了?
我真的想再晕一次。
但是拓跋文已经回头看到了手里拎着尿壶的我。
我站在一个木制的屏风后面,穿着一条穷裤(两条带子系在腰间挂着两个裤筒,露屁股露鸟……),鸟插在尿壶里,坦胸露乳,被两层被子捂出了一身汗酸味,而拓跋文衣冠楚楚,宽肩蜂腰,谁见了都得称赞上一句好儿郎。
我手忙脚乱地放下尿壶,从屏风后面绕出来,讪讪地喊了一句陛下,拓跋文目光向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是连宥至少灌了我一整壶热水,他要是再笑我就憋不住了,我敢怒不敢言,只能夹着腿看他,希望他能让我去放个水。
拓跋文边笑边对我摆手,我绷着屁股回身拿了尿壶跑到屋外,痛痛快快地解决了问题,步六孤拖着狼牙棒走出来,从我手里拿走尿壶,小声和我说,他觉得这里太憋闷,想要回草原。
蔼苦盖手里拿着热毛巾让我擦一把脸,我刚刚被热得一肚子沸火,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像火里探进去一块冰,又疼又冷。
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这和昨天挨打一样新鲜,我沉默地向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其实我得庆幸拓跋文没带宫人侍女进来,不然我这幅样子传出去,明天就会有大臣上书痛斥我不懂礼数,不配为太子保母,这么一想,倒是觉得他有点儿体贴了。
拓跋文在卧房的床上坐着,他开了窗户,细碎的风穿过枝叶吹进房里,偶尔有两片泛黄的叶子也顺着风飘进来。
拓跋文手里拿着一片完好的叶子,对着我吹了个轻快地小调,很好听,叫我想起草原的风,我披上外袍走过去,拓跋文抓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问我想到了什么。
我说平城的风。
第4章
拓跋文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对他说了谎,拓跋文肯定也知道,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我把我的部族,我的性命都交到了这个男人手上,我却除了他的姓名一无所知,我得赌一把。
看他会不会因为发现我曲意讨好他发怒。
拓跋文看完我,放下他的叶子,改成抓着我的手。我还有一点儿烧,手心里全是汗,他一把没抓住,让我从他掌心里脱了出来,我没有防备,手砸到了床榻上。
拓跋文温和地笑了一下,问我,我很怕他吗?
我抬起头,主动伸手去握他的手掌,说,我一直向往平城。
因为我听说平城有一种铸造之法,按照这种方法铸造出来的刀剑轻易刺穿盔甲而不损坏,但是后面这句我没有讲出来。
我握住他的手,拓跋文手上有操习弓马留下的茧子,但是形状打磨过,并不像我打铁磨石留下的那样丑陋,我猜这也是汉人的习惯,他们一向喜欢规矩板正的东西,哪怕符合规矩会很疼,也趋之若鹜。
我看着他的异瞳,和他说,我也一直很崇敬他,陛下是英雄,我……
拓跋文打断我说,所以我很怕他。
我停顿片刻,中间转头打了两个喷嚏,才迟疑地答了一个是。
我莫贺和阿干一贯宠溺我,在他们回归腾格里前,我见过的最大的风浪就是莫贺非要娶了步六孤那天,他和族中的大人们打了一架,断了两根肋骨。他们离开之后,我突然背上了整个部族,为了保护他们,我不得不离开草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靠一个男人的脸色过日子,仿佛我也变成了步六孤那样的奴隶。
拓跋文听我说完是,拽着我大笑起来,说他刚见我时觉得我是个聪明人,怎么现在就傻了?
我不明所以地被他拉了过去,他按着我的背让我伏在他膝盖上,我的脸贴着他腿上微凉的布料,快速地想了一遍我初见他时都讲了什么,结果一无所获。
拓跋文抚着我的后背,我出的汗被风吹干了,袍子摸起来可能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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