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第21章


独孤竞扭头看了眼一脸兴奋的独孤嵘,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小子来凑什么热闹!杜衡乃是耀国皇帝的侍御,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对象!”
“可,可是那耀国皇帝都已经被篡位了啊。您不也是因为知道他不成事,才赶紧动身回国的吗?”身为左屠耆王的儿子,独孤嵘自然也听到了些许风声。
“放肆!盟国之事岂是你这种黄口小儿可以置喙的!我只是命你带杜衡好好领略一下北原风物,可不是让你对他打什么歪主意!”独孤竞听到自己的侄子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自然是恼火不已。而杜衡在一旁听了,却已是吓得面无人色,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位气度过人的陛下居然会被篡位,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呢?而凤君……当真是丢下陛下回国避难来了吗?
“凤君,他说的话,可是真的?”杜衡一把抓住了转身就要离开的独孤竞。
独孤竞斜睨了杜衡一眼,沉声说道:“安心待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陛下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篡位的。”
这时候,独孤竞安排的侍卫也走了过来,他们分开了独孤嵘与杜衡,将满腹疑问与不安的杜衡带向了远处才搭好的一座棚屋。
独孤嵘自知冒昧,向这位陌生而严厉的叔父道过歉之后,他也只好离去。
安置好了杜衡,独孤竞心中忽觉一阵怅然。
此时,侍婢将一盘热腾腾的饭食端了上来,独孤竞伸手拦下了对方,亲自拿着这份香喷喷的食物走进了大帐。
独孤竞刚一进帐便看到了陆彦昏昏沉沉地泡在木桶里,他暗自一惊,赶紧放了东西走上前去。
“彦郎?”独孤竞看见陆彦双目紧闭,急忙出声叫他。
连叫不应,独孤竞这才慌了神,他伸手试探了一下陆彦的鼻息,倒也算平缓,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想来对方是太过疲乏,以至于沐浴之时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独孤竞顾不得弄湿衣物,随即将陆彦抱到了床上,他用布巾仔细擦去了陆彦身上的水渍,待到擦到对方大腿之时,这才赫然发现对方的腿根隐约有一段。原来陆彦一路被云湛用此物□□,倍感屈辱,趁着沐浴之时他试着想要排出此物,却因气力衰竭之故毫无办法,竟是生生气晕了过去。
独孤竞深知被异物一直侵入的不适,他咬了牙,随即分开了陆彦的双腿,小心翼翼探手抓住了那物,开始往外拉出。
“唔!”随着那根粗大的东西被猛地拔出,昏睡中的陆彦也随即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呜咽。
他乍一看到手拿那物的独孤竞,竟是面露惊惧,连连往后躲去。
“不要……不要碰我!拿开,拿开那东西!”
“我,我没有想要碰你。”独孤竞也是一慌,赶紧丢了那东西,起身站到了一旁。
陆彦却仍是瑟瑟发抖,牙关紧咬,喉咙中发出了一阵痛苦的□□,他被云湛□□之时,若有丝毫做得不对,便会鞭责加身,数日下来,已是让他的心中对此物蒙上了一层阴影。而在他最为痛苦之时,云湛却笑着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凤君想要而已。
端进来的食物都冷了,陆彦也没有咽下一口,他一直蜷缩着身体,以沉默对抗。
独孤竞无奈,只得将厚褥与陆彦盖了,待他自己也想上床躺下之时,陆彦却是浑身战栗个不停。
他目有怨怼之色,心有不甘之愤。
“独孤竞,如今你我,云泥之别,我这个无能的废帝如何敢与北原摄政大王同榻?身为北原摄政王的你又有什么美人得不到,何苦还要辱我?若你还念一丝旧情,不如赐我痛快一死,也好了断我此身屈辱。”
独孤竞坐在床边,诧异地看着对自己说这番话的陆彦,虽然他理解陆彦此时的痛苦,可是被所爱之人误会的感觉,以及被憎恨的感觉委实让他难受。
“彦郎,你不肯信我,我不怪你。只是我绝无辱你之意。”
“哈哈哈哈?绝无辱我之意?莫非你忘了那一夜,是谁闯进我的寝宫,对我为所欲为?!”陆彦神色一变,状若疯癫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我。但是那次我只是……”独孤竞想说当时自己只是气急攻心,所以才举止失措。可是这样的解释,对于现在的陆彦来说未免太过牵强。
独孤竞离开了铺着狐毛的床榻,走到了一旁,背对着陆彦和衣躺在了被水淋湿了不少的氍毹之上。
“你安心休息吧。我就睡这里好了。只要我在,不会有人再敢伤害你丝毫。”
陆彦难以置信地看着独孤竞躺在自己面前的背影,他双唇嗫嚅,眼眶却是渐渐红了。
独孤竞枕着手臂,却是难以成眠,他听到背后那哽咽的呜咽声,双目轻轻闭上的同时,一行眼泪也悄然落下。
第12章 尽释前嫌
夜里,天路草原上刮起了狂风,好不容易入睡的陆彦也因为那呼啸的风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床榻之前的氍毹之上,独孤竞仍是背对自己躺着,陆彦定定地望着那个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接受了自己已然流落至北原的事实。
甫一得知独孤竞当真负气离去之后,陆彦的心中不是没有后悔,可是就算后悔他又能与几人说道?
十年的夫妻之情,与独孤竞磕磕绊绊走到今日,他也不是不曾珍惜。
只是……
陆彦神情怅然,皇位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份责任而已,至亲至爱带来的伤害远比失去皇位更让他痛苦。
想到一路上云湛对自己的讥讽与嘲弄,以及独孤竞方才有心无心间说出自己的无能。
陆彦心绪又开始变得混乱,外面的风好大,风的声音也好孤独,躺在不远处的独孤竞也变得好陌生。
原来自己在独孤竞的眼中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人吗?不仅在床上满足不了对方,现在就连家国亦不能保全。
也难怪这个自己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疼着的人待自己也不再温柔如初。
想到此处,陆彦愣愣地收回了盯着独孤竞的目光,他抬起头,迷惘的眼看向了一旁桌上摆放着的短刀。
很漂亮的一把刀,好像当年自己来北原迎娶独孤竞时就见到过。
流落在岁月中的美好回忆,在这个显得漫长而寂寞的夜里也浮现在了陆彦的心头。
耳边好像也响起了当年热闹的乐曲,就是在这乐曲声中,他与独孤竞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那时候,依偎在他身边的少年,唇红齿白,绝色无双。只可惜,都是往事了。
陆彦笑了笑,□□着身体蹑足下了床,他走到了桌边,然后缓缓拿起了那把镶满了宝石的短刀。
虽然陆彦此时相信独孤竞或许真的不是要伤害自己,可是他那颗脆弱的心早就在连串的打击中伤痕累累。
他不想让自己堂堂一国之君最终沦落到了异国,成为昔日爱人的男宠。
就让这柄刀替自己结束一切吧。
独孤竞或许会有那么一点难过,但是很快他就会找到了新欢,替代自己这个窝囊又无能的男人。
陆彦拔出刀,用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内心的悲伤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而正是这声轻叹,让一直未曾沉眠的独孤竞猛然惊醒。
“彦郎!”独孤竞惊愕地看着正欲举刀自戕的陆彦,赶紧站了起来。
“我不可能做你的男宠。”陆彦苦涩地笑了笑,闭上眼就要冲自己脖子刺下去。
“谁要你做我的男宠啦?!把刀放下,陆彦!”独孤竞大吼一声,目眦欲裂。
陆彦终归还是害怕自己凤君的,被独孤竞这么吼了一声,他握着刀的手顿时抖了抖,而就在这个当口,独孤竞赶紧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将那刀子从陆彦手中夺了下来。陆彦还想挣扎反抗,结果却被独孤竞一把摔回了榻上。
他寻死不成,心中气恼,言语之间也变得尖锐刻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陆明之间的交易!你恨着我呢,独孤竞!你恨我久不宠幸你,你恨我召入了侍御,你恨我对你惩戒……你……”
“好了,你别说了!”眼见陆彦越说越没边际,独孤竞心中亦是愤懑难当,他攥着那把短刀来到了陆彦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陆彦浑身一颤,随即咬紧了牙关,一脸委屈的模样。
独孤竞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短刀扔到了陆彦面前,然后一把拉开了襟口。
“你宠幸了我这么多年,我独孤竞不是不念旧情之人!你气不过何必寻死?!你之前不是说后悔没把我赐死吗?要杀,杀我好了!来,拿起刀来,往这里扎!”
陆彦不可思议地看着不知为何比自己还愤怒的独孤竞,对方如今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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