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雷神&复联]混沌之晖》第41章

库尔环顾四周，几乎所有人对于中庭意料之外的战力皆感讶异，其实就连他也大开眼界。如果说先前对于联姻还有什么疑虑，也在见识过这场战斗以后消弭了，退一步来说，拉克西丝。塞弗的直系族人数量虽然不多，却胜在武力值强悍，是目前他们最有利的筹码。
冰霜之国与外界隔离已久，如果此番能结交有力的中庭盟友，对于约顿海姆的复兴将有利无弊。他与后刚离开前，中庭的战斗尚未结束，但看来还游刃有余；赛斯甚至还能抽空把影片交给他，顺带表示如果有人对非人有异议－－「请他亲自来谈，我很久没有在冬天吃火锅配挫冰了~」美青年咧开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库尔却感到一阵彻骨寒风。
不过眼下还未到烦恼族人是否被当成冰淇淋的时候。洛基先询问薇儿丹蒂的意见，她表示阿斯嘉的防御法术对同性质的存在大约无用武之地，近战无可避免。
「妳其实预想过这件事？」洛基突然问道。
「就在不久前你逃出国境以后。」薇儿丹蒂语气平淡，神情依然严肃。
大部分将领一头雾水，还好没人这时候脑抽质问他们俩是否有特殊性关系，要不大约会先被押着去祭旗。
「那、以妳的计划优先。」
薇儿丹蒂这时才有了笑容。「胜算不会比较高，而且我认为你有计划。」
「没什么特别想法，主要还是满足我的私欲而已。」洛基把抛给范达尔一个电子卷轴，后者立刻打开细看。
大部分内容并无新意。在兵力有限的现况下做出最大资源分配，除了小队游击式的偷袭，搭配女神的术法加持，假意撤退实为诱敌深入……只有一点最为醒目与出人意料－－洛基要求幻术支持他本人深入诱敌－－奥丁！他一定是过劳眼花了吧？！
范达尔手一滑差点把卷轴丢了。虽然对白话注记的“炮灰部队”有些感冒，仍不妨碍他对此计划投以较高的信心。或许是过去他们过于关注嫡长的索尔，因此也惯性忽略和他们一同长大的玩伴有什么特质了。
索尔接着把计划浏览了遍，与范达尔有类似想法的他，最后开口问道：「……这个“开无双”是什么？」
「……」洛基表面冷静可内心扶额，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写出来了，一定是笔（关心）误（则乱）。
还好身侧马上有人代答：「就是像阿斯嘉神王这样勇往直前一骑当千。」
洛基内心回复淡定。库尔，内政的帮手、外交的战友。没死的话升你职。
于是索尔望着隔壁装得若无其事的家伙，又沉默了一阵。
「做吧！」他说。
洛基侧目看他，有点重新定义彼此距离的意味。
「因为不论目的是好是坏，只论你的计划本身……并没出过错。」索尔沉稳而直爽地面对他这么说了：「还好用在我身上的时候例外。」
旁边窸窸窣窣的笑声超明显的。
「……」顾忌此处无法作主，不然洛基真的会砸东西到索尔脸上。
计划既定，他们开始分头运作，谁都说不准异次元邪神的时钟怎么走的，只是中二之神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次刷新了自身形象。
「你……手上那个？」洛基看着库尔手里掏给他的谜样物品，感觉有点熟悉。
「这个？原先还在塞弗小姐的住处时，从殿下衣服上掉的，我顺手捡了打算还您。」库尔拈着一片紫色布料，纯良无辜说道。
刚好从他们身边掠过的范达尔突然抛下一句：「你还有心情拿着女人的胖次啊？」又匆匆走开继续备战。
「……」胖次……？
「……？！」
库尔意会过来后的手一僵，身体也定格了，一脸惊恐看着洛基，而装逼已经装出风格水平的王子殿下面色不改，默默拿走那块缎面布料。「绝对－－死都不准向她碎嘴。」
「……遵命！」
然后洛基转身，面无表情扫过众人，领着库尔快步走出殿外。
他要去找海姆达尔。
看着修长挺拔的熟悉身影远去，索尔突然百感交集。他们曾经想杀了彼此，也曾搭救过对方性命；而且事实上，他们现在仍互相反感却又要合作了－－时势、或命运总在开他们玩笑。
他摇头失笑，然后看见珍在一旁，急忙抓起她的手交给薇儿丹蒂。「拜托妳们。」
薇儿丹蒂但笑不语。
「我想妳们比起其他神民－－」索尔又接着说。他不好表示不知道把妻子托付给谁。
「这不是比较问题，只是同你一样独钟怜爱中庭生命，吾王。」她牵过珍的手，银灰色的瞳孔与珍对视；如星闪烁，彷佛正透过她的眼睛探看人间。
索尔先是躬身表示感谢，然后抓紧时间吻了下自己的妻子，再潇洒地飞向前方战场。
「作为女神的立场，相较于奥丁他有很多不足，但作为薇儿丹蒂，我比较喜欢这样的王。」薇儿丹蒂突然对珍这么说道。
「……我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呢。」珍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也不是那么糟了。
但是另一位心情依旧很糟的女性－－拉克西丝，在半迷糊的状态下被吓醒了；就像高烧的半夜头痛醒来，却发现还在恶梦里挣扎、那样的疲累感。
眼前，邪神先生捏着她的下颚，神情古怪地直盯着自己瞧。
不、那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着某个人。
她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这竟让让对方露齿一笑。「怕了？」
苍白得几乎病态的手指伸向她的脸，比起记忆中更加冰冷的寒意让拉克西丝下意识别过头，又被强硬地扳回来。
他已经收回那种打量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饶富兴味的表情。那只透出白骨的手挥过拉克西丝眼前，不知道是错觉或其他，似乎有微弱的白光闪现而过。
但是拉克西丝心跳莫名加快了。这可不是说她和这位危险分子看对眼了，而是生理上的紧张感突然加剧，让她想起兽化时的刺激感。
因为专注于那股异样的躁动，拉克西丝并未发现自己又变回野兽的竖瞳了，但眼前的邪神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因为气氛转变过于突兀，又吓了她一跳。
「……曾经也有一个人、一把刀……差点刺穿我的心脏。」他突然眼神澄澈，目光炯炯地看着拉克西丝说道。
「……」她直觉不想知道这个故事。
「但是我挡下来了，杀了他之后……折断的刀因为与宝石嵌合住，就是这副模样。」
邪神看着手上的残骨，眼里不晓得是怀念还是怨恨的情绪在反复。「模样是不相同……他十足妖媚、妳却是半个蝼蚁。」他再看拉克西丝一眼，语气淡淡地说：「但却是一样的气息。」
拉克西丝大惊。「……？！」就知道哪里不对！不是因为身上沾染洛基的气息被误抓，而是因为这么……扯的缘由啊！
她倒吸一口气，因为太明显的惊愕，邪神笑了。
「我偶然好奇留妳一命，所以别让我太快感到无趣了，小可爱。」像逗猫一样，调戏的指尖刮过拉克西丝的喉管，瞬间又转为冷酷的神态；跟着袭来的杀意，让拉克西丝迫于威吓不住发抖，他似乎对此反应感到满意，撂下她以后径自转身。
而后室内大亮，眼前巨幅的屏幕映出流光疾驰的景象。拉克西丝好不容易分心出来观察，他们可能在某种交通工具里进行空间移动，至于目的地，很好猜－－二选一，他没亲自下死手把阿斯嘉打好打满才怪！
果不其然，周遭空间一阵剧烈扭曲后，眼前就是整片璀璨星海，远处更可隐约望见阿斯嘉的朦胧模样。
但拉克西丝感觉到身体对于空间跳跃的异常反应，理论上身体处于非人的状态，没道理扛不住空间移动的副作用。因此她能想到的症结只有身上那个锁链缠绕的晶体。
那玩意像活物一样掐住了筋脉，还阻绝非人力量的流动；好笑的是，她竟觉得这么霸道无理的东西，跟洛基那家伙极其相似；事实上，魔力的波动也很像……
很像－－？
拉克西丝的思路几乎是三倍速运转中。
就在她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假设，起心动念付诸行动以前，一身漆黑战甲的阴沉人影过来了。
「我几乎要忘记阿斯嘉毁灭前的样子是如此美丽。」话里貌似天真的口吻，唇边却噙着轻蔑的笑意。邪神侧过头，瞥了眼地上的拉克西丝，换了副看来斯文实是危险的面容，说道：「妳这时应该说：『但九界繁华皆不及你一笑』。」
拉克西丝愣住了，冷汗直冒；因为无法判断这是单纯的玩笑、或是他真的在发疯。不过邪神似乎没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