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的 不了了之》第6章

她的身影停住了，却半天没有回头。甜甜眼神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咬咬嘴唇没有说话。我走上前拉住古一一的手臂，将她转过来，她的头埋着，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我伸手撩起她额前的头发，用我自己都没有听过的声音叫她：“老婆···”她抬起头，眼里闪动着拼命抑制的泪光，嘴角却带着笑，轻轻开口：“老公。”暗哑的声音让我的心又揪了起来，一时无言以对。我把早餐递给她，她一直笑着看着我，那么苍白，让我说不出话来。她说：“你不怪我了吗？”我摇了摇头，她伸手触摸我的眼睛：“对不起。”冰凉的触感，我依然摇了摇头。把信掏出来交给她，拍拍她的肩膀：“进去吧，要快点趁热吃。”
她点点头，眼神越过我看了看我身后的甜甜，便转身走进了教室。我一直看到她坐下才转过身面对甜甜：“你吃早饭了吗？”
她定定看着我两秒突然笑了起来。我感受到这笑容里嘲讽的意味，心里又难过起来，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我知道她是生气了。我甚至知道，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叫住古一一还带有一丝赌气的意味，对甜甜。我站在那里苦笑起来。我的心在一瞬间全乱了。
我突然想起古一一看我的眼神，欣喜的背后，是了然。
我难过极了。真的。难过极了。我突然很憎恨自己，为什么会让古一一有那样的眼神。甚至甜甜的嘲笑也没办法让我那么难过。我突然明白，我在古一一面前其实根本没办法隐藏什么。然而，她是个那么会包容别人的人。宽容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刘磊也就这样，利用她的宽容，这样对待她吗？而我刚才也是在利用她的宽容…我真是混账…
老婆：
看你的信看的我哭了。你真是好有本事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只有一句话，请你一定要听我的！离开他，立刻马上。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如果你不下定决心，你就一直离不开，我不想看你难过。做为你的好朋友，我恨不得杀了他。
宝宝…我也想这样叫你…其实你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吼你是我不对，我只是希望你好。我现在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介意你说的那些，因为让人厌恶的不是你，是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会每天出来跟你聊天不让你一个人等，我会每天跟你一起回家不让你一个人走，所以忘记那个贱男人吧！
说起来我也不是什么乖孩子，只是我以前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而已。其实我初二的时候就不是处女，还和女生上过床。所以没什么的，你别想太多，你一点都不脏，脏的是这个世界。宝宝，现在公平了吧，我也说了…
诶，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你睡着了没，我现在想着你，不知道你打喷嚏没有，诶…不知所云…总之…你一定要好好的，听我的话…
老公
写这封信让我不知浪费了多少纸张。我还是无法跟她说我对她的感觉。因为，我心里还有甜甜。也因为，她还爱着别人。
我们更加频繁的在一起了。连老师们都知道我们形影不离，古一一告诉我她的班主任还找她谈话，说她成绩别跟我学。让我好不自卑，发奋图强了一星期居然把数学考及格了。结果古一一比我还高兴，抱着我猛亲。
我们的通信也如火如荼的进展起来。对她的了解也愈渐多了，我才能了解她小小的年纪为什么能这么早熟。我对这世界上的男性动物的厌恶又添了一层。
在她五年级的时候被自己的亲叔叔猥亵过，但是她知道她父亲对自家兄弟的重视，她没和任何人提起过，我是第一个。这是第五封信里她告诉我的。依然是她云淡风清的调调，我却气的把桌板拍裂了。
还有对她一直很好的一起长大的哥哥趁醉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还对就在这个学校的女朋友说是她勾引他的，让她还来不及从痛苦中站起来的时候成了千夫所指，连走在路上都会被天外飞来的垃圾砸中。这是第八封信。我的桌子出现了一个大洞。
还有更多的，就是刘磊。其实任谁都能想像，他能跟别人那样诋毁她，还有什么伤害她的事做不出来。她提到所有的事总是那种无所谓的淡淡的语气，让我又爱又恨。而她也始终没有告诉我，她究竟有没有听我的话，离开他。我也问不出口。
而她的坚强，让我在她面前突然变的渺小。
有一次，我在信里告诉她我的父母恨不得我不出世，那时正在上晚自习，我下课时给了她信，上课没几分钟她就跑到我们班给了我一个熊抱就又风风火火的跑回去了，压根没注意到站在讲台上目瞪口呆的老师。寒寒那时窃笑着对我说：“古一一对你可比那个靖妹妹好多了。”
我突然觉得被老师骂的很值。古一一她总能不顾别人的眼光坚持和我在一起。学校里关于我们俩的流言四起，也没有阻碍她一点点。回想起当初的甜甜，我发现，我又一次被这个瘦削的肩膀感动了。
直到现在，她已经离我那么遥远，我还是那么心疼她，她真的是一个值得让人倾尽一切去疼爱的女孩。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往非朋友的方向偏移。很多时候，看着她的眼睛我都会抑制不住想要对他说：妖精，和我在一起把。
但是，每天，我还是会想起甜甜，每天都能看见她的笑容，让我更加难以放下。而一一，什么都了解，什么都不说，还会来安慰我。这样的我，不配。
所以，只能将这样折磨人的关系定义为，暧昧。
☆、醋意
6。醋意
一　生日
自从那次在尖子班门口当着甜甜的面给一一送信，我以为甜甜生气至少要几天不理我，谁知道当天晚上我做好空等的准备去那等她，她竟然早就在那里等着我。我意一时倒不知该怎么说了。她笑眯眯的拉着我说着这几天的什么什么事。恍惚中好像还有她找了男朋友的事。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自己很可悲。对她的感情持续了那么久，看着她身边的人不断更替，明明清楚永远也不会有自己的位子，却还是这样贪恋。甚至利用古一一，还自以为有多了不起。其实，人家哪里在意呢？
零零散散的搭着她的话，又在想着一一。我想我的脸色大概不是很，甜甜叫我早点进教室休息一会，我看着她的笑脸，仿佛看见“满意”两个大字，着实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也许是有了新男友吧。我讪讪的想。
而最费解的是，在甜甜告诉我她有了男友以后，不知道是她变得高调了还是她是真的爱那个男生爱的不得了，她们甜蜜的身影总会在我周围出现。
在我走路的时候，和一一聊天的时候，甚至在食堂吃饭的时候。
和一一说的时候她只是意味不明的笑，偶尔还能看见她和甜甜他们在一起三人行，让我很是不舒服。一一只是说大家都是同学，偶尔一起很正常。我不知道怎么跟她形容好，只得作罢。一一却拍拍我肩膀跟我说：“有些东西即使大家心里清楚，也是无能为力的。”我似懂非懂。
然而随着时间流走，我每天夜里想着的人，慢慢变了一张脸。从一张对我而言意义渐淡的脸，变成了愈渐清晰的，生动的，笑着的，淡淡的，难过的，戏谑的，一一的脸。
不知道从那一天，我突然发现一一没有再亲过别的女生。我为这个发现小雀跃了一会儿，跟一一说了，还以为她又要不以为然的反驳我，结果她只是很镇定的说：“是啊，对别人没那欲望了。”然后补上一句：“谁叫我老公的小嘴又饱满又有弹性迷死人不偿命。”
我：····
其实我依稀的是知道她的想法的，只是难以名状。其实我是很懦弱的吧，很害怕有些东西改变了难以回头。我不敢想，如果古一一再也不在我身边，那会是怎样的情形。
我已经那么习惯她的存在。
还有半个月就要放寒假了，有点担心，现在每天和一一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晚上还实惠想她想的睡不着，那要是每天都见不到她，我会不会的相思病？诶，最近叹气越来越多了。一一都问我是不是更年期了。于是在晚上的十字路口，吻别之后，踟蹰的要了一一的手机号，兴致勃勃的偷回被姥姥收走的手机，想她睡不着的时候给她发了个短信。
——老婆，睡着了吧，我想你了。
然后把手机放在枕边，竖着耳朵，期待着她的回信。不到半分钟，手机就振动起来，微微的光亮照着我的脸，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