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儿同人)老炮儿之迷恋》第21章


该替晓波出气出气,那张对账单……你们随便处理。”
话音一落,气氛立刻凝滞。
“两件事儿,拼一块儿说?”似乎察觉到了小飞的破釜沉舟,六爷忽然对眼前这孩子的胆识产生了几分赞赏,“好啊,那咱们就两档子事儿一起了。”
“……”
“后天早上八点,颐和园后边儿那个野湖。咱老时间老地方。”
六爷说着就穿上外套准备走人,小飞却忽然叫住他,“六爷。”
六爷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对不起。”道歉的理由有很多,因为张璇,因为晓波,因为后来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
六爷回过头来看着他。
小飞直视着六爷,眼底带着几分恳切,“您能帮我转告阿璇吗?之前我手机被龚叔拿走了,她找不到我,您告诉她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和她联络的。”
六爷沉默了片刻,慢慢走到他面前,忽然扬起手,小飞下意识动了一下,却始终正视着他。这一巴掌没有甩过来,六爷的手也没放下,小飞愣了一秒,才伸出手与六爷击了一掌。
在此之前,谭小飞曾想过,若是没有张晓波这档子事,他和张璇重逢后,说不定他和六爷之间也只不过会是威严的老丈人和毛脚女婿的关系。也许一开始他们还是会针锋相对,但最后一定会成为忘年交。然后,经过多重考验和训诫,六爷会带着欣慰和祝福,把女儿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他。
但不可能了,这些只能是活在他幻想中的泡影。
刚刚定下的茬架不是随口说说的。如果说这是一场赌,谭小飞已经把全家的性命和自己的未来全部押上。若是谭家倒了,他的人生会颠覆成什么样根本无法想象。而如果赢了,六爷和晓波有个三长两短,他和张璇又会有一个怎样的未来?
和六爷的或胜或败不同,小飞觉得,他已经被一步步逼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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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璇这两天过得很忙碌。去医院照顾弟弟,复习专业课,准备论文开题报告。每分每秒都想变得再忙一点,更忙一点,就为了让自己没有一点空余去思念。
可是,都没用。夜深了,她还是忍不住会想,他在哪?在做什么?还会来吗?
张璇不想再纠结于这种无望的感情,生活已经这么艰难了,亲弟弟还昏迷在病床上,哪有闲情逸致去想一个已经失去讯息的人。
就在张璇刚刚下定决心要忘记谭小飞,重新整理好自己的生活时,她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
“喂,阿璇。是我。”
听到谭小飞声音的那一刻,张璇鼻翼一酸,差点哭出来。
“阿璇,你还好吗?”
“……嗯。”她已经强忍情绪,但变调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一丝哭腔。
电话那头的谭小飞蓦地心疼了,“我在拿小杰的手机给你打。对不起,最近出了很多事,而我现在没法陪在你身边。”
“嗯。”张璇点点头,这样的安慰反而令她感觉格外委屈。
“阿璇。”
“嗯。”
“……阿璇。”
“小飞?”不知道为什么,张璇忽然意识到,他有什么话想说,心里蓦然升起了不安。
隔着话筒,仿佛能听见他沉重而痛苦的心跳。谭小飞沉默了许久,才说:“……阿璇,我可能……要离开了。”
“……”
“很多事,我不方便和你说。太危险了。我爸妈打算送我出国,不过大概避一阵就回来了。你别担心。”
听着他故作轻松的口吻,张璇的心渐渐下沉。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她也能猜到个大概。怪只怪她太了解谭小飞了。
许久没听见回应,小飞心里一慌,忍不住在电话那头问:“阿璇?你还在听吗?”
“你今天走了,以后就不会回来了吧?”张璇的声音意外的冷静如常。
“……”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喟叹,谭小飞听见电话里传来张璇幽幽的声音:“为什么在我已经下定决心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又要走了?”
“……阿璇。”不是回避,谭小飞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不清楚,这件事会朝着一个怎样的方向发展,而这个风头又要避到什么时候。
“小飞,你知道我等一个可以一直陪伴我的人,等了多少年吗?”张璇仰起头,望着昏黄的顶灯,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
“我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我只想要一个不会离开我的爱人。”
“阿璇。”胸口好似被人痛击一拳,谭小飞心如刀绞,忍不住红了眼眶。
仿佛是五年前的复刻,场景对白都惊人的相似。但这一次,哭的泣不成声的是张璇。
再见了,谭小飞。隔着五年的时光,我们再次离别。
不过,这次我希望,你终有一天可以回到我身边。
因为我已经太累了。
我需要你。
》》》第十六章 人生
12月30日那天,北京的风阴冷的像是可以冻裂大地。
下了出租车,张璇小跑着进了医院大厅。走廊里熙熙攘攘,人声中夹杂着电梯抵达的声音。有护士从某个病房里探出头来冲她喊:“医院里不许跑动!”她头也没回,脚步下意识地放慢,但走了几步又跑起来。身边的病人和家属只是看她一眼便没再理会,毕竟医院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悲欢离合。
众生皆苦,谁又顾得了谁呢。
鞋跟磕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响声,呼吸声渐渐沉重。走廊里慢慢没有人了,空间中仿佛能听见阳光流动的声音。
终于跑到那个病房门口,张璇停下脚步,心脏的跳动声撞击着她的耳膜。扶着门把手,她努力控制着身上细微的颤抖。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拉开门。
阳光好似流动不休的水,从慢慢展开的门口倾泻而出,映在她横着泪痕的脸上。
在满室的寂寥与苍白中,六爷,她的爸爸,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已经走了。
病床前有话匣子、灯罩儿媳妇和弹球儿,都在哭。话匣子回头看见张璇来了,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僵直的身体。
张璇听着霞姨的嚎啕声,一动不动,自始至终静默地望着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她的爸爸,曾经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后来在一段漫长的岁月里,一直是她最恨的人。而现在,他走了。
像每一个她在乎的人那样,离开了她。
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耳边的轰鸣渐渐平息,最终化为一片悲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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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的后事办得挺冷清的。
没办法,儿子张晓波还在住院,话匣子也病倒了,兄弟们都因为茬架在局子里蹲着,到头来主持丧事的还是离家九年的闺女张璇。
街坊邻居来了不少,但没那么亲密,坐会儿就走了。节哀顺变的话听了太多,张璇已经有点麻木了。在灵堂里坐着,眼前的金箔纸花、烟火遗像,还都跟一场梦似的。
守灵的几天,张璇一直没有哭。整个人忙忙碌碌又浑浑噩噩,反而没什么空闲想别的。等到出殡那天,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六爷的骨灰盒交到她的手上,她低头看着,忽然有点恍然。
好像终于醒了过来,明白以后再也看不到爸爸了,爱也好,恨也好,这个人就完完全全在生活中消失了。
心里这样想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手中的黑盒子不断被水滴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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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事过后,张璇搬回了四合院。每天的生活状态逐渐固定,收拾家里,去医院照顾弟弟,去学校学习。好在晓波已经醒过来了,霞姨也打起了精神,张璇这才觉得,日子稍稍有了些盼头。
进入2016年没几天,谭军耀落马。这是张璇在新闻里看到的。省级官员贪污受贿,身后牵扯出多重案件,不少家族受到牵连,一时引起轰动。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张璇想,反正谭小飞已经离开了,那么谭先生和谭太太对她来讲,也就是两个陌生人罢了。
又过了一阵,期末考试勉强通过,开题答辩也结束了。就在张璇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准备过年的时候,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月事已经晚了十几天了。
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张璇坐在家里,回想着最近一段时间她的身体状况,不由得感觉一阵手脚冰凉。胃疼、厌食、疲乏,她以为这都是因为过得太忙乱而导致的身体机能紊乱,但现在她又不确定,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性。
张璇想到和谭小飞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做过任何措施。她那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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