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时匣》第17章


样。
她以前的生活,在她满是厌恶的言辞中的生活,连呼吸都只是因为本能。陆秋水站起身走过去将贺雪轻轻揽进怀里。
她在颤抖,害怕被扔回从前,她说如果没有这个病症,她将一事无成,她甚至开始感激一种病症。
“当我没说过那句话吧,我很抱歉,贺雪。”她从来不知道贺雪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她总是在无意之间伤害到对方纤细的神经。
没必要道歉,贺雪深吸一口气,是她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总是控制不了,心脏现在还在疯狂的跳动,她没办法让它恢复平静,这太糟糕了,她总是做不好。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疲惫,看到一个人的活力被慢慢抽干的事只用一次就好。你还年轻,但我已经是老年人了,经不起第二次。”陆秋水叹着气,她怎么会不清楚贺雪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不会更改,害怕伤害陆秋水胜过害怕伤害自己。
“别说的我像是个自虐狂好吗。”贺雪哼声,“我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别把我当孩子看,我已经成年很久了。”
然而她还是会像孩子一样,因为赌气而闷闷不乐。
“你向来都照顾不好自己。”
“有人照顾我,我又何必费心?”
陆秋水找不到话来回答她,只能轻轻的摇摇头,表示她的无奈。
或许她不该担心一个知道自己命运的人,贺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哪怕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太多,压不住心中的灰暗情绪,但她没做错过什么,这就是了。
贺雪微笑着,有了自己的计划。
她回去的时间已经错过了陆秋水的生日,虽然惋惜,但她没法控制降落的时间点,于是在整理好自己之后,她去了医院。
检查了近期的身体情况,也告诉了医生她会在情绪爆发的时候去往更远的时间。同样,医生知道,时间对她的反噬终于开始了。
“好在抑制剂的临床试验证明确实有效。”医生说。
“我不会接受。”贺雪靠着椅背,一边用圆珠笔在纸上涂涂抹抹,一边告诉医生,“你瞧,我知道抑制剂的原理,我也知道怎么去影响我的降落点。不管抑制剂有没有用,我都会死在二十五岁,所以医生,为什么不让我去干些有意义的事情呢?”
“你有选择的权利,当然了。不过作为朋友,我想问问,你打算干什么?”医生整理好资料薄,看着贺雪抬头对他微笑,就像谈起她心上人时一样的微笑。
“医生。”贺雪说,“我打算陪她终老。”
“你的计划可不在我们的研究范围内啊。”医生揉了揉眼角,“我们希望找到治愈的方法,而不是加重病症。情绪起伏过大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极大伤害,除非使用药物,不然一个人的情绪绝对不会……贺雪,告诉我你不会用违法手段。”
贺雪耸了耸肩说:“我不会。”
但是医生依然盯着贺雪,眼睛里是警惕:“你已经有计划了,你知道我不会给你开精神药物,所以呢?你是要去抢,还是怎样。”
“我不会沾染毒品。”贺雪放下笔,“酒精,药物,或者别的什么。我知道的能得到药物的途径有很多,我不能保证全都是合法途径,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会陷进去。”
“我不同意你的作为……”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医生,我只是告诉你。以及,我不会再来了。”她将纸递给医生,“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很高兴能有你这个朋友,你不会愿意看见我之后的模样,我也不想听你跟我妈一样的念叨。”
她很坚决,从未来回来之后更加坚决,她曾提出过构想,现在终于要付诸行动。她轻轻点着纸张上的画像,告诉医生:“我一直不肯太过详细的谈论她,一是害怕你们让人去找她打听关于我的事,放心吧,她知道的绝对不会比你更多。第二,因为是‘她’不是‘他’,医生,你笔记上的这个字,全都写错了偏旁。”
她一直都倒着看医生的笔记,说实在的,那挺锻炼眼里和对图像的反转能力。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自己的情况究竟到了哪一种地步,现在她了解了。
医生对她没有办法,贺雪这个人一旦耍起聪明钻起角尖来,谁也敌不过她。
医生看着那张速写画像,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去学习的会画 他问他的患者,“那么你做到了吗?陪她终老。”
贺雪起身的时候愣了愣,回答:“我想是的,我必须做到。”
贺雪离开了,并且不会再回到这个房间,他的研究还得通过资料继续。作为医生,他不允许贺雪拿自己的身体去实验她的想法。作为朋友,他希望贺雪能够成功。
他的患者在说出那番话时,眼里的死寂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他不能言喻的光芒。于是他相信这个只能活到二十五岁的少女能够与她的伴侣相伴终老。
☆、二十四、七十四
贺雪身体不好,陆秋水偏了偏头,已经不好到完全不愿意去修完欠下的课程,每天呆在屋子里,只有天气阴下来才愿意出去走走。她说太阳好毒,会被晒化的。
“不把研究生读完就去找工作?”贺雪趴在沙发上扁着嘴,对陆秋水笔记本上的一些公司职位做着点评,“不不不,别去面试那个,这个也不行。我已经告诉你该去哪家公司啦,我连你的职位都告诉你了。”
“万一我是跳槽过去的呢?”陆秋水挑了挑眉毛,看着越来越懒散,却也越来越瘦削的贺雪,“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开始就在那家公司?”
“你自己跟我说的呀。”贺雪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不然自己滚下沙发,一副神棍的模样说着, “信我,你会少走很多弯路。”
陆秋水整理着衣襟,对贺雪说:“再怎么也得多试试。”
贺雪一脸不高兴,就听听她从未来带回来的建议又不怎么样:“你这么急着去找工作,是因为我成为负担了吗?”
她的身体在崩坏,以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形势快速推进,虽说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身体的主人。陆秋水就算不了解贺雪的身体到底糟糕到哪种地步,也知道她变得很虚弱。
陆秋水笑了笑,走过去亲吻贺雪干裂的嘴角,说:“不是负担是责任,再不把你喂胖点我都觉得自己在虐待你。”
“噢,那是谁以前一直嫌我不停嘴?”贺雪伸手勾住陆秋水的脖子,八爪鱼似的吊在她身上。
“所以我得找办法让你吃回以前的状态。”她拍了拍贺雪的胳膊说,“我要是迟到了这份工作指定没着落。”
“反正你以后又不干这个。”贺雪不依不饶的挂着,陆秋水弯着腰都觉得累,耍赖皮她绝对耍不过贺雪,讲道理的话贺雪也能给你抠字眼,然后统统糊弄过去。
“总得找点事干。”贺雪越来越像个孩子一样情绪外露,她知道贺雪粘人,但现在这样撒着娇的粘人可不在陆秋水的应付范围内。
当小孩用那种渴望得到糖果的眼神盯着你时,很少有人能拒绝那水汪汪的眼睛。何况一个成年人这样看着你,再说贺雪长相又不差,简直是犯规。
“那我肚子饿啦,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呗。”
“一个才吃完早饭的人竟然跟我说她肚子饿了,我没听错吧?”
贺雪扁了扁嘴,说:“你要找点事干,我在帮你找。”
“但你这样挂着,我也没法做什么事啊。”陆秋水伸手捏着贺雪的胳膊,轻柔的不像是在抱怨。
她比以前还要贪恋陆秋水的体温,撑起身子环抱着对方,歪歪头,一脸笑容:“好了,我没挂着了。”
“说真的,你要这样耗上一天吗?”陆秋水整理着贺雪四处乱翘的头发,头发的主人说它们有自己的思维,所以从来不肯乖乖的趴在头上,总想着法的翘起来反抗梳子和发胶。她格外热衷于将这些翘起的头发按下去,虽然很快它们就会重新翘起来。
“我乐意。”她挑起眉毛,乐呵的说。在埋下头蹭着陆秋水脖子的时候冷不丁的咬了一口,没有用力,但足够留下一排印子,然后她放开手,坐在沙发上,“不闹了,早点回来。”
她能分清轻重,不会让陆秋水为难,或许这就是她虽然粘人却不会让人烦腻的原因。
其实她挺想把陆秋水留下来,如果她坚持,陆秋水会妥协。贺雪看着她出门,关上的房门断开了跟随的视线。贺雪眨了眨眼,翻出藏好的药物,就着杯中的水吞咽下去。她加大了用量,不得不一次次尝试,她觉得陆秋水一定发现了端倪,有时候她希望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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