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卖掉 ～火焰系列之一》第11章

霄云心里想，问的好啊……映蓉，你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好兄弟……微微侧目看旁边的惜君，可惜惜小君戴着墨镜，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睛。
霄云屏息以待等了半天。惜君最后只“呵呵”笑了两声就不说话了。
霄云郁闷，但是却问不出口。只好和江小花她们聊天转移注意力。
惜小君戴上耳机，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阳的歌迷媒体都很热情，但大多数媒体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曾轶可身上。媒体见面会上，只追着曾轶可问问题。十强是按照号码坐的，霄云坐在江小花旁边，背挺得超直……
“哎，心烦了吧？”江小花跟霄云咬耳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吧？”
霄云冲媒体记者们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不理她。
“你再这样下去，惜君肯定就跟别人跑了。”江小花说。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霄云还是笑着，从齿缝中挤出这一句话。
小花翻了个白眼，不说了。
她不说了，霄云反而觉得不安起来，看向正在回答问题的惜君。那么漂亮那么美丽动人……可是……
一天的忙乱下来，霄云都没有机会好好地跟惜君说一会儿话。好不容易在南京转机时在南京机场让霄云逮到了机会，跟惜小君单独坐在一边，离她们最近的黄英也跟她们隔着两三个座位。
霄云看着静静听歌的惜小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惜……惜君啊……”霄云说。
惜小君摘掉一个耳机看她。“嗯？”
“喝水吗？”
“不喝。”惜君说。把那只耳机又戴上了。
过了一会儿，“惜君啊。”
“嗯？”惜君摘掉一只耳机。
“饿了没？”
“没有。”惜君说，再次戴上那只耳机。
又过了一会儿……“惜君……”
惜君摘掉一只耳机，对云卷怒目而视。
“啊……”云卷被惜君充满杀意的眼神吓了一跳，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几点了？”
“不知道。”惜小君彻底黑面了。带点怒意地要戴耳机，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最终还是没有再戴上。
云卷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好像认识她这么长时间，她还没这样过。
惜小君轻轻地叹了口气。嘴巴开合了几次，最后还是说了。
“昨天张佑方跟我说她喜欢我。”惜小君说，说完直直地盯着霄云的眼睛看。
“哦……哦……昨天她后来有告诉过我。”霄云躲开惜小君探询的目光，笑着说。她没想到小佑真的说了。
“她说她想要我做她女朋友。”惜小君还是盯着霄云看。
霄云还是躲避着，那目光……太咄咄逼人……“哦……那……那你怎么说？”
惜小君收回目光。沉默着。霄云这才敢看她，惜小君深呼吸了几次，过了好久，才说。“我拒绝她了。”
霄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刚松了口气。却听惜小君接着说道：
“但是我现在在想，我是不是错了。”
霄云看她，发现她的嘴唇在抖动。这……是要哭了吗？
惜小君使劲咽下所有的情绪，塞上耳机，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昨天中午……
惜君跟小佑进了一个类似库房的房间。小佑反手把门锁上了。
“什么事啊？还要锁门？”惜小君有点紧张。
“这个嘛……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要跟你表白。”小佑说。
“……啊？”惜君瞪大眼睛看着她。
“我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小佑真诚地看着她说。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惜君有点不知所措，去拉门锁。“我要去工作了。”
小佑挡住门。盯住惜君的眼睛说，“我说的是真的。”
惜小君也看着她。小佑的眼神认真，坚定。
惜小君烦躁地抓抓头发。想要逃走，却无处可逃。小佑的眼神像一张网，网住了她。
“这是不可能的。”惜小君终于抬头看她。“你是女生，我也是女生。”
“对，但是我喜欢你。”
惜小君看着她，这种事是听说过的，但是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喜欢我吗？”小佑问。
惜小君想了一会儿，但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回答，只好说了那句最烂俗的对白。“对不起……”
“为什么？”小佑问。“因为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惜小君慌乱的心里，一刹那闪过霄云灿烂的笑。这让她更加慌乱。“没有啊……不是的……”
小佑却苦涩地笑了。“原来真的是这样。美含说了我还没有信。现在你亲口说了，我才信……”
“美含？”
“嗯，今天来之前我给美含打过电话，我想知道我的成功几率有多大啊。呵呵。她告诉我是零。因为……因为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什么时候……”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小佑打断惜小君。“那个人……是霄云吧。”
惜小君听了，呆立原地，如遭雷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很烦，很乱，很不安。
我只想快点回到你身边。什么都不管了。　
默契
有些事情，既然在心里觉醒了，就再也不能放着不管。惜小君却一直在怀疑自己对霄云的感情的真实度。这是种前所未有的感情，每一次当她注视着霄云，就感觉心里热热的，感情满溢到会觉得疼。这真的像小佑说的那样，是……爱吗？这种慢慢陷进去的恐慌和无力感让惜小君很想哭。
练歌，排舞，接受采访。生活还是马不停蹄地忙碌着，惜小君明白，现在的她，所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未来。有很多人看着她，期望着她能攀登到更高的顶峰。也许……还有更多人等着看她跌下来。所以不能后退，不管是为了爱她的人，还是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都不能退。不管对于霄云，惜小君的感情是什么，她都要先对自己对支持自己的人负责，才能去想。这是惜小君对自己的决心。
从沈阳回来后，惜小君的嘴巴溃疡了。本来惜小君没有在乎，但是过了两天却越来越严重，连开口说话都痛，更别提唱歌吃饭什么的了。霄云知道了，不再让惜小君把青菜让给她吃，但惜小君就是倔，霄云不吃，她也不吃。
看着这样的惜小君，霄云觉得心疼，却拿她没有办法。江小花戳霄云的肩膀，狠狠瞪她。霄云也想这样狠狠瞪自己，问自己，该怎么样才是对两个人最好。
上个礼拜比赛前，霄云妈妈托人给她带去一封信。
信中满是鼓励和爱，还有对霄云的信任。
霄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妈妈的信任。她现在所期盼的未来，跟妈妈对她的期望是不一样的。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影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她的心并没有她表现得那样坚强。她也还是会彷徨，会脆弱。抛开舞台上的前呼后拥，她只是一个22岁的女孩子。
星期一开会选歌。第二轮歌曲惜小君选了一首怎样，那首歌霄云听过，应该是一首怀念逝去感情的歌。霄云看了眼惜君仍戴在手上的黑曜石手链，然后深深看了惜君一眼。
晚上大家坐车要回别墅的时候，几个云团来找霄云，霄云好态度的给她们签名。旁边还有几个细菌围着惜君。大家明明挺开心的。一个云团突然说，霄云，你要加油哦，你写的歌好好听，好感动！
“是吗？哪首歌啊？”霄云问。
“就是那首爸爸给的坚强，真的，霄云，你加油！”
空气突然凝滞了。在一边跟细菌们聊天的惜小君连忙去看霄云的脸。
“啊……是吗……”霄云说。
“对不起，我们要走了。下次再见。”惜小君赶紧跟细菌们告别，别的选手还在跟粉丝们聊天，在门口围成一片。
惜小君过去抓起霄云的胳膊就走。霄云还回头跟云团们道别。
坐到车里，霄云一直在深呼吸。
惜君轻轻地把霄云的手握在手心里，不去看霄云的表情。
“我没事的。”霄云说。
“嗯。”惜君答应着，眼泪却无法抑制的要从眼眶中挤出来。不可以哭的，我要努力成为霄云的依靠和支撑。惜小君想。可是那种心疼却一直驱赶着眼泪，一直一直……
眼泪就要坠下，惜君却感觉到手心里霄云握紧的力量。
低着头，惜小君想，如果两手就这样一直紧握，也许我就再也没有眼泪。
那晚再回来的时候，霄云又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惜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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