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玉之镜花水月》第49章


“难得聪明一回啊,沈公子。”忘空倒是觉得不错,自家这个帝君殿下虽然已经有八千多岁,看起来和个十多岁的少年没啥区别,这主意倒是不错。
“那眼前纱的血咒怎么办?”黄斯星看向青凰,却发现眼前纱的血咒不见了:“血咒呢?你不知道魂魄不稳得用血咒定着……”
“藏起来的。”青凰打了个响指,血咒又现了出来。
“本座说咱们这帝君殿下极其聪明,这些事哪用问咱们这些脑子不好使的。”若空捂住头,背对着所有人念念叨叨的。
忘空和张静好还有沈皓都起了身:“脑子不好的是你,不是咱们。”
若空差点就要动手了,结果看见屋子里的杯子都晃动了起来,赶紧把手放了下来,斗不过终究是斗不过,还是惜命好。
“可以吗,黄小公子?”黄斯星对着青凰调侃道。
“随你。”青凰对黄斯星的偏心真的让若空和忘空望尘莫及,都当自己儿子叫了,都没发火。
深夜里,黄斯星整理着需要的衣服和要带的剑,突然发现青凰一直没有配剑,踮着脚悄悄的走到寝房,看见青凰没有睡,便直接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看着青凰。
“何事?”青凰最近也有在看即墨黄氏的常务,想了解了解这些年黄斯星管理的是否得当。
“青凰现在有没有佩剑,要不要把痴梦拿回来?”黄斯星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家儿子的想法,只想着那原也是青凰的佩剑。
“那痴梦送了就送了,我这里有佩剑。”青凰伸出手,手中缓缓出现了一把与寻归剑鞘相差无二的剑。
黄斯星看见这剑鞘就想起那把已断的剑:“这是寻归?”
“寻归已断,此剑名殊命,是把上古神器,很久之前,一位故友赠之。”青凰说着将殊命的剑身拉出来给黄斯星看了看。
“果然不一样,你们神界的人上古神器就当礼物相赠的么。”黄斯星倒是听见故友二字心里不爽,那故友除了北荒之神官,就只可能是那冥界的鬼帝。
“生气了?”青凰看着黄斯星突然瘪着嘴,心里但是觉得黄斯星之前给他自己的评价不错,的确占有欲强的不得了。
“生什么气,你有佩剑我就可以不用想着保护你了,多好。”黄斯星用手去拿殊命,结果居然拿不起来,试了两次都没能拿起来:“这剑怎么这么重,拿都拿不起来,你这臂力见长啊。”
青凰将剑收了起来,摸了摸黄斯星的头:“整理好了,就休息,明日要早起赶路呢,这里离江都可远着呢。”
黄斯星扭了扭头,起身就去准备去外面将东西都收起来,还没出门,就回头看了眼青凰,青凰接着看着常务,黄斯星笑了笑,走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账本已经放在床侧桌上,青凰还是照样的靠着床里侧躺着,黄斯星就直接掀开被子一角,躺在青凰的怀里,从上次入梦开始到现在,黄斯星每日也只是躺在青凰怀里入睡,青凰也是会在睡的很熟的时候,习惯性的抱着黄斯星,黄斯星有时会想,会不会青凰对他只是因为太熟悉了,才会与他人不同,也怕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慢慢的黄斯星睡着了,青凰在黄斯星熟睡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在黄斯星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嘴角上扬的说了句:“傻子。”
清晨,其他人都整理好了所带之物,难得不御剑去江都,这一路上都想好好玩玩。
黄斯星拉着青凰的袖子姗姗来迟。
张静好也是当平日里调侃的话道:“黄宗主这常常迟到的毛病没改啊。”
还没等话音落,若空就接着道:“张公子,咱们帝君殿下有起床气,张公子不想活,本座还是想活着。”
张静好才发现黄斯星背后的青凰脸对自己,瞬间背后一凉:“没……没有……黄宗主多晚到都没迟到。”
张静好心里想着:这那里是护短,是谁说黄斯星不好就要谁命啊。
☆、瑶琴重奏(二)
这即墨山下的小镇,沈皓倒是经常来每个街每个巷的人都认识这位沈公子,以至于,青凰在青楼前被认成了黄厢。
“黄小公子,上次沈公子带小公子来玩,就听了咱们花魁的曲,这回要听些什么?”青楼的老鸨倒是腰肢极软的招着青凰。
青凰一听沈皓带着黄厢来过这里就一肚子火,倒是没有管老鸨的污言秽语,直接走了进去,看到了拿琴的卖艺女,就伸出手:“姑娘,借古琴一用。”
那卖艺女看见青凰那虽蒙着眼依旧清秀的容貌,直接就将古琴给了出去,青凰拿过琴,摆在桌上,拨动几声琴音。
黄斯星离刚刚的青楼走的并不远,看见青凰没跟上来带着所有人又往回走了几步,只看见那半条街的青楼轰的一下,楼全垮了,整个半条街都被灰尘围满了。
“完了,帝君殿下又开始拆楼了,这人界的楼不经拆啊,垮半条街啊。”若空将面前的灰拂去,拍了拍身上和头上的灰。
沈皓吐出了嘴角的灰,用袖子擦了擦脸:“我原来还不信你们帝君殿下会拆宫殿,这样一看,公主殿算什么,半条街一下就垮了。”
“黄宗主呢?”灰落尽,所有人一看,刚刚站在这里的黄斯星不见了。
黄斯星看见楼垮了,心里只想着青凰是不是安好,心里一急,冒着灰尘就往刚刚发出琴音的地方跑。
当跑到青楼大门时那吓到在地上的众人,和那空旷的过道上站着的青凰,一身琉璃蓝海浪纹袍随着风飘动,手中持着古琴,让黄斯星像是看见当年习琴时的月哥哥。
后面赶来的人看见此一幕,倒是倒吸一口凉气。
“姑娘,古琴还你,这银子,给你赎身了。”青凰走到刚才那位借琴的姑娘面前,将琴和银子丢给她,便走出了青楼,看着那青楼的老鸨道:“以后,穿蓝衣海浪纹来这里的,进一次,拆一回。”
老鸨看着这一片狼藉,跌坐在地上拍打着地:“还接什么客,这楼都拆没了,这即墨黄氏的公子惹不起啊。”
沈皓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张静好在沈皓咬着牙蹦出几个字:“笑什么,你完了。”
“我完……完了。”沈皓还想反驳,突然想起当年是自己带着黄厢来的青楼,这老鸨也怕是认为青凰是黄厢才拉进去的,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得给自己挖个坑了,不过这位帝君手段厉害,怕是连坑都不用了。沈皓想着想着痛哭流涕的拉着张静好的衣角,希望张静好能救他。
张静好心里却想:能救就怪了,也不想想老子打的过这天上的神明吗?
“那个,青凰咱们走吧。”黄斯星拉着青凰的衣袖走了,顺便扔了一锭金子给了那个还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老鸨。
张静好路过那个老鸨时,低着头对着老鸨道:“这穿蓝衣海浪纹的惹不得,也碰不得,得长记性。”
“这即墨黄氏的海浪纹现在也只有三个人能穿吧。”忘空在后面边走边和张静好聊着即墨黄氏的衣纹。
“黄斯星,黄斯星的道侣,还有儿子。”张静好右手拎着扯着衣角不愿意走的沈皓,一边强压着平静的和忘空交谈着。
忘空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张静好:“黄斯星的道侣?”
张静好也停了下来,拉沈皓真是力气活,喘了一口气,才把话接了起来:“当年黄斯星跪宗祠,受重罚,被罚禁闭,都是为了将夏青凰的名字写进家谱族谱之中,即使是非得以道侣为名义,那家谱之上,前一页还是当年夏青凰以即墨黄氏长子黄弦月的身份所被录入的,可惜当年被夏青凰一笔划去,所以黄斯星这小子就算是被家族中的人怪罪,被世人所嘲笑,也只想把这该写在上面的名字写回来。”
“我终于知道为何帝君殿下总是看着黄公子的时候眼里都是疼惜。”忘空继续走着,只是这次走的更快了些。
因为不走快点就追不到了。
张静好听出了话里有意“那北宸帝君不是戴了眼前纱吗?忘空神官为何看的见的眼睛。”
“眼前纱不是凡物,对于我们神官来说都难以形容。”忘空走到了一家驿站前,看见其他人坐在了店里,便跟着进来了。
这场景,不是一句壮观了得,青凰和黄斯星坐在正中,东南向的角落里是若空所坐的位置,沈皓拉着张静好坐在了西北角的位置,忘空也很识相的,一个人坐着。
虽然寂静一片,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当白绸直接缠上了沈皓的脖子,猛的一下收紧,沈皓直接眼前一黑,吓得忘空都帮沈公子求情了,但,没用。
“青凰,沈皓那小子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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