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轮gl》第34章


了一眼眼转乱转的方云书,阴冷地一笑,猛吸一口烟,烟杆似乎被堵住了,老太太磕了几下也没磕出什么来,遂拿起竹筒里的一支铁筷子,轻轻一扯,扯成了一根细长的铁丝,漫不经心地捯饬烟管,懒洋洋道:“好东西就是金贵,出得起价的可以买,出不起价的就想着歪门邪道的人多了去了,我一个孤老婆子守着这么个金贵物什也不容易啊。”
方云书见状连忙将邪念扼杀在摇篮里,就凭她像扯麦芽糖一般将铁筷子扯成铁丝,怕是再来十个方云书也无济于事,想来也是,若真的只是个年老体衰的老太太,又怎么守得住这人人垂涎的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价码
出了竹屋,方云书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沿着小溪流自顾自地往前走,林文杏一声不言语紧紧跟在身后,方云书郁闷地转过身来:“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我害怕。”
这一路方云书对她照顾有加,一直不让她离开视线外,种种贴心的呵护又与梅凌霜的舍命相护不同,咋被方云书一吼更是手足无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云书,我知道不该提这非分的要求,可是…可是我…凌霜现在无力自保,可隐谷门的人又不肯放过她,万一…z万一…”
“这有什么难的,我带她回烟霭山庄,我倒不信老爷子还敢叫人追到隐谷门来讨人。”方云书辩解道。
“可你应该知道,依她的性子断然不会在你的庇护之下偷生的。”林文杏哭诉道。
“我知道你想让她活着,可我也不想死!”方云书很是无奈。
“何以见得非死不可呢,云书,求求你了,你救救凌霜,我一辈子为奴为婢报答你。”林文杏拽着方云书的裙角泣不成声。
“我要是没命了,你伺候谁去?”方云书质问道。
林文杏无言以对,只顾呜呜咽咽伤心。
方云书负着手走过了走过去,心烦意乱道:“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容我再想想。”
林文杏怎能不知这是方云书的推脱之言,料得她不会答应的,亦不能强求,只得默默地瘫坐在地静静地流泪。
“杏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方云书扯着林文杏的衣袖道:“我们回去再想想法子好不好。”
林文杏摇摇头:“我不回去了,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她安好也罢,不幸也罢,都与我无关了,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关于我的任何消息,你走吧。”
“你别与我赌气,容我想想好不好。”
“云书,我不是借此逼迫你,我说真的,这儿山好水好,了此余生也不错。”林文杏话语虽平静,但双目却止不住泪流不止。
“杏子……”方云书也无奈了,看着林文杏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不禁一跺脚:“好了,我就是答应你了就是了。”
林文杏愕然地看着方云书似乎不相信:“云书,我…”
“都应了你了,还坐地上耍无赖,快起身。”方云书不由分说地将林文杏拉了起来。
“云书……”林文杏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是自己胁迫了方云书,既不敢接受,更不敢回绝。
“好了好了,你别皱着眉头看我,快起来吧。”
林文杏默默地低头跟在方云书身后,小声嗫嚅道:“云书,对不起。”
方云书转过头来拭去她的泪珠道:“什么对不起,傻姑娘,其实我也在犹疑,不然你如何能强迫我呢,快别哭了。”
方云书抓着林文杏往竹屋走去,临到门口又停下了,看着林文杏一脸正色道:“喏,话得说清楚,我可不想死,所以你必得好好照顾我,不然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和梅凌霜。”
“你当然得好好活着,若你真的…”林文杏说不下去了:“反正你帮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若能平安回去,我此生便跟随你左右,若是你又什么不测,我也不会独活,生死都随你一处。”
“你…闭上你的乌鸦嘴。”方云书郁闷道:“我活得好好的,才不要死呢。”
“是是是,是我失言了。”林文杏连忙附和道。
方云书深吸一口气,一头闯了进去,直言道:“我想好了,就换七叶参。”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熄了烟袋,冷然道:“姑娘当真想清楚了,我老太婆从不强人所难,但你若是答应了,取到一半不堪痛楚想反悔,那我老太婆也不会答应的,可别怪我不管你的死活了。”
“那当然,我堂堂烟霭山庄庄主岂有说话不算数的道理。”方云书凛然道。
老太太冷冷一笑,点头道:“很好,那就开始吧。”
方云书心中发虚,她虽嘴硬,自诩庄主,实则从小锦衣玉食,未受过大的苦楚,再看看林文杏早已是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抓着方云书的手冷汗涔涔。
方云书纵是心里害怕也不好再吓着她了,劝说道:“你出去走走,过一会儿再来找我。”
“还是…还是我陪着你吧。”林文杏强压在恐惧道。
“你不是怕见血的?你陪着我,要是你先晕过去可如何是好,说好了你要好好照顾我的。”说罢不由分说将林文杏推了出去,关上了门,又恐林文杏一个女孩子在深山老林里乱跑会有危险,又不放心地打开房门嘱咐道:“别离了这个院子,荒郊野岭的可不许乱跑。”
林文杏听着这一声嘱咐,泪水止不住地滚滚而落,她从小孤苦,除了打骂之外,便是有所图的讨好,纵是梅凌霜能掏心掏肺对她好,奈何梅凌霜亦是从小生于冰冷的刀光剑影中,不懂事无巨细地去体贴她。
方云书咬着嘴唇看着那个古怪的老太婆拿出一个破旧的布包,从里面掏出几把寒光冷冷的刀子,开了一摊子酒,专注地擦拭着。
想到那锋利的刀子将用在自己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又觉得自己像躺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看着那个古怪的老太婆撩开了她的衣服,将一口冰凉的酒喷在肚皮上,方云书一个激灵,惊道:“难道不绑住我的手脚?”
“绑住了手脚,血脉流通不畅,切出来的肝脏很有可能养不活血参,莫非姑娘还想来第二次?”
方云书又无奈地躺下:“那还是算了吧。”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梅凌霜的还是欠了林文杏的,两个真是一丘之貉。沾上了就甩不掉。
林文杏在外头亦是难熬,一时想着梅凌霜,一时又挂着方云书,不着梅凌霜此时如何,更不知方云书此时如何,心生生撕成了两半儿。
过去了两刻钟,林文杏将耳朵贴在门边,想听听里头的动静,屋里却没有半分声响,倒是屋外的流水和鸟鸣更加清晰。
林文杏心如猫抓,若有叫喊或□□反倒叫人心安,这么死一般的安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方云书是晕过去了,还是……
越是猜不着,越是会胡思乱想,越想越心慌。
不知过了几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太太一双血淋淋的手托着一块洁白的盘子走了出来,盘中盛着半块巴掌大小的猩红之物,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林文杏几乎吐了出来,但还是强忍住了恶心,冲进屋内。
屋里血腥味浓郁,林文杏很是受不了这个味道,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径自走到方云书跟前,只见方云书衣襟染血,面色苍白,额前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曾经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无神地睁着,没有一丝生气。
轻呼一声“云书”却换不回任何回应,颤抖着手试探着方云书的鼻息,好在呼吸浅浅,似有似无,越的在意越是难以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头脑便一片空白。
方云书疼得说不出话来,再看她这一举动,几乎没被气晕,明明自己瞪着一双眼,还来试探鼻息,难不成以为自己死不瞑目,拼尽力气扭了一下头,躲开林文杏伸过来的手。
“云书,你没事吧?不要吓唬我。”林文杏嘤嘤的哭声叫方云书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靠不住,除了会哭什么都不会。
方云书艰难地移动着手,去解腰间的小荷包,林文杏也终于意识到了,连忙帮方云书解下小荷包,掏出一看,是个小瓷瓶,大抵是方云书随身携带的救命药,在方云书的示意下,倒出两丸,就水给方云书服下。
作者有话要说:
☆、种参
过了片刻方云书脸色才缓和下来,那古怪的老太太也回来了,看了看二人木然道:“我这里不接待外客,醒了就走吧,不过不要走远了,这七天还要你的血来浇灌血参。”
“婆婆,这荒郊野岭地我们能去哪里?云书现在的状况也不堪跋涉,婆婆慈悲心肠容我们住几日吧,若不行,只给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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