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轮gl》第38章


且说傅隐听闻方云书来访,便打发了复命的剑客,赶到了花厅却听见嘤嘤的哭泣之声,却见方云书满面泪痕地坐在厅中。
傅隐诧异道:“云书许久不上我这儿来了,一来便哭,想是受了什么委屈吧,说来听听,叔叔与你做主。”
方云书这才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傅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人给我委屈,我就是来瞧瞧傅叔叔的,不提伤心事,也不为难傅叔叔。”
“我竟不知这世上有什么事是能为难得了我的,云书说说叫我见识见识。”傅隐笑道:“你这丫头别跟我来使心眼,都哭到我这儿来了,还说没有所求。”
方云书抹了把眼泪,可怜兮兮地说道:“傅叔叔我真的只是来看看您的,只是一时想起我身世坎坷,傅叔叔一路扶持,好不容易云开雾散了,却又要妻离子散无家可恋的地步,所以伤心啼哭,不想被傅叔叔看见了。”
“什么妻离子散,你亲叔叔虽居心不良,面子上却也做周全了,也是打小命你研习琴棋书画,这会子乱说话也不怕人笑话,哪来的妻,哪来的子,一个姑娘家嘴里没个轻重,这当了庄主还是这么浮躁。”傅隐哭笑不得地打断道:“有事说事,别东扯西拉的。”
“那我说了傅叔叔一定要给我做主。”方云书讨价还价道。
傅隐听这话又忍不住笑道:“叫我说你什么好,我不给你做主还有谁能给你做主,快说。”
方云书清了清嗓子,嗲声道:“是这样的,傅叔叔知道的,云书至今尚未婚配,可我也正值二九年华,情窦初开,所以…所以…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傅叔叔不会责骂我吧。”
“行了,我知道了?”傅隐蹙眉道:“可怜你没个亲爹娘,我也疏忽没想到这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是谁,傅叔叔去给你说亲。”
“我…我不敢说。”方云书故作怯懦地看着傅隐。
“快说。”傅隐哪里识不得方云书那点小心思:“云书向来不拘小节,在我面前也要装模作样么,女大当嫁,没什么不可开口的。”
方云书也觉得腔调拿够了,才开口道:“我…我爱上了傅叔叔门下的剑客,却知傅叔叔门规森严,不敢求傅叔叔破例,又不舍我的心上人被门规处置,所以才哭泣。”
傅隐闻言半晌不言语,沉默良久才道:“云书呐,你虽不在我身边长大,可我一直视你如亲生女儿,是你想要的,没什么不可破例的,只是你该找个门当户对的郎君才对,隐谷门在江湖虽有威望,可门下的剑客配你还是委屈了。”
“两情相悦哪有什么委屈,傅叔叔如今也讲究这个了?”方云书歪着头看着傅隐。
傅隐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滋味,二十年前他便是因为门第之见错过了方云书的母亲,继而道:“云书可是真心与他相爱,而不是小孩儿家心性?”
“傅叔叔太小瞧我了,算起来我也十八了,哪里就是小孩子,红口白牙哪有拿终身大事开玩笑的。”方云书说罢看傅隐依旧是一副质疑的样子,索性心一横道:“实话对傅叔叔说了吧,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傅叔叔不会不成全我们吧。”
傅隐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半晌才抖抖索索地问道:“那人是谁?”
方云书才要说,又不放心道:“我说了傅叔叔不会杀了她吧?”
傅隐不知是气还是恼,无奈道:“我还能杀了你孩儿的父亲?要怪只能怪我不能从小好好教导你,让你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你还是趁早说了是谁,也好给你办了婚事,别落人话柄。”
“是…是梅凌霜。”方云书咬牙道。
作者有话要说:
☆、舌战
“云书,闹了半天你在消遣我。”傅隐笑道:“就知道你古灵精怪的。”
“傅叔叔,我是认真的。”方云书正色道,遂又说出天韵泉的那段往事来。
见傅隐将信将疑的样子,急道:“傅叔叔必是证实了如画是凌霜的孩子,那必是有办法证实如画是不是我孩子,哪里敢用这样的谎话来欺骗傅叔叔。”
傅隐闻言果断道:“既然如此,那更留不得梅凌霜了,她活着便是你一生的噩梦,会毁了你名声和清白。云书不必忧心了,这事交给我吧,我来解决梅凌霜,若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会好好替你抚养,也可以让她从来没存在过,若想要这个孩子,等你正经成亲了,再想办法把如画过继回去便两全其美了。”
方云书一听,原来一番心计全白费,不禁急道:“傅叔叔你还是要逼得我妻离子散呢,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讨要我妻凌霜,我儿如画的。”
“简直是胡闹。”傅隐拍桌道:“云书你是昏了头了,梅凌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过是冷血无情之辈,你怎么能因为误有了她的骨肉而与她在一起。”
“凌霜不是冷血无情之辈,我也不因为有了她的孩子才要和她在一起的。”方云书脑子飞快,胡编乱造道:“我不怕傅叔叔笑话,早在凌霜假称丫鬟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们天□□夕相处,同起同睡的时候就已经,已经以身相许了,傅叔叔难道真的要棒打鸳鸯?”
傅隐气的直哆嗦:“云书呀云书,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如今是一庄之主,将来还要打理隐谷门,你就是这样行事的?”
傅新翰知道方云书在这儿,像条看见肉又吃不到的馋狗一般,蛰伏在门外想找机会去跟方云书搭话,听到前头的话先是惊异,再听到这话顿时竖起了耳朵,叫云书将来打理隐谷门,莫非父亲也是有意要将她许配于我?虽然她不是处子了,不过也能凑合着。
“傅叔叔气糊涂了吧,隐谷门还有傅大哥哥呢,哪里就轮到我来打理了,云书没有志向,只想妻儿团圆平安度此一生便罢了。”方云书道。
“云书呐,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傅大哥哥并非我亲生儿子,我此生一直心系你的母亲,再无心恋其他。你傅大哥哥的母亲本是隐谷门里的一个丫头,与人私通有了身孕,按门规当斩,我便暂且留了她做妾室,以堵他人之口,只说那是我的孩子。我当真挂心的也只有你了,云书,你可一定要懂事呀。”傅隐苦心道。
方云书闻言大惊,门外的傅新翰更是惊骇不已,他知道他爹向来不待见他,却也只当是因为自己不争气,再不争气也是他亲儿子,大事上总归向着自己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故事,不禁心凉了半截。
方云书道:“傅叔叔既然说要把隐谷门交给我,那凌霜也是隐谷门的人,难道不一并送给我?”
“简直是胡搅蛮缠,隐谷门可以交给你,但梅凌霜不可以!”傅隐坚决道。
方云书见状便捂着帕子哭道:“傅叔叔好狠的心呐,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却要逼死我的妻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凌霜一起去了,地下也好有个伴,云书辜负了傅叔叔的一片苦心,也只能来世再报答了,只求傅叔叔好好教导我的女儿,别叫她如我一般苦命……”
许多年没有人敢与傅隐纠缠了,看着方云书撒泼也着实没辙,又听方云书拿番要死要活的话,更是想起二十年前的那番生离死别,不由得放软了口气:“云书当真想明白了?你才十八岁,以后的日子还长,闹了这么一出笑话出来,以后还如何立足?”
“我不怕人笑话,傅叔叔不是教导我说做大事的人不必在意无谓的眼光,当初傅叔叔若也在意旁人议论你心狠手辣,也就没有今日的隐谷门了,可惜傅叔叔懂得太晚,若早知道这个道理也就……”
“行了,行了。”傅隐一听就知道她要提当初与她娘的那段往事,不禁打断道:“你是这么想的,梅凌霜也这么想?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她…她当然跟我一心。”方云书说这话明显没了底气,就凭梅凌霜那个臭脾气,要她配合演出戏是不可能的,闹了半天自己在唱独角戏。
“来人,去把梅凌霜给我带上来。”傅隐着实没了办法,方云书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更是管不住:“我亲口问问梅凌霜,我倒要听听她是怎么个说法。”
方云书一下子就傻了,虽然自己可以信口开河,可管不住梅凌霜的那张嘴啊,怎么办,怎么办?
梅凌霜几乎站立不稳,被人半搀进来的。
方云书连忙扑了上去,一面哭,一面嚎:“凌霜呀,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傅叔叔你太狠心了,要是凌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梅凌霜弄不懂眼前发生的一切,方云书如此亲密地搂着她,便不自在,伸手想推开她,无奈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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