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伙伴清风》第123章

“诶？！”
“你们…快、快走……要…活下去……”我说话有些费力，不小心又涌出了一口血。
“你别说话了！”艾斯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像是悲痛绝望过后的喜悦，他眼角挂着泪水，然后背起我，说：“我们一起走！都要活下去！”
路飞攥紧了拳头，他用手臂抹了把眼里的泪水，笑着说：“没错！都要活下去！”
克比站在远处，他无法突破疯狂战斗的人群，只能泪流满面的对着我们这边大喊：“姐——！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这个傻孩子，我现在是海贼，而你是海军，你这么大声的喊我姐姐怎么可以啊……克比……你不要断送自己的似锦前程……
我趴在艾斯的背上，鼻尖只能闻到血腥味，我知道，那是我的。
艾斯跑的很平稳，或者说，应该是小心翼翼，路飞跟在我们身旁，打飞身旁来袭击的海军为我们掩护，他还时不时的转头看向我，眼里带着庆幸。
这两个笨蛋……你们想错了……我就要死了啊……
咳出了一口血，我能感觉艾斯的脚步不由一僵，他有些紧张，回头问我：“还好吗？清风！你一定要坚持住，只要离开这里回了船上就会有医生的！”
艾斯他现在一定很内疚吧，而我现在就要死了，不能……不能让他为此愧疚一生……
“不要…咳…不要着急……”我抖着唇角，继续说：“艾斯，你不要…自责，你是我的朋友，还是路飞的……哥哥，我、我…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赤犬……”
“别说了”艾斯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他打断我后近乎哀求的说：“现在别说了，这些等你伤治好了再说吧！”
他怕我说完这些话后，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其实艾斯知道，清风的伤绝对治不好了，可是，他不想她死去，所以就算明知道她的生命在不停的流逝，他也想要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她，不会死的。
被艾斯打断的我，不由苦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胸口一阵气血翻腾，我想——我时间不多了。
缓缓的转头看向路飞，我却突然咳出来一口血，鲜血四溢的从嘴角流出，嘴里满是铁锈味。
“路飞……”我的声音很弱，但是仍旧努力的提高嗓音。
“诶——！？”路飞一拳揍飞海军，回头看向我，瞳孔不由微缩，清风她、她吐血了！
我看着他稚嫩却又带着坚毅的面孔，千言万语忽然堵在胸口再也说不出来了，一瞬间，我眼里充满了泪水。
“记得，替我和、咳咳咳、和伙伴们……说、说声再见……”胸口是撕裂般的疼痛，我微笑的流着泪，世界一片模糊，然后……慢慢的变暗，直到消失不见。
耳边仿佛听到了路飞撕心裂肺的哭声，好似又有艾斯崩溃绝望的哽咽，只是，我再也不能睁开眼安慰他们了。
弥漫硝烟的战场已经和我无关联了，而那活在世间的人也不再和我有瓜葛。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还留有遗憾。
不幸的是，我有太多的遗憾——
我刚才想嘱咐路飞的……我想和他说：路飞，以后你长点心吧，别这么大咧咧的了，你是船长，别让大家为你犯愁了。
还有那些没在身边散落到各个岛屿的伙伴们，我好想你们——
娜美，以后你别这么财迷小抠了，多给大家点零花钱，要不然像我这英年早逝却没捞着钱花的，岂不是当了一辈子的穷鬼。
乌索普，求你别这么胆小了啊大哥！每次给你讲恐怖小说你都吓得哭爹喊娘的，那根本不可怕好嘛！
香吉士，你现在是在人妖王国吧，愿你一切安好，好好学习料理，虽然我以后吃不到了，但是……你们能替我吃啊。
乔巴，我好舍不得你，不知道在黄泉我是否会遇到你这般可爱的家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以后不能带你在天上飞了，也不能给你买棉花糖了，你可千万别哭。
罗宾，你要多笑一笑嘛，你笑起来很漂亮的，还有，熬夜看书的时候把灯调亮点，要不然该近视了。
弗兰奇，以后没有了我，你就自己去买可乐吧，一瓶可乐40贝利，如果买很多的话，就可以讲价成35贝利，商人都很精明的，别被坑了。
布鲁克，你今年都88岁了，就不能正经一点，别总把‘看内裤’挂在嘴边，娜美大姐头脾气很暴的，小心她揍死你。
还有——
索隆
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我这辈子最遗憾最后悔的事，就是……到死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我这辈子最遗憾最后悔的事，就是到死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爱你。
对伙伴们都是不放心的嘱咐，而对索隆，却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爱你。
☆、悲痛
发生顶上之战的那一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四皇之一的白胡子死掉了，草帽小子的一名船员也死掉了，听说，那还是个臭名昭彰的超新星。
有人长吁短叹，有人额手相庆，也有人……不敢置信。
香克斯在得到艾斯要被处刑的消息后，便立即和伙伴来到了马林凡多，他想救出老船长的儿子，可是，却没想到，等着他的，不是艾斯，而是那个女孩冰冷的尸体……
她是为了救艾斯而死去的……
曾经一起笑闹的人，就这么死去了……那一瞬间，香克斯泪如泉涌。
“头儿，你哭了？！”
“我没哭！！”他紧紧的捂住双眼，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异样，然而，泪水却从指缝滑出。
崩溃的路飞和死去的清风被甚平带着上了特拉法尔加的船，而失去了老爹的艾斯则是和马尔科背负起整个海贼团的命运，誓死要和海军决一死战。
可是，香克斯阻止了这场战争。
“艾斯！清风救了你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本来怒火冲天的艾斯，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浑身一僵。
“你们走吧！这里由我来收场！”香克斯单臂抽出了腰间挂着的西洋刀，他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眼角有些红，死死的盯住远处的赤犬，说：“伤害了我朋友的人，不可饶恕！”
艾斯他们还是走了，他们是知道的，意气用事不如攒足实力，以此来给海军当头一击。
而四皇香克斯和海军们究竟发什么了什么，外界的百姓们并不知晓，他们只知道，海军这次的处刑行动失败了，而且，据报道，那个听说很厉害的大将赤犬受了重伤。
……
清风被葬到了九蛇岛一处风水好的地方。
破例的，女帝汉库克允许了男人们进到岛屿内，但是，也只是允许他们去祭拜那死去的人，若是多走出一步，则会被她们九蛇战士毫不留情的修理。
或许汉库克做出这个决定，也只是想让还未从昏迷中醒来的路飞心里好受点，毕竟，那死去的人，是他的伙伴。
罗在这处新坟前站了许久，从日出到日落，他伸手想抚摸下石碑上的字，但是他手伸在半路，却又退了回去，脸上佯淌出苦涩，他从怀里掏出了用布包好的若水剑，然后将断掉的剑插在了坟上。
“让若水陪着你吧……”他抿紧了唇，握紧了剑柄，死死的低下了头，像是从喉咙深处涌出的悲痛，“清风——！你怎么能……”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肩膀不停的耸。动。
微风吹过，扬起了他黑丝的发丝，在这寂静的时刻，倒是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静默了片刻，他才直起了身子，眼角有些红，深深的看了眼墓碑，便挺直了脊梁，头也不回的走了。
夕阳西下，落日映衬着晚霞，凄美又萧瑟，那高大的男子只余下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坟墓上插着的断剑旁，赫然有一摊水迹，它浸湿到了泥土里，显得与其土壤的颜色格格不入。
罗，他哭了。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
次日路飞醒来后，他先是发了疯的找清风，后来甚平告诉他清风已经埋起来了后，他突然沉默了。
他没有哭。
有时候，不哭比哭泣更加的让人难受。
“我要去看她——！”路飞扣紧了草帽，他咬紧了唇，泪水在眼圈里转，但是却不曾落下来。
成长只是一瞬间。
昔日的爱哭鬼路飞，今日，却不曾落泪。
“妾身陪你一块去吧！”汉库克脸上带着羞意，低着头不敢直视路飞的双眼，路飞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