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转生助攻指南》第63章


粟罂瞥他一眼,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可能?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即使是我策划了这一切,但想要顺利登上御座还是得有名正言顺的大义才行。”
杜之鹃转了转眼睛,恍然大悟:“原来您是想……”
“没错,从一个奸臣变成一个忠臣的方法,就是去杀掉另一个奸臣。”
“大人英明,但……既然如此,那陛下他……”
*
荼木香刚从外面回来,清晨寒冷的大街上行人稀疏,而他镇国将军府的门口点着招魂灯,就更是无人路过了。
原本快要走到家门口的他忽然看见有两个熟悉的人站在那里交谈,其中一个便是粟罂。
他下意识地躲到了旁边,但一想起余凌波的安危,便又悄悄地接近过去,想看看能不能偷听到什么消息。
“……陛下?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留着他干什么,再留出下一个荼沉水吗?”
“但陛下现在不是还没有签禅位诏书嘛,听说昨天又吐血了,我怕他撑不了多久……”
“我给他下的那些毒剂量虽大,但只是慢性毒|药,就算他再废物,也足够撑上十天半个月了。”
粟罂整了整自己的斗篷,道:“走吧,这将军府太冷了,还是家里暖和一些。”
“是……”
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走远之后,荼木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急忙冲进了家门。
“哥哥,你没事吧……”
荼沉水安然无恙地待在祠堂里,他伸手去抚摸夏拒霜的脸:“阿霜,你放心,很快我就能再见到你了。”
看着他俯身去亲吻夏拒霜的遗容,荼木香心里又难过起来。
荼沉水站起身,走出了祠堂,看着他朝大门走去,荼木香立马追了上去。
“哥哥!你要去哪里?”
“……七里,你在家好好待着,看好祠堂等我回来,等过一段日子,我就带你一起去安庆城看看。”
荼木香呆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荼沉水出了门。
他知道安庆城,那是原来郑国的都城。想到刚才粟罂说过的话,他又轻轻颤抖起来,他不想荼沉水走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上去,便下决心今晚要再试着努力一次。
***
自从联络渠道被打通以后,余凌波除了会去梅时凉和陶悠然那里交流信息之外,还会定期去天评坊听话本,因为那个知情人一直在不断地更新,他想从里面再获得一些新的线索。
今天天评坊门前的戏牌子又更新了,余凌波便走了进去,要了大堂前排的位置,坐着等新戏开场。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场子里都安静了下来,余凌波一动不动地看着台上,神情极其认真。
而当剧情进展到反派为了名正言顺取得皇位就给小皇帝下了慢性毒|药威胁他的时候,余凌波端着茶杯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按照之前的经验,话本里讲的那些事情基本都在现实中得到了验证,而如果这次那个知情人说的也是真的话,那陛下他……
余凌波虽然心中慌乱了一阵,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毒杀一国之君这种事以前虽然不是没有过,但到底事关重大,如果被讹传了也未可知。他思索了一下,原本没想打草惊蛇的,但为了确认李洛苏的安危,终于还是决定去打探一下这个知情人的身份。
今晚的场子结束以后,余凌波就马上去拦住了说书人。
“师傅请等一下,我有件事想跟您打听一下。”
说书人认得这个经常来捧场的小公子,便道:“您想问些什么?”
“请问,今天您讲的这个话本到底是谁写的?”
说书人有些意外,按理说这位作者还挺出名的,居然还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号吗?于是便答道:“是南五啊。”
“我知道是南五,我想问的是您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吗?”
看着余凌波一脸期待的样子,说书人心里了然,他以前也遇见过这样的事,不过人家那是男客人追的女作者最后喜结连理,但这个小公子嘛估计有点悬吧……
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姓甚名谁,只知道应该是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人,你要是想跟他交个朋友的话,就等明天早上吧,他最近新本子送的勤快了,明天早上应该就会来了。”
余凌波谢过说书人,便在天评坊订了一间客房,他开着窗户吹了一夜冷风,硬是没让自己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便看到有一个身影向着天评坊的大门走来。
想来这应该就是那个知情人了。
余凌波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之后立马冲到了楼下。
大堂里那人刚把新本子交给说书人,正要出门的时候就被余凌波抓住了胳膊。
“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转身,是一张余凌波毫无印象的脸,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他急忙问道:“你是南五吗?”
那人摇摇头,说:“我不是南五,只是有人刚才托我把这话本送过来,说是他家公子写的。”
“那你知道他家公子是谁吗?”
他继续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收钱替人办事而已……哦对了,那人说如果有人把我拦下来,就告诉他那话本里写的东西都是真的。”
“他还有说别的事吗?”
“没有了。”
“谢谢……”
余凌波有些失望,没有查到南五的真面目,但至少确定了那个人写的都是真的,而他也是真的在帮他们,之所以不想现身,大概也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吧。
既然这样,那就必须要赶紧通知太傅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荼木香:今天的我依旧在百分百被动遭遇关键事件
余凌波:今天的我依旧不知道南五大大的真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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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忆故人
自从那日被粟罂强灌了毒|药之后,李洛苏的身体就迅速地衰落了下去。
他现在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在被毒虫啃食一般,疼痛又虚弱,连从屋门走到院门的那段距离都感觉比以前长了许多倍。
在挣扎的过程中,他发现每隔六个时辰,药效便会发挥一次,其余时间的疼痛感都在他可忍受的范围之内,可药效一旦发作的时候,他就必须找东西塞住自己的嘴巴,不然那五脏六腑有如被人搅乱一般的感觉,总是会让他不自觉地想去咬自己的舌头。
临近傍晚的时候,毒|药又开始发作了,李洛苏把自己的腰带咬在嘴里,靠在墙边忍受着钻心噬骨的感觉,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还比之前更疼了一些,他脸色苍白眼神迷离,出了一身的冷汗,终于在被折磨了半个时辰之后清醒了过来,而手心里还未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被紧握的指甲刺破了。
冬天的冷宫里没有可以取暖用的炭火,他的衣服全被冷汗洇湿了,寒风从破旧的窗户里吹进来,使他的手脚又冰凉了一些。
得找一些能御寒的东西才行,否则等他还没被毒死,就要先冻死了。
李洛苏强撑着站起来,在冷宫的各个房间里搜寻起来,终于在杂物房里找到了一堆不知道放了几年的干稻草。
虽然只是稻草,但也聊胜于无,他马上就躺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身下便传来了一些温暖的感觉,就在他把更多的稻草往自己身边扒拉着聚拢起来的时候,那稻草堆底下突然出现了一张破旧的老弓。
那张弓虽然看起来放在这里有些年头了,但拿在手里还是沉甸甸的,拂去上面的灰尘,还能依稀看见弓身上描金的花纹,只不过牛筋做的弓弦早已经断掉了。
李洛苏摩挲着那上面的金漆,忽然觉得这弓看上去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我小时候翘课来冷宫里丢下的东西吗……”
他想起这张弓是他十六岁的那年秋天丢弃在这冷宫里的。那时候的冷宫已经废弃很久了,也没有士兵看守,他也是偶然才发现皇宫里还有这么一个无人之地,便经常拉着余凌波来这里躲端木药的课。
那时秋天,本该是去御苑狩猎的好日子,但因为春天的时候自己去狩猎摔断了腿,停了三个月的课,好了之后端木药便看的紧,不让他再去骑马了,于是他就拿了弓箭偷偷溜出东宫跑来这里。既然不能去御苑,那他就只好在这里射乌鸦玩儿。
本来正是大丰收的时候,结果在门口放风的余凌波说太傅往这边来了,两个人一时间出不去门,就只好躲进了杂物房里,最后自然是被端木药找到训斥了一顿,更少不了罚抄经史子集,结果那一次他又抄了半个月的书。
一想到这里,他便轻轻笑了起来。
“现在想想,其实太傅生气的时候也没那么可怕,甚至那剑眉倒竖的样子还是有点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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