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轮gl》第20章


梅凌霜瞪着她大口喘息着,说不出话来,林文杏闻言立刻放下梅凌霜,走到方云书面前恳切道:“方姑娘与凌霜相识?”
“岂止是相识?”方云书心中不悦,却也不好冲着林文杏来。
“方姑娘果真有解药?求方姑娘行行好,治好了凌霜。”林文杏乞求道。
方云书这才正视她道:“是了,弄了这么半天都没问你,你是谁呀,跟她什么关系?”
“我,我姓林,名文杏,是…是凌霜的亲人。”林文杏支吾道。
“编,继续编,然后呢?”方云书的口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见林文杏目光躲闪不知如何接话,又得意道:“小丫头胆子不小,骗起我来了,我却没听说过隐谷门的剑客还有亲人的,把谎说圆了我就把解药给你。”
林文杏哪里圆得了这个谎,又听方云书威胁不给解药了,急得大哭起来:“方姑娘,我不是有心要骗你,我和凌霜是没有血缘关系,可如今我们真的是相濡以沫相依为命的亲人了,方姑娘既然肯救我这样素不相识的人,一定不会对相熟之人无情,求方姑娘救救凌霜,你的大恩大德文杏当牛做马也要报答的。”
方云书本不在意她是谁,梅凌霜此时是离不开人照顾的,不过是想问问二人的关系,看是否可以托付,谁知林文杏竟如此在意,方云书玩心又起了,想到在烟霭山庄时,梅凌霜也是事事较真,弄的她不去戏弄一番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而今看林文杏比梅凌霜更甚,岂有放过的道理。
遂笑道:“看你这身子骨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么当牛做马?”
“我…”林文杏被噎了一下,一时也想不出。
“那你都会做些什么呀?”方云书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会洗衣做饭,家务事都会,等凌霜好了,我去当丫头伺候姑娘也使得。”林文杏立刻答道。
“我家的丫头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谁要你洗衣做饭来着。”方云书不屑道。
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傲慢刺痛了林文杏,原来梅凌霜身边的人都是如此贵气,而自己一身卑微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还会什么别的?”
“还会…还会唱歌、跳舞、弹琴……”林文杏低声说道,这是在醉花阁里的拿手戏,自打从良后就再没提起,像是耻辱的印记,埋得越深越好。
方云书丝毫没体会到林文杏的伤痛,只觉得有些意思:“那跳个舞给我看看。”
林文杏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转啊转:“那我跳了姑娘可把解药给我?”
梅凌霜已挣扎着起身了,一把拉开林文杏,怒视着方云书道:“你再敢戏弄她试试,我做鬼都饶不了你。”
“你别吓唬我啊,你做人的时候我都不怕,还做鬼呢。”方云书戏谑道:“本来怕你有事急得头顶都冒烟了,可一看到你还是想戏弄你一下,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开个玩笑嘛,特地来找你,还真能捂着方子不给你了?”
说完掏了一张药方,林文杏几乎是抢了过来,还唯恐方云书反悔,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了一遍,将药方铭记在心了才放心。
“若方子果真有效,等凌霜痊愈了,文杏再来拜谢姑娘。”林文杏见那方子上的药物虽名贵,但也不是难寻的,收好方子,也不计较方云书方才戏弄她了。
“方子当然有用,只是治标不治本,最多也就拖个一年半载罢了,要想痊愈还得要一味药引,不知道你们寻不寻得来了。”方云书悠悠地说道。
“什么药引,很难找?”林文杏的心又悬了起来。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方云书看了梅凌霜一眼促狭得笑道:“那药引就是紫河车。”
林文杏听了稍稍安下心来:“这药引也是刁钻,不过也不至于找不到,明日我去找收生婆婆,许她些银钱,也是容易。”
梅凌霜听了有些作呕。
方云书却笑道:“若是这么容易哪里算是难找了,这紫河车可要服药之人的亲身骨血才可以。”
林文杏脸色大变,方云书并不知她二人的关系,犹自以为好心底念叨道:“这几日趁早给她找个相公嫁了,拿这个方子好好调理身体,一年之后生个一儿半女,毒也解了,相公也有了,儿女也有了,岂不是一举三得?”
梅凌霜听她胡说八道早已是按捺不住了,一个茶杯砸了过去:“你给我滚。”
方云书灵巧地一闪身,连杯子带水全都砸在了林文杏身上了,梅凌霜又是急又是怒,几乎要晕了过去。
方云书见势不妙,轻轻一跃上了院墙,冲着梅凌霜道:“梅凌霜,解药我是告诉你了,用不用你自己看着办,以后我不欠你的了。”随即消失在夜色里。
林文杏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茶水还是泪水,梅凌霜扶着她的肩,哄道:“那人从来都是花言巧语以戏弄人为乐,说的话当不得真,你若为她的话伤心那就成傻子了,且不论她说的话是骗人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林文杏呜呜咽咽道:“且不论她的话是真是假,都该试一试,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昔日花魁
林文杏、梅凌霜二人在屋里悲悲戚戚,方云书跃过院墙之后,满街闲逛,街上也是行人全无,转过几条街巷,却见一个大院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方云书完成了使命,正一身轻松,白天没来得及见识城里的繁华,晚上想见又见不着了,此时见了这么个热闹的去处,自是欢欣不已。
一头就闯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细看,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将她拦了下来:“哎哎,这是哪家的娘子,怎么找到这地方来了?”
方云书不明就里道:“我进去看看,开门接客,你管我是哪家的。”
“小娘子请回吧,咱们店里可不接女客的。”中年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方云书。
方云书皱了皱眉,指着店里那些来来往往的漂亮女子道:“为何她们可以进,我就不能进?”
“大胆,当这是什么地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小娘子上这里寻男人来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男人就在这里头,你想怎么样?”那老鸨子横在方云书面前双手叉腰道:“来人,把这娘们轰出去。”
欺负人,方云书恼了,跟醉花阁里的打手大打出手,一片闹哄哄的。
许多客人都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一个人突然跑了出来阻拦道:“徐妈妈叫他们住手,要多少银钱我给。”
“傅公子别理会这事,是个小娘们来寻晦气。”徐妈妈赔笑道。
“她是来寻我的,快快住手。”
“云书,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傅新翰拦住愤愤的方云书急道。
“傅大哥哥,你也在这儿?这里热闹,所以我跑来看看,谁知这掌柜的竟如此蛮横不讲理。”方云书怒视着老鸨子。
老鸨子这才大笑:“我当是个抓奸的小女子,原来还真是个不开窍的雏儿,小丫头,想进来就进来吧,只是进这门容易,要出去就难咯。”
“去去去,滚一边去。”傅新翰没好气地推开老鸨子,又赔笑对方云书说道:“那货说的其实也没错,这里还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先送你回客栈歇息吧,明儿天亮了我再带你去集市上好好逛逛。”
“你都进得我怎么就进不得了,我还非去瞧瞧。”方云书不听劝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傅新翰拦不住,索性不拦了,跟在方云书身后道:“云书妹妹可不知道这是个好地方呀,销魂蚀骨叫人流连忘返。”
方云书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味,一侧墙壁上挂着几十张美人图,或清冷、或甜美,燕瘦环肥各有各的美法,方云书一张张一一看过去,指着其中一副画像道:“这个姑娘我见过。”
傅新翰笑道:“这些美人是醉花阁历届的花魁,这个姑娘正是上一任花魁,杏花姑娘,可惜已经从良赎身了,你哪里能见过呀。”
“从良?赎身?”方云书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眼,恍然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干笑两声:“我还是先回客栈歇息去,明儿天亮了再逛吧。”
林文杏照着方云书给的方子给梅凌霜服了几日,果真好转了许多,虽然不能痊愈,却也清醒起来,不再频繁咯血了,还能勉强下地走动了。
林文杏才开始相信方云书的说法,不过内心依旧是纠结,一方面希望梅凌霜能够痊愈,另一方面又不想她就此嫁人,时时背着梅凌霜以泪洗面,梅凌霜岂不知晓她的心思,却不知如何安慰,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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