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第29章


不等内侍上前,独孤竞听到陆彦的话,随即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他站在寝殿门前,怔怔地看着陆彦一步步地往自己走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年,他孤身来到异国,成为一国之凤君,一心一念一往情深。
“陛下处理完朝政了?”独孤竞以往是不会过问耀国政事的,可这次他毕竟是以北原摄政的身份帮陆彦复国而来,自然也想知道后续如何。
陆彦屏退了内侍,拖着独孤竞的手进了殿内,与他一道坐了下来。
陆彦嗅到了独孤竞身上的酒味,也未立即答他,只是笑着问道:“凤君又喝酒啦?”
“方才用膳时万骑长过来问事,非要我陪他一起喝。”独孤竞佯作无耐,把喝酒这事都推在了万骑长头上。
陆彦也不拆穿他,这才解开了有些拘束的朝服外袍,对他说道:“陆明谋反一事已处置得差不多了。我把他贬为庶人流放到耀国瘴疠之地了,以后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
“若是在北原,陆明的头只怕早就被剁下来在草场上被王公们当球踢了。到底还是便宜了他。”
独孤竞想到陆明不仅有篡位之念,居然对自己还有非分之想,自是不屑。
“那云湛呢?这厮让陛下吃了不少苦头,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将他六马分尸才行!”
独孤竞心疼地望着陆彦,对方被掳送至自己面前那副凄惨情形,他至今都还记得。
云湛那天杀的恶贼,居然敢对他的人动手动脚!
陆彦看见独孤竞面上流露出的憎恶神色,心知对方是为自己不平。
“六马分尸不是让他死得太痛快了。朕把他送去了□□司。”陆彦笑道。
独孤竞是第一次听到□□司这个地方,他愣了愣,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替朕□□你这样不听话的后宫的地方。”陆彦大概是想逗弄一下独孤竞,他径直探手伸进独孤竞敞开的衣襟中,摸到对方的乳环扯了扯。
“唔。”独孤竞轻哼了一声,忙顺势抱住了陆彦,在对方额上讨好地亲了亲,“我哪有不听话了。现在的我不是听话得很吗?”
陆彦慢慢解开了独孤竞的衣衫,他看着对方胸膛上又已长出一片的短硬胸毛,小心地摸了摸,只觉更为扎人了。
“你看,你这里总归是不听话的,上次才给你剃了,又长出来了。”
“唉,男人嘛,总要长点毛发的,陛下这也不能怪我。你若不喜欢,再剃了就是。”
独孤竞如今不甚怜惜自己傲人的胸毛了,比起他和陆彦之间的感情,些许胸毛算得什么。
“回头我找御医试着配一些药吧。朕早起上朝,有点乏了,一道休息会儿吧。”陆彦平时午间是不会来到栖梧宫的,可现在他下了朝就立即奔独孤竞这儿来了,内宫中人都纷纷议论看样子凤君此番又重新获得陛下的恩宠了。
陆彦脱了靴,又除了两件繁复的内衫,仅着了里衣躺到了床上,当真闭上了眼。
独孤竞看着容貌依旧俊美的陆彦,心头不知为何跳得厉害,他瞥见了自己先前仍在床角的那盒媚药,俯身在陆彦耳边说道:“陛下,你惩治了那些谋反的逆贼,可还没说如何赏赐我这靖难的功臣呢?”
陆彦或是当真倦了,他侧了侧身,鼻息变得有些黏稠。
“嗯……凤君要什么赏赐?”
“陛下,我想要您。”独孤竞大起胆子,一双大手温柔地拉向了对方的里衣。
陆彦察觉到不对,他猛地睁开眼,与独孤竞那双贪婪的蓝眸正好对上。
他拍开了独孤竞毛毛糙糙想为自己解衣的手,自己解开了衣结束带,脱下了里衣,仍留了亵裤在下身。
陆彦懒懒道:“凤君,你我本是夫妻,朕已决定放归几位侍御,日后就只是你一人的彦郎了,这还不够吗?”
独孤竞舔了舔有些燥热的唇,双手已然放肆地托住了陆彦的双臀:“不够。陛下身体的美味,只尝一次,怎么够?”
这家伙,就像饕餮一样,看起来颇为食髓知味啊。陆彦眉眼微微一弯。
“亵渎天子,在大耀国可是六马分尸之罪。凤君,你可要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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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郎,这回舒服了吗?”独孤竞俯身贴在陆彦耳畔问道。
他始终对当初待陆彦太过粗暴而心怀内疚,自忖此番自己已是极尽温柔,想必他的陛下应当不会再嫌弃了吧。
陆彦哪里有力气回答他,只哼哼了两声,连眼都睁不开了,他下意识地蜷起了身体,好一会儿才悠悠呢喃道:“凤君……朕累了。”
“累了就休息吧。”独孤竞替对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
陆彦眯着眼伸出了手,他摸到独孤竞的手臂,顺势钻进了对方的怀里,无奈对方才长出来的胸毛扎人,他换了好几个姿势终于安然睡去。
独孤竞倒不似陆彦那般困乏,他反手揽了对方的肩,一双湛蓝的眼中满满都是柔情似水。
“彦郎,今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我愿做你一辈子的凤君。”
独孤竞说到动情处,下意识便将怀中人又往胸前搂了搂,可谁知道陆彦被那短硬的毛发扎痛了脸,旋即便不耐烦地转了身,只留个光溜溜的屁股对着独孤竞。独孤竞哑然失笑,他拉了被子将自己也裹了进去,这才闭上眼与陆彦小憩一会儿。
第16章 凤君难为
还没有正式上过皇帝的床,杜衡这个侍御就被免了职。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陆彦也没亏待他,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个礼部右侍郎的职务,让他择日上任。
从侍御到侍郎,一字之差,可却是从龙床上到龙床下的距离。
杜衡意难平,到了官署也是一副忧伤的样子。
他刚在堂上坐定,准备开始处理分管的礼部事务,一名主事随后进来向他禀告北原使臣求见凤君。
凤君岂是那么好见的?对方和皇帝刚破镜重圆,想必正是你侬我侬之际,他们又怎么好去打搅二人的欢愉。
杜衡好歹在后宫里待过一些时日,岂不知陆彦和独孤竞之间那些暧昧的情事,想想他就觉得脸红。
“安排他们先在驿馆住下,待我通报陛下之后,再行通传。”
杜衡打发走了前来传话的礼部主事,他揉了揉眉心,正要翻开公文,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多日不见,杜郎还好吗?!”来人正是北原左屠耆王之子独孤嵘,他奉命代表北原出使耀国,一来是探视右贤王独孤竞,向他们请示右庭兵马如今当交由谁代管;二来,他来耀国乃是为了学习中原先进的文明,以便日后在北原进行改革。
他来之前就听说杜衡已被免去侍御一职,专任了礼部右侍郎,礼部右侍郎在礼部分管的是接待外宾事宜,看样子以后他可以有很多时间来叨扰这位杜侍郎了。
杜衡吃惊地看着独孤嵘,一时竟是难以言语。
“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北原一聚,我对阁下一见倾心,故而特地向汗王请旨以特使身份出使耀国,莫非杜郎不欢迎我吗?”
独孤嵘和他叔父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直率而热情。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杜衡的喜爱,若不是陆彦免去了杜衡侍御一职,他也定要缠着独孤竞帮自己把杜衡从那耀国皇帝的后宫中踢出来才行。
“哎呀,你可别说这些,我的祖宗!”杜衡唯恐独孤嵘这番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到时候若是传到天子耳里,指不定自己就会多个私通蛮夷之罪呢。
“祖宗?”北原人信奉祖神,先辈宗祖可都是他们崇敬之人。独孤嵘听杜衡这般唤自己,只道对方怕是爱自己爱得像祖先一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全然不明白杜衡所担忧为何。
“对了,我此来特地给凤君以及耀国的皇帝陛下带了份礼物,还请帮我转呈二位。”独孤嵘想起正事,挥了挥手,让跟随在身后的下人将箱子抬了进来。
杜衡看着偌大一口箱子的东西,忍不住问道:“这里面都是什么?”
“喔,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是汗王和我父王送给凤君与陛下一些补品而已。耀国富庶,我们也不敢献丑,不过是些鹿血虎鞭而已。希望陛下与凤君能永结同好,我们两国之间的互盟之情也能源远流长!”
“你们还真是实在啊……”杜衡尴尬地咧了咧嘴。
未央宫内,陆彦正在设宴为此番勤王功臣陆朗接风。
陆朗受宠若惊地接过陆彦递来的金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饮而尽。
“七弟,你的忠心,实在让朕无以为报啊。当年你被父皇分封到那么远的地方,为兄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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