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罪并罚》第34章


恕M蝗唬徒幸簧プ《煺椎母觳玻Φ乐笫购笳卟唤辶讼旅纪贰?br /> “大哥,放松……”尔朱兆就由他这么抓着跪在原地,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了两下尔朱荣的鬓角,“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尔朱荣喘息了一阵之后费力地侧过头去,像是要看医官的动作。尔朱兆又伸手盖住他的双眼,用鼻尖和嘴唇轻蹭他汗湿的额头,低声道:“别看,马上就好了。”
元子攸放下门帘,转过身去不再看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股子邪火烧得他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尔朱荣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声呻吟,甚至每一丝痛苦的神色都像是上好的催情物,但眼下并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
好不容易按压下心头的躁动,尔朱荣的伤也已处理完毕。尔朱兆送医官们出帐,见元子攸尚未离去也不惊讶。
“他伤得重不重?要过多久才能痊愈?”元子攸问。
“性命无恙,但伤及骨头,需得好好调理些时日。”尔朱兆道,“今天夜里再看看情况,若无大碍明日就送将军回府上休养,皇上不必担心。”
“元天穆说是朕拖累尔朱荣害他受伤,果真如此?”
“皇上不必当真,打仗总有胜败输赢,受点伤算不了什么。”尔朱兆踱了两步越过元子攸,背对着他道“只是将军带兵多年从未吃过亏,这次竟然受此重伤,将士们免不了惊慌。”
“他从没受过伤?”
“没有,这是第一次。”尔朱兆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直射向元子攸,又像是透过元子攸看着什么别的东西,“臣以为,将军是不会受伤的。”
元子攸被这陌生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怵,隐约感到一股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好在尔朱兆一语过后马上又恢复了平日里淡然温和的神态,叫来马匹牵至元子攸跟前道:“皇上离宫多日,想必有很多政事要处理,军中事务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元子攸不假思索地接过缰绳:“那尔朱荣就拜托你了,等他身子好些了我就去将军府看他。”
即便尔朱兆不赶他走,他也不愿意留在这儿了。
第33章 朕这就给你打个种
元子攸心事重重地往宫里赶,行至半路遇上了疾驰而来的严朔与贺拔胜,这才想起上午擅自离队一事还未来得及跟严朔解释。
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失去自己的行踪,依他的脾气这回定少不了一顿教训。然而心虚地瞥了一眼严朔,元子攸发现对方并没有发怒的迹象。
“皇上不辞而别,可把严先生急坏了,所幸没遇上凶险。”贺拔胜上前行礼道,“皇上若无要事,属下这就去西营和众将会合了。”元子攸与他本无话可说,即点头应允。
贺拔胜走后严朔掉转马头,两人并肩前行。元子攸察言观色地等着挨训,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等到,最后忍不住先开了口:“早上我不该擅自离开,让你操心了。”
严朔笑道:“主子若真怕我操心,就不会不辞而别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又何曾真的生过你的气。”
记忆中严朔的确很少对他动怒,捅了天大的娄子也顶多只是板着脸数落他几句。想到这里元子攸鼻子发酸,低声道:“哎,我知道错了。”
“主子,你就这么在乎他的死活吗?”严朔问,“可是他,终归是要死的啊。”
元子攸放缓了步子,扭头怔怔地看着他。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对你俯首称臣,你又如何?”
“我能如何?”
“你甘心将皇位拱手相让,被贬为王侯并感谢他的不杀之恩吗?你愿意做最后一个元姓皇帝,断送元家的江山被世人所耻笑吗?”。
“不。”元子攸目光涣散地望向了别处,握着缰绳的手抽搐了一下,“我受不了那样……我会死的。”
“我知道。”严朔轻轻按住他的手背,“可是,那一天迟早是要来的。”
“我已经处处顺着他的意思,他还是嫌我不够听话。我……我从没有对别人这样耐心过。”
“最后一句倒是实话。”
元子攸没听出严朔话里的嘲讽,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是他在逼我!他若是能后退一步,我们都能过得舒坦很多!”
“主子,你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你想要的样子。”严朔叹了口气,不去看那因恼怒而变得狰狞的面孔,“即便如此,你还是舍不得他死吗?”
不知不觉两人已回到了城门口,一年前就是在这里,尔朱荣带百官将领恭候元子攸入宫。彼时他刚血洗了洛阳,一身戾气,目中无人,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跪在自己脚下。这一跪,是两人关系的开始,也是往后一切的前提。
是了,纵使有万分的不屑和不耐烦,他还是得低头叫我一声皇上。
“只要我还活着,他就得向我俯首称臣。”
元子攸迎风眯起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男人初次见到自己时脸上的表情。那是个放肆的充满玩味的笑容,谈不上多赏心悦目,但依旧是好看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洛阳城,尽管一切都糟心透了,但至少还有个位高权重的漂亮男人碍于身份向自己低头。
“我喜欢看他违心迁就我又忍无可忍的样子……”意识到严朔还在等自己的回答,他扭头也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他忍不了,那就去死吧。”
宫中之况没有元子攸想象的那么糟,元灏来的快死的也快,除城中商铺民家遭到洗劫之外并无别的人员损失。贺拔胜一破城,那些奔逃避难的官员又都迅速复了位,开战不久便不见踪影的元徽也重新开始频繁出入宫中。
元子攸清点洛阳官吏的名单,发现多处空缺和职能不明的重复岗位,想必是河阴之变后尚未收拾的烂摊子。秀容军大战过后急需修整,元天穆一党也元气大伤,无暇顾及朝中琐事,眼下正是整顿吏治的好时机。元子攸一面命人琢磨挖掘人才的法子,一面默默盘算着时日,待过了十天半月才抽身去将军府上探望。
尔朱荣刚用完午膳在房中休息,接到皇上驾到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令下人将元子攸引进卧房之后,他才起身懒洋洋地往床头靠了,侧头道:“恕臣有伤在身,不便行礼。”
“我知道,我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
元子攸无视下人特地为他准备的椅子,一屁股坐到尔朱荣身侧。男人只穿着一件里衣,薄薄的布料下隐约可见凹陷的肩窝,身形脸颊虽比先前瘦削了不少,但唇色红润,看得出来调养得不错。
“多谢皇上关心,已好了大半了。”尔朱荣隔着被子被元子攸压到了大腿,皱着眉头往床里挪了一寸。
“真的?我看你还虚得很。”元子攸作势去翻他的前襟。
尔朱荣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毕竟不是皮肉伤,若要痊愈还需等些时日。”
“南梁那边可有动静?”
“梁军此次元气大伤,萧衍就算想干什么一时半会儿也没力气。只可惜让陈庆之逃了。”
“如此甚好,你可以在洛阳安心休息了。”
“北方流寇未清,等伤好得差不多了我要回趟晋阳。”尔朱荣松开手,“皇上勤于内政是好事,但偶尔也该关心一下边镇战况吧。”
元子攸听他话里有话,知道自己清查洛阳官吏一事已传入将军府中,但此时决定装傻充愣,不予回应。
“我对边镇战况不感兴趣。”探身凑到尔朱荣眼前,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看上去深情款款,“我只关心你的死活。”
尔朱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皇上做事不过脑子,好听的话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中郎城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私自乱跑打搅你作战。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怨不得别人,是我疏忽大意。不过既然皇上肯认错,还望下次莫要再犯。”说话间他察觉到元子攸正在解自己的腰带,忙抬手阻挡:“别动我,我现在没力气做那事。”
“我就看看,不做别的。”元子攸三下两下拨开尔朱荣的上衣,露出大半个胸膛和裹了纱布的腰腹。
“午前刚换的药,别给我弄乱了。”
右手轻轻抚上伤处,元子攸闷声道,“那天看他们给你处理伤口,血流得到处都是,我真怕你就那么死了。”
“伤都快好了,想这些干什么。”尔朱荣生怕他突然发力,很警惕地绷紧了身子。
“可算好了。前些日子怕打扰你养伤,一直没来见你,真是难受得很。”
“没我还就不行了?万一哪天我真死在外面回不来了怎么办?”
“你死了我也活不久……我会想你的,会想死你的……”元子攸俯身自下往上地舔着尔朱荣赤裸的肌肤,舌尖扫过挺立的小珠,又折回来狠狠地碾了两下。
尔朱荣一个哆嗦,神情古怪地看着紧贴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怎么?你不信?”元子攸感受到他的凝视,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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