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我的白甜公主人-第86章


稀?br /> 她朝着东阳城的方向,用洞箫吹一首童年旧曲,愿她的兄长们听得见。
☆、北上
卫兖此行不仅令鲜卑大军全军覆没,更活捉独孤厌,留他狗命一条,等卫泱处置。
卫泱便先让阿六敦替她还了那记耳光的仇。
“前段日子多得独孤将军款待,我才有今日,独孤将军偿还我多一分我也不要,还我这双眼就成。”
慕湛看着她:“你是要亲自动手还是让我效劳?”
“你与他本有旧仇,我就不掺合了,我只要他一双眼。”
慕湛下手利落,不给独孤厌半点反抗的机会,在场的都吸一声冷气,两只眼珠子,被生生掏了出来,独孤厌的脸上只剩两个血窟窿。
场面太过残忍,卫兖下意识去捂卫泱眼睛,才意识到她根本就看不见这场景。
慕湛掏了独孤厌的眼珠子,完全如同处理一只死兽,声音里听不出嗜血的兴奋,只有平淡:“当年你让狼群与我斗,我险些丧命,幸得草原上一位小姑娘相救,只是我当时意识不清,未记得那小女孩儿模样,至今不得报恩。你害我与恩人不得相见,今日也莫怪我不厚道,叫你一个瞎子赤手空拳跟我的士兵搏斗,老规矩,活到最后的是胜者。”
他云淡风轻带过草原一代枭雄的命运,宣布一个部落甚至是民族灭亡,卫泱竟不知当初救他是对是错。
独孤厌没有慕湛的好命,逃不过惨死的结局。卫泱不知慕湛会否是下一个独孤厌,总之在乌桓成为另一个鲜卑之前,她得与卫兖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入夜,原本是掌着一盏灯等卫兖归来,有人近了,她立马察觉并非卫兖气息,拿起匕首藏于身后,退居一旁。
来者是谁她心知肚明,却装糊涂,直到那人阖上门帘,道:“别装了,你知道是谁。”
“大半夜你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欺负我一个病患?”
她病的厉害,整个人瘦脱了相,慕湛记起她刚嫁给自己的时候负气绝食,可绝食来绝食去,更是个没味觉的,横竖还是个圆润的小胖子,而现在,他几乎都认不得了。
彼此都不愿相见,他有话直说:“你现在要卫兖带你走,是想让他送死。峦河以南的十八郡四十一城,无他容身处,即便你们能活着归隐,你们卫家人岂会放过他?”
卫泱恨透了这人,他时时刻刻都要来破坏她的美梦,打碎她的一切希冀。
她将手上匕首仍在他脚下,扶着桌站起来昂首挺胸气势汹涌与他道:“莫不是你当真当我是你的妻,不舍我走了?还是原来慕将军对我二哥有一段秘辛心事难言说?若是前者,你与我婚姻不过一段笑话,谁当过真?你我没有文书作证,也没有拜过天地高堂,算哪门子夫妻了?卫兖他不欠你的,若你认为是我亏欠你,现在就杀了我,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他弯腰,捡起那仿佛有千斤重的匕首,恨不得割了她的舌,叫她就此说不了话,再也惹怒不了自己。
卫泱听见匕首再次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充满侵略的残酷气息,他狠狠咬住她的舌,让她生死不能。
竟让她猜中,他对她有情,只是这事说出来,怕够他被世人耻笑一辈子。
爱愈浓,恨也愈浓,他恨不得将卫泱生吞活剥了,让她的骨她的肉,永远和他融为一体。
他是疯了,对她已经不是朝思暮念,而是不见她一面,连死都不敢。
两人都见了血,慕湛叹息,替她理好衣服,用拇指粗糙指腹拭净她唇上残余的自己的血,道:“翻过北峰山就是青原郡,到了青原郡,我就放你走。”
卫泱冷漠道:“我若不能活着翻过北峰山呢?”
“有老子在,阎王也不敢收你。”
卫泱没跟卫兖提慕湛来过的事,直接道:“我寻思着前往云城一路都是饥荒洪水,我也不知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支撑住,不如先去青原郡,带我身体修养好了,咱们再走水路南下去云城。”
卫兖亦有此顾虑,听卫泱主动提起,自然赞同。
半夜欲起身去看卫泱是否睡得安稳,凭空一双温柔手按上他胸膛,卫兖眉头皱了皱,握住那两只皓腕欲移开,只听身后人霸道说:“若是兄妹,你怕什么?你最好不要动,省得气的我吐血身亡。”
卫兖失笑,卫泱若霸道起来,简直像个小土匪。他转了个身,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面,说道:“你小时候什么都怕,打雷闪电,怕高怕水。”
“我最怕阿爹和阿哥,还怕虫子和动物,我惟独不怕你。”她的声音闷在卫兖温暖的怀里面,变得软软糯糯,似要融化了一般,“卫兖,阿哥和小哥哥都不在我身边,我只剩你一个哥哥,你要替他们好好保护我的。”
“嗯。”
“卫兖。。。我现在。。。什么都不怕的。”
失明也不怕,病痛也不怕,似乎连生死也不怕了。
北峰山有一座古寺,慕湛等人行路遇上风雪,便在寺庙里落脚避难。
卫泱开始咳血,寺里会医的高僧看了,只是无奈摇头,道一声天意难改。就连往日最看不惯她的乌苏也沉默,只有她自己看得开,尚有闲情调侃:“你的眼中钉终于要除去了,怎么却烦闷了起来?莫不是不舍我这个短命汉女?”
乌苏见她不成人形了还对自己没个正经,气道:“亏得是得了病,要没得病,你这蛇蝎心肠定不得善终。”
卫泱冷笑:“我哪里蛇蝎心肠了?你是指放火烧浣溪宫,害你们将军那事?罢了,与那粗人的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乌苏大哥倒是要记住了,你当庆幸我马上就要没命了,否则只要我活着,还有千种法子害死你们将军。”
乌苏亦冷哼一声:“你年纪小小心肠歹毒,这才有此下场的!”
卫泱突然道:“这药我不喝了。”
乌苏慌张了:“你你你,你真的想死啊!”
“你们一个个不都希望我死吗?横竖现在卫家也不要我了,我跟在你们身边反倒是拖累,我也不想死,可能怎么办?我把自己变成药罐子就能活下去吗?”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激动另乌苏以为这是人病死前的征兆——发疯。
卫泱叹口气,眉头紧紧蹙起:“也罢。你们也不是无缘无故想要我死的。只是我死了之后,叫我二哥好好活着。乌苏大哥,你是我二哥和慕湛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才跟你说这话,你莫当我是挑拨离间了。我自幼在宫里长大,耳濡目染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为了权势,兄弟父子反目比比皆是,相信你们乌桓的历史上也不乏此类事。如今独孤厌已除,北方除了河西和青原郡的四城,皆是慕湛囊中物。我不敢说我比你们更懂慕湛,但是我懂被权势遮蔽心智的人。权势这东西易让人成瘾。。。你虽不学无术,我想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你还是懂的,若届时我二哥与慕湛有了冲突,还望你能劝我二哥远离是非地。”
过了良久一阵乌苏才说:“你讲道理就讲道理,骂人不学无术作甚?”
“我七岁师从无涯先生,九岁同宴卿学丹青,十岁由南柳授我乐理,三位皆乃本朝贤圣,我年纪虽轻,却是三位最得意的弟子,怎说不得你们不学无术了?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流氓无赖带出来的兵,不是痞子是什么?”
乌苏见她一言不合就要骂人,也懒得争论,逼她喝完药撒腿就跑。
在古寺里镇日佛经熏陶,卫泱以为是回到了武威城听寂真大师说法的日子,莫名觉得心安。
前去探路的探子带来坏消息,说是羌人已在山腰埋伏等候慕湛路过,卫泱听说此事时正在喝着茶,险些没乐得呛死,放下茶杯与一旁的卫兖道:“他将人家从西延的广阔草原逐到小山沟里,人家来寻仇了呢,我若是羌人,就把他戳成刺猬才解恨。”
卫泱的嘴越发没顾忌,卫兖也任着她,前去与慕湛商量对抗羌人事宜前,卫兖照例将卫泱交给阿六敦照顾。
阿六敦不似乌苏嘴欠,卫泱一直谨记他当年对自己的照顾,一想他也年纪不小了仍在等着心上人回心转意,便替他支了招:“你这般矜持恐怕得孤独终老了。”
阿六敦挠挠头,苦笑说:“我不知她心里有没有我,她以前嫁过人的,心思藏得太深,我根本看不透。”
“姑娘家的心思怎么能那么容易叫你猜透?你听仔细了,这话我可只说一遍。一个姑娘若喜欢一个人。。。她在这个人面前,其实是什么样的伪装与矜持都没有的。若旁人看到的她是一个样,你看到的她又是另一个样,那她便是喜欢你的。”
“若她不喜欢我,我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