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主不可能那么可爱》第62章


偏偏平南王耳尖得很,“你甚至可以不必是人。”
“……”顾岳甚至连拔了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
既然王爷命令不可违抗,他只好紧跟其后慢慢朝平时列为王府禁地的地方走去。
平南王说的密室是在王府一座庙堂佛像后。沿着石阶一级级向下,就到了蜿蜒的密道中。密道走十步一个转角,二十步一个分叉。光源又只有手上的火把。
害怕走失的顾岳尽力跟着平南王,但后者就像故意为难他一样,竟然越走越快,特别是到转角位的时候,分明就是嗖的一声掠过去的。
顾岳跟得辛苦。突然间,脚下像被什么绊住了,他低头看了看,发现只是一处石阶被翘起了,然后他很后悔自己低头看了,因为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前面哪里还有王爷潇洒倜傥的背影?
顾岳连忙向前跑了几步,偏偏马上遇上了岔路。他只好停了下来。
密室幽暗,犹如迷宫。在这里迷路的话,他会不会真的死去啊?
这时候他才突然明白王爷要找他一同寻找的目的了。
想到之前曾经对自己那么温柔的人竟然三番四次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就感到心里凄楚不已,踌躇良久之后只好靠墙坐了下来。
算了。本来那时候他就该死去。这段日子就权当是赚来的,现在还,他也算是占了便宜……才怪。为什么他这么年轻就要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也从没怎么享受过,现在就要因一个小气善妒的王爷而死!这样也未免太冤了吧!
可恶,就算他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那家伙的。
在心里诅咒着的同时,却突然听到头上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叫唤

顾岳抬头看去,心里的百般怨恨竟然在看到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孔的瞬间消失了。
“本王不是叫你紧紧跟着吗?”
顾岳连忙拿起火把,站了起来,“因、因为刚刚低头看了一下……”
平南王皱眉,“你分心了?”
顾岳很想说其实真正的原因还不是你故意走得太快。可是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去?
他只好低头不语。
冷哼声在密道中响起,“难道要本王像对待孩童一样拖着你的手才行?”
顾岳慌忙道:“属下会跟牢的!”
平南王却像在思考什么似的沉默了,半响后竟喃喃道:“或许是个好主意。”
还没等顾岳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就被抓住了。
顾岳显得更加慌张了,“王、王爷!”
“走吧。”平南王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顾岳只好应是。
两人就那样拖着手在密道里继续行走。所幸的是,这次平南王没有再故意加快脚步了。
道路渐渐开阔,同时……一股臭味也渐渐飘来。
两人蓦地停下了脚步。
顾岳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
“你在这里等着。”
手被松开了。平南王只身走进了一间半掩着门的密室。
片刻,平南王出来,手中只拿着一沓纸。
“死了。”
这就是他们搜寻的结果。
☆、把傲娇进行到底
老仆已死的消息;以及各方打听无果的消息一同传来。
一个希望破灭后是失望,剩下的希望也破灭的话是绝望。
秦怀风茫然地翻了翻从老仆那里得到的手札。
那是娘亲的笔记,想必是老仆从娘亲那里偷得的,但他并没能看懂;就连上面画的弯弯曲曲的图案都搞不清楚。
他疲惫地举起手来;把手札递回给姬长老;“让找来的道士僧侣看看。”
姬长老接过手札;却并没马上离开。眼角瞄向桌上未动分毫的饭菜;“秦公子;请好好吃饭。”
可秦怀风甚至没有回话。双眼仍然紧紧凝视着床上昏睡的夏浅离。
仿佛双耳已听不到任何声响;双眼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姬长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掩门离去。
房间里再次剩下他和夏浅离。
手指轻轻拂过铺散在床上的长发。漆黑如墨的头发依然柔顺如缎;可长发的主人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来。
想再次听到那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哪怕说出来的都是无理的要求或语含讥讽的责骂。
犹自记得不久之前,他握起这个人的手以示爱意。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甩开他的手。那一瞬间,心中有一股甜蜜得叫人融化的暖流流淌而过。
然而这个人现在已经不能再对他说一句话,也不能再对他的行为作出反应了。
轻抚着长发的手慢慢摸上那白皙如玉的脸颊。
他不禁喃喃低语,“已经不能听到我的声音了吗?还是说,你能听到,只是……无法醒来呢?”
指尖划过双眉、眼睑、鼻梁,最后来到紧抿着的薄唇。柔软的感触叫他心神一荡。
秦怀风低下头去,轻轻吻上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嘴唇。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秦怀风略感不悦地皱眉,“进来。”
本以为是魔教弟子,想不到进来的却是已多日没见的师弟。
秦怀风惊讶,梁青阳更惊讶,因为他从没见过这么憔悴的师兄,都到了嘴边的挖苦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只好干笑着说道:“师兄,别来无恙啊。”
秦怀风不语,又转回头去看床上的夏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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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阳走上前去,途中看到早已冷却的饭菜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师兄,你的晚膳来得真早。”
可是秦怀风却仍然一声不哼。
对这样沉默的师兄,梁青阳感到很不适应,从怀中抽出一沓手札,“这是你娘亲留下来的手札。”
秦怀风转过头来,这才第一次出声,“拿来看看。”
梁青阳走到床边,把手札递到秦怀风手中,“师父到你娘亲曾寄住过的庵堂去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手札笔记,数天后才会到来。”
秦怀风敛容凝神,翻看手札。
大致内容和刚刚所看的差不多,但更为详尽丰富。
“这里恐怕和能让夏教主醒来的方法有关。”梁青阳指了指刚刚秦怀风看到的弯弯曲曲图案。
“这是什么?”
秦怀风看不懂的东西却被梁青阳一下子说出来了。
“蛇。”
秦怀风愕然,“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师兄的娘亲曾告诉师父的。”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秦怀风沉声问道:“为何要告诉师父?”
答案如他猜测的一样。
“要在别人的地方里养那种可怕的东西,怎么样也得跟主人家说一声吧。”
秦怀风难掩心中震惊地低头看向纸上图案。
指尖慢慢划过图案旁边的异族文字,“去把懂得这种文字的人找来。”
于是魔教弟子再次开始风风火火地找人了,不过真正把人找来的却是数天后到来的师父。
“这位是你娘亲的至交。”
跟随师父到来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衣,以黑纱遮住自己的容颜,不能说话,只能用纸笔交谈。
尚霁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我们已经取得了银蛇的血,但要成事,还需要一样东西。”
梁青阳首先开口了,上前慌张地握起尚霁的手,“去取银蛇的血?有受伤吗?”
此时周遭不但有秦怀风和黑衣女子在,魔教的人也在,尚霁连忙抽回了手,耳朵微微泛红,“没事,怀风的娘亲曾告诉我如何制服银蛇。”
被抢先说话的中堂主这时连忙开
口了,“还需要什么条件?”
黑衣女子低头,在纸上唰唰写道——
人血。
一个月后,一辆马车停在分舵大门前。
秦怀风小心翼翼地抱昏睡中的夏浅离上车,然后下车和门前的众人道别。
黑衣女子口中的人血并非一般人的鲜血。在寻觅无果之后,秦怀风决定和夏浅离一道去自己娘亲出生的苗族地区。
魔教的事宜由左护法代为管理,试剑门则由师父继续代管。
对秦怀风的决定,梁青阳虽颇感不满,但也没说出口,而尚霁从一开始就表示谅解和支持。
姬长老本想跟去,好照顾夏浅离,但被秦怀风拒绝了。
“我不知道这样一去要多少年。姬长老还是留在魔教帮忙吧。”
这是漫长的寻找和等待,但他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时间在他身上不再流动为止。
秦怀风态度坚决,姬长老也不好再三要求。毕竟她也知道教主想要陪伴其侧的人只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看出秦怀风的觉悟,梁青阳轻轻一叹,“这个人在你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
秦怀风淡淡道:“不多,仅四字而已。”
“哪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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