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第51章


“好的习惯有时候需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养成和维护,而坏的习惯通常只需要一瞬间的放纵。”卡列宁说。
“哦,那我来腻着谢廖沙吧。”
卡列宁拧了一下眉毛,直到他意识到安娜只是在开一个玩笑,然后他就收敛了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暂时不打算说任何事,随便他们去打闹。
等他们到了舞会现场,才发现,尽管莫斯科远不如彼得堡更为富贵,但恰恰是这样,这儿的舞会绝不输给彼得堡。
来的人很多,其中还有一位老熟人。
卡列宁望向那位正瞧着他妻子的人,从他那头黑发到英俊的面庞,一直瞧到对方崭新的军鞋。
他移开视线,在瞧出渥伦斯基犹豫不决的神情之后,向自己的妻子伸出手。
安娜望向那只向她伸过来的手,稍微有些意外。毕竟,这会儿才刚刚开场,像他们这种已经结婚八年的老夫老妻,按道理是不会成为第一对滑入舞池的。
卡列宁的性格和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一点都不喜欢露面和引人注目,那么,他这样做绝对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多半还是什么私人理由。
让她想想。
安娜把手伸过去的时候,目光捕捉到渥伦斯基的视线。
“他也来了。”安娜想,然后随着卡列宁滑入舞池,右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第一曲就是优雅的华尔兹,并不是很难。
“现在你觉得嫉妒的情绪是很好的吗?”安娜慢悠悠地问道。
卡列宁那双沉静的蓝眼睛低头望向她,道:“我以为我们达成过协议。”
安娜知道卡列宁指的是不让渥伦斯基的事情纠缠到他们之间,她其实并未把渥伦斯基放在心上,尽管她得承认渥伦斯基在多数人观点中是个英俊而富有魅力的人,可那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事情可并非我先提及的。”安娜说。
“好吧,安娜。”卡列宁妥协了。
因为位置的关系,这是安娜头一次那么久的抬头去打量对方,从这种角度看,卡列宁的脸在她心里竟然那么熟悉,以至于她瞧着他的时候,没发现一丝不自然。
也许是烛光摇曳,也许是小提琴的声音的确有些抒情,安娜把头搁在卡列宁的身上,轻笑道:“这样,某人的嫉妒心可以减少一些了吧。”
她没有抬头,但感觉到卡列宁胸腔中心脏的震动声,十分的具有频率感。
卡列宁的脚步稍微慢了一拍,然后迅速调整过来,同时,他嘴边卷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再重复一遍,安娜,嫉妒是不得体的。”
“但是,这过程的确也有让人愉悦的成分。”
☆、第48章
他们在这个舞会上,像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可他们又那么不一样,只是,在擅长假装的上流社会中,一对对外恩爱的夫妻,通常会被认为是有机可乘。
沃伦斯基就是这样想的。
他认为安娜不幸福,瞧瞧吧,卡列宁比安娜大了十几岁,他是个刻板的文官,将他的整个生命献给了事业。
他知道卡列宁最近在为普遍兵役法做极大的努力,老实说,他自己就是在队伍里面服务,他在军队中的时候,就认为卡列宁是对的,可一旦回到了莫斯科或者彼得堡,见惯了那些名流之后,他就认为卡列宁在向所有人较劲。
对于卡列宁的事业,沃伦斯基无法非议,他爱着安娜,所以就认为卡列宁横卡竖看都配不上她。他瞧见安娜微笑,就认为那不是真心的。培特西说安娜是个好女人,她当然是的,沃伦斯基认为自己应该去邀请一下安娜。
第一支舞跳完后,卡列宁携着安娜回到休息区,谢廖沙正在偷喝一种饮料。
“你不乖哦。”安娜说。
谢廖沙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只有一点点,妈妈。”
“卡伦斯医生说过你得注意糖分的摄取量,谢廖沙。你今天在斯基华舅舅家已经喝了一杯了。”卡列宁看了一眼谢廖沙喝的饮料,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对小孩子来说,花花绿绿的糖果和饮料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我明白了,爸爸。”谢廖沙软糯糯地应了一声,承诺他今天会乖乖地,不再吃甜的东西。
“说到就要做到。”卡列宁说,尽管很多事情他总能相信自己的儿子,但关于糖分,实在是不得不强调一下。顺便,他要记得,接下来三个月对谢廖沙的教育目标是,能让这孩子降低一点对糖分的迷恋。也许喜欢过量摄取糖分也是一种疾病的前兆回去他得问问卡伦斯医生。
做父亲的有时候也会想得有点多,只是比起母亲们,做父亲的更愿意在脑子里想想。
从孩子的问题上转过来,卡列宁注意到有人朝着他们过来。
“日安。”
沃伦斯基伯爵说,他一头黑发油亮,因为长期在队伍里锻炼,所以有一副很好的身材,卡列宁这种文官自然是比不过的,但卡列宁十几年来在官场里常居高位所有的气势,沃伦斯基也是无法企及的。
“日安,沃伦斯基伯爵,想必从彼得堡到莫斯科有点距离,我们从彼得堡过来时也花了点时间。”卡列宁淡淡地说。
“我的部队就在莫斯科,所以我过来倒是比您近一点。”沃伦斯基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卡列宁又看了对方一眼,不用猜也知道这位先生是来做什么的,邀请他的妻子跳舞。
若是以往,或者,若是别的人,卡列宁自然是不会在意的。
必要的社交不需要疑神疑鬼,他和她的妻子都各有自己的圈子,可这会儿,他心里就是有些不乐意了。
这就好像是一只羊刚来到一片丰盛的草地面前,另一只长相体态都明显不一样的山羊企图来染指这片草原,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愉快。
安娜感受到卡列宁的一些情绪。
这其实很神奇,因为卡列宁但从表面上其实是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的,可她就是知道。
安娜把视线看向这位沃伦斯基伯爵,她在心里想着:“为何这位沃伦斯基伯爵如此执意地认为我是个不幸的需要解救的女人?”
然后她想到了培特西,所以她转了转眼睛,偏头冲着卡列宁微笑着抱怨了一句:“我接下来可不想跳舞了,穿着不合脚的鞋子可真是难受。不过,若你想要邀请别人跳舞,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她这句话有两重意思。
简单的来说,她故意佯作抱怨提前说就是为了堵住沃伦斯基的口,至于另一个意思,如果她必须为此牺牲,那么,作为体贴的妻子的丈夫,自然也是需要小作牺牲的。
“不合脚的鞋子的确是会让人难受,所以下次你还是听取我的建议吧,安娜,好看却不合脚的鞋子是毫无益处的。”卡列宁偏头对自己的妻子说。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大部分人可能听不出来,但心里本来就有想法的沃伦斯基却听出来了,他的脸涨红着,依旧不敢相信。
他认为安娜是无辜的,而卡列宁在扭曲安娜的意思。
像他这样的男人竟然被比喻成不合脚的鞋,沃伦斯基的自尊使得他不想继续在这里受到屈辱。
他冷冷地说:“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行离开了。”
卡列宁抬眼:“您不留下来先跳一支舞吗?”
沃伦斯基再次涨红了脸,然后说:“下一次吧。”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斯基华他们一家从不远处过来,他奇怪道:“我刚看见了沃伦斯基伯爵,他怎么有些生气的走了?”
“是吗?沃伦斯基伯爵只是过来同我们打声招呼。”
“哦,那也许是我看错了。”斯基华笑了一下,“那位沃伦斯基伯爵可是个好人呀,为人很和气,他们部队的人都喜欢他呢,上一次我在火车站接一位来自彼得堡的官员,正好碰见沃伦斯基。后来呀,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一位检修铁轨的人被火车轧死了,悲惨极了,沃伦斯基当场掏出了他所有的钱给那位不幸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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