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恐泰特同人)小王子与狐狸人》第6章


那神情近乎于爱了。
那是爱吗?他不敢确信。
他在她这一个眼神里丢盔撂甲。他心中阴沉黏腻的东西被更温然平和的情感取代。
她就像块晶莹脆弱的瓷器,需要他温柔地对待她,触碰她。
他小心地收起噬人的爪牙,轻柔地亲吻着她的眼睛。
吻逐渐下移,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咬上那抹觊觎已久的柔软艳色,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遭遇她抗拒的紧闭牙关。
他来回舔舐着她的牙齿,青涩而毫无章法,却使得她牙根一颤。他像蛇一样钻进来,咬啮着,和她唇舌交缠,开始是吸吮,逐渐演变成疯狂的搜刮。
幽灵的肺活量常人难比,她很快透不过气,只能搜取他口中的空气,濒临窒息,他才放开她退开,两人的唇边却藕断丝连地拉扯着一根银丝。她偏过头不去看这绮艳的一幕。
他翘着嘴角,舌尖舔着他们之间的牵连,维持着让它要断不断的力道,一点点缩短它靠近她,最后吻在她的唇际。两侧凹陷酒窝映衬得他孩子气十足,他眼眸始终纯澈污垢,天真得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他正在彻彻底底地逾矩。
她的耳廓右侧有一颗浅色的小痣,他轻轻舔舐,她呼吸骤然散乱,他咬下去,得意地感觉到她全身一震。
他像小狗一样在她皮肤上留下他的印迹,乐此不疲,缺乏技巧性,却打破了她在他面前惯久的游刃有余,他感受到她逐渐被他调动,放弃克制越过藩篱后的回应。
他喜欢她这幅被挑破禁制后混乱不可自制的模样,喜欢她像他无数次在脑中描绘的那样,昂着脖颈无力地承受他的吻,像一只引颈待戮的天鹅,美得脆弱可怜。
她正像他想象那般碎成一块一块,在他怀里瘫软成一滩水。
第四个月到六个月是最合适的时候。
他不是蓄谋已久,仅仅是有所注意。
他一直想得到她,一直,从未改变过。
“斯佳……斯佳……”他轻声唤着她,转音时泻出几分黯哑。
斯佳,Scarlett。鲜红色,猩红色,如火。
他的欲念之火,灵魂之光。
“你爱我吗?”他像个孩子似的稚拙地发问。
她沉默着,莫名令人心慌。
“……你是爱我的。”他有些惶急。
她眼中悲怜之色更重,浓得他难以自我说服。他烦躁不安地遮住她的眼睛,报复性地堵住她蠕动的唇,吞掉她想要吐出的话,只溢出破碎的呼吟。
“你是爱我的……”他想要证明似的咬啮着她咽喉处细嫩的皮肤。
她没有反抗,也不言语,听着他反复地呢喃。
即使她始终一言不发,她的温顺仍使他得到安抚。
他得到她了,对吗?
他停在最后一步,他无法知晓幽灵的生理特质对她会有怎样的影响,他不能冒一点让她陷入不可知危机的风险。
他解开缚着她双手的结,紧紧拥着她,把她的脸贴向他的颈窝,满足地闭上眼。
这一刻的静默饱含着蜜色的沉甸甸的富足感,仿佛被拉长的蜂蜜,甜而满溢着富有张力的丰盈。
他多期盼它能永远持续下去。
“你成年了吗?”她平静地问。
她在乎的只有这些吗?!
伪饰的太平咔嚓一声碎裂。
他手指一颤,被他狠狠攥紧。他猛地抱起她,她被突然的腾空一惊,下意识地贴近他的胸膛,他心口一处蓦地陷落,走向浴室,把她轻轻放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你出去。”她抱着肚子蜷缩在水里,埋头不正眼看他,“我自己来。”
他握住她浸在水里的手,极轻极轻地唤她:“伊伊。”
她心头倏然颤动。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本来的名字,虽然发音有点蹩脚。
她不由自主地侧头看他。
他趴在浴缸边,下颌抵在瓷质的边沿,像只温顺听话的金毛小狗,黑眸润湿地眼巴巴地望着她,眼神既萌又可怜。
她缄默着,他已敏锐地察觉内里纵容的意味。得逞坐进去后,他没再做什么,他环住她,“我会保护你,”他低头满怀神圣感地亲吻她耸起的腹部——那是孕育新生命的地方,“还有它。”
他知道那对死于他手的同性恋正对她的孩子虎视眈眈,他不会让他们如愿。
而诺拉……诺拉,他只能毁约了。
他不能伤害她,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这么做。
他抬眸宣誓般郑重地落字,“永远。”
她并不回应,他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肚子上,看上去无比乖巧。她手指梳理着他散乱的金卷发,仰头看着天花板悬着的发出晕黄灯光的吊灯,一声不响。
唯独孩子会相信永恒,轻易地说出口。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痴迷于和她肢体碰触。很多时候他什么都不做,只要贴近她抱着她,似乎就已满意,活像患了皮肤饥渴症,又像缺乏安全感。
左伊伊对此不置可否,也没拒绝。
毕竟在炎热的洛杉矶有个自带降温功效的抱枕也不错。
她经常被他揽进怀里,醒来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反而是她从背后抱着他,他缩在她臂弯里,又乖又惹人怜爱。
他会时常不安,然而他甚至不确定这不安源自何处。她明明没有抗拒他的接近,明明一切都在按照他期望的那样发展。
但他们的关系始终停滞不前。即使身体贴近,她总是像云般飘忽不定。
她若无其事,等闲视之,他却逐渐沉不住气。
被他打断的时候,她正在准备申请材料。男孩抓住她的手腕,凝望她的黑瞳湿润得仿佛要滴出水,他看着她,没有一点质问的气势。
她偏过眼,不和他对视,笔底不停,平淡地回道:“我以为那是特殊服务。”
那次对她不过是个体验愉快的打*炮。
心脏狠狠地抽搐痉挛。
她总是知道怎样举重若轻地激怒他!
内心腾地升气磅礴的怒意,黑沉的火焰席卷翻滚,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他。
她眸光清凌凌的,清得让人误以为浅而近,忽视她的深不可测。那里正一寸一寸结着坚冰,冰面倒映出他愈发浓重的阴翳。
他陡然被她眼中阴郁的自己惊住,慌忙收敛。抱住她的肩膀,他按捺下翻腾的阴霾,脸埋在她颈窝,尾音绵软地乞求:“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他终究舍不得对她耍狠。
“……嗯。”她轻轻拍了拍他蓬松的卷发。
一个简单的音节已能够使他得到安慰。脑袋依偎在她颈间,他满足地上翘嘴角。
她猛然嘶地倒抽口气。
他慌乱地抬起头,紧张得不知所措,“怎么了、怎么了?”
她瞪大眼,手抚着腹部,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尚有些不可置信,恍恍惚惚地看他,“它好像在动……”
他花了半秒钟去想“它”是谁,反应过来后同样懵然,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兴奋。他的手抚在她的肚子上,他弯下腰抬眼新奇地问:“哪里?”
她按着他的手轻轻移动,“感觉到了吗?”
他干脆把脑袋贴在她腹部,环着她的腰,睁大瞳眸,屏住呼吸,单纯得宛如孩童。而后忽然抬眼向上看她,笑容腼腆而乖巧,近似于纯粹的干净。
她对上他的眼睛,内心突然涌现出强烈的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被这想法惊住,她手指一滞,掩唇偏头看向别处。

左伊伊见过鬼魂。
小时候回外婆家,田间地头分布的小土堆坟包上常飘着一两个半胶质的人影。
有一个忘记他死了,是外婆家隔壁过世的老爷爷,依旧慈祥,不知道从哪儿捡到个糖块要喂给她,
被外婆呵斥走了。
她之后再没见过这些,也许是因为外婆死后她再没回去过,城里没有那东西,也许是因为年长了,心杂看不到更多。
但她始终忘不了,那个老人被呵走后,飘飘荡荡地回头,眼里冒出浑浊的泪,它们一串串飘在空气里,几乎没人注意到。
她莫名地记着那一幕,初时懵懂,后来经历世事,再回想只觉满目凄然。
可怜啊,忘了自己死了,还留在这世上。
死是解脱,但死后弥留即是煎熬。所有的再精彩再美好都与他无关。
她同样也见过杀人犯。
荆州的沙市是有名的匪城,她住的一带又是治安混乱的老城区,人流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各种小帮派的势力盘根错节,虽与居民相安无事,但内部砍架火拼也不罕见。当地的砍死人应该蹲大狱的地痞头子和破楼里某个已故的小姐有几分情谊,每年特定的日子都会楼里祭奠她。
刚搬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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