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修文开始)》第95章


“其实是……”柴玄根本没想到皇姐和皇叔会把问题全都推给自己。照他自己的意思,林御史这一次当是大题小做了,本不需要驸马特地进宫对质的。不过作为储君,柴玄好歹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是这样,有人报告说驸马这些天频繁出京形迹可疑。当然,孤和皇姐都是不信的。只是近期两国交火频繁,陛下又不在京中。慎重起见,便想让皇叔和林大人做个见证,听驸马亲口解释解释,以堵住悠悠之口。”
“原来如此。”卫锦兮轻笑,扭头看向林御史,目光最后落在柴秀身上,“公主以为,臣是做了什么呢?”
“予……不知。”柴秀想起卫锦兮这些天肉眼可见的疲惫,想起她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衫在回来的时候总会落下些泥灰。只要卫锦兮不再背着她与周人往来,她什么都不会追究。
“那王爷与林大人呢?”
逍遥王看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突然觉得她似乎产生了一些变化。他当然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注意一个驸马的日常安排,所以很自然的摇摇头。而林御史,对于驸马爷这种反问他只当是拖延时间,于是冷哼了一声:“驸马爷还需要多少时间来编排理由?”
卫锦兮轻叹一口气,她虽然理解柴秀的理智可是心里却总是有那么一些难过呢。她从怀中取出一张锦帛呈于太子:“太子殿下、逍遥王爷,此事事关重大,实在不是臣不解释,而是不能说。但好在有此物能证明臣之忠心。请二位看过此物便可明了。”
柴秀因了这话一哽,只觉自己被卫锦兮排除在知情人外。她看向已经摊开锦帛的二人,柴玄与柴玉璋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他二人相视一笑,柴玉璋冲卫锦兮点点头:“驸马所言非虚。林大人,你退下吧。”
林御史欲言又止,可见王爷和太子似乎都不想让自己知晓缘由,只好丧气的告退。等他离开,柴玄才一脸嫌弃道:“我就说这林海文多事,依我之见,他才是可疑之人。”
“太子,无凭无据的事不可乱说。”柴秀连忙阻止,却发现卫锦兮正看向她,她心中一虚,“凡事、凡事终归要讲个真凭实据,不然难免让众臣寒心。”
太子醒悟自己说错话,低头受教。可他实在是看不惯那林御史,又道:“可这等搬弄是非之人,随意揣测皇族,实在是可恨。皇姐也是,非要让姐夫来走这一趟。”
“太子,公主也是为大殷好。”卫锦兮柔声说道,“毕竟……微臣虽然是驸马,也只是外子。公主并没有做错什么。而臣,能够证明清白,也就不算蒙冤了。”
柴玄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他上前拉住卫锦兮的手:“姐夫还没用膳吧?这一日奔波,不如就在宫里用了膳再回去吧。”
“公主殿下觉得呢?”卫锦兮不答,转身去问柴秀。
柴秀因了这一声“公主殿下”心生郁猝,她张了张口,在太子殷殷期盼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卫丫丫手札残卷
娘亲问我为何哭泣,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娘亲。
娘亲只摸摸我的头,什么也没说。
我想娘亲一定也害怕爹爹,于是决定去戳穿爹爹的真面目。可是——
晚上,我看见爹爹在床边跪算盘。
唉,熊大人的世界真复杂。让我心力憔悴!
PS:虽然其实跟本文的故事性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是决定在修文的时候把本文的官制统一,顺便给卫爹爹一个尚书令什么的当一当。我会和修文君一起努力改革的。
最后,六一快乐~~
☆、第十九幕
事情最后虽然平息但也经历了一些的波折。林海文回家后越想越觉得太子和王爷被卫锦兮蒙蔽,与那几位窜唆他去查明真相的大人一合计,觉得一定要查明真相才行。于是在没得到上边首肯的情况下几次派人跟踪卫锦兮。
不跟踪不知道,这一跟踪林海文更觉得后怕。派去的人也算是看家护院的好手,居然从来都没跟上过卫驸马的步伐。在连续三次的试探失败后,林海文开始反思:说好的柔柔弱弱呢?这卫驸马果然是可疑的。再探!
而柴玄和柴秀两姐弟也在此时上产生分歧。柴玄坚信卫锦兮是为了保证此事的顺利完成,可柴秀却觉得自己就算知晓了也不会影响大局。况卫锦兮这个人有多狡猾,怕是只有自己这个枕边人才清楚的。太子他,毕竟是太嫩了。
只是柴秀心里虽然这般想着,但又觉着皇叔不会跟着胡闹。所以心里虽然不满于这三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家人隐瞒自己,却还是派了人去保护卫锦兮安全。那个林海文可不像自己这般温和,他可不是会轻易罢休的人。
在卫锦兮听到质疑后选择第一个询问自己的时候,柴秀就已经知晓两人之间的相安无事只怕要就此打破。所以,派人保护一事她还是征求过卫锦兮意见的。柴秀总希望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只是希望卫锦兮能够一如既往的开诚布公,却似乎忘记了这个人在回到京城以后、在决心痛改前非之后,皇室和官员们是如何评价她和她的家族的。卫氏,因为卫锦兮的被俘虏而蒙羞了。卫锦兮她定然是认定自己与那些人一般是怀疑她的。她们的矛盾,并不是这几天才有的。
所以就算柴秀在明面上提出了保护,可卫锦兮还是如受伤的刺猬一般竖起了全身的刺。到底是心爱之人,卫锦兮忍了又忍之后轻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去清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去便是了。”
柴秀有时在想,要是她们没有回来那该多好。她太了解卫锦兮了,知晓她纵然又一次低头也是心有怨怼的。
那夜之后,卫锦兮依旧早出晚归,像是赌气一般对那天她呈给太子与皇叔的东西绝口不提。而偏偏,不知道她对那两人说了什么,任凭自己怎么问,太子都摇摇头说:“此时皇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姐夫也是为姐姐好,你就不要再问了。”
“锦兮,如果你觉得我不知道比较好……那我便等到你觉得可以告诉我。”柴秀可以向任何人服软,却独独遇到卫锦兮的时候不愿意低头。可她也是知晓再这样下去两人的关系只怕岌岌可危,适当的示弱或许能够缓和也说不定。
卫锦兮动动唇,不知怎的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全都如井喷一般涌了上来。她咬咬牙,再三的忍耐,轻笑一声,道:“公主这是哪里话,微臣只是受陛下之命行事罢了。”
柴秀因了这句话说不出话来,但好在卫锦兮似乎还在等一个说法。她们好像回到了孩提时代的相持不下,可是这一次,无理取闹的不在是自己。柴秀深吸了一口气:“锦兮,我知道我那天的做法让你失望,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我那样做恰恰是因为信任你?你可知道突然被林御史堵在那讨说法的我有多难做!”
“谢殿下信任。”卫锦兮笑笑,却比哭还难看,“就不知道殿下在说出方才的话时,有没有觉得不踏实。微臣,其实一点也不怕死,真的。”
“卫锦兮!”柴秀没想到自己的示弱反而让某人得寸进尺。她怒呵一声,身子都气得发抖:“你非要这般跟我说话?”
卫锦兮了解柴秀就像她对自己一样。她知晓千万种能让柴秀息怒的方法,却偏偏选择了火上浇油。看到柴秀生气,卫锦兮居然觉得一阵快意。她实在受不了柴秀一改往常率真的惺惺作态。可在柴秀生气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柴秀的率真对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这个卫锦兮。而是那个失忆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满足了柴秀所有保护欲与控制欲望的无能驸马。
那件事情,其实并不是不能说。卫锦兮甚至想过告诉柴秀或许两个人一起会进展更快。可是皇帝舅舅走前的那句话如心魔一般萦绕在心头让她如何也开不了口。
四目相接,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与人对视其实是一种让人很不自在的行为。尤其其中之一还明显的咄咄逼人。卫锦兮很快败下阵来将目光错开:“微臣今天要走的远一些,晚上公主不必等臣。”
柴秀狠得牙都痒痒,只差揪着眼前这人饮血吃肉。牙齿在口腔里磨蹭出声,柴秀恨恨撇过头:“滚蛋,谁要等你!”
能逼着稷和公主殿下说脏话骂人,怕也是卫驸马的绝技了。本来剑拔弩张的状态因了这句话而缓和了一些,卫锦兮因了公主的执拗笑出声来。她想了想,走上去仅仅拥抱了将原本身子绷的笔直却因了她的怀抱而松软下来的柴秀,在她气红的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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