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无辜铸佞臣》第91章


上午的空闲陪他。
见他挽留,赵麒心中已经是几分欣慰,只是手上还有许多事情待他定夺,摇摇头,道,“时候不早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哦…”刘长卿闷闷地应了一声,心中失落。大概是又想起来早间没答出赵麒的问题,心里委屈,觉得自己惹得他不痛快,所以才不愿留下来陪他。
说起来,刘长卿第一次见赵麒还是半个月前。那时候他也不知怎么了,觉得头疼,在榻上躺了一会儿,谁知一睡睡过去大半天,醒过来就见那个隽秀的男人坐在他床前,柔声问他,“好些了吗?”
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别说自己一副软弱的性子,私塾里的学生都不喜欢他,还嘲笑他的相貌,连教书的先生都对他不理不睬,怎么就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一脸的焦急,满眼的心疼。
刘长卿眨了眨眼睛,确定没看错,又看向一旁同样焦灼的刘昭,喊道,“爹,发生什么了……”又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赵麒,问,“这是谁?”
刘昭一愣,瞪大了眼睛,连忙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脉,“长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爹!”
脉象却是毫无异常。
刘长卿爬了起来,疑惑地看了一眼刘昭的表情,道,“就是有点头疼,睡了一会儿就好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要是去得迟,到时候先生又要骂我了。”
“长卿,”开口的却是坐在他床边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他伸手,手指轻轻覆在他的眉上,语气是平淡的,但不知为何,刘长卿仍是听出其中倦怠,“别与我闹了。”
没来由的心中一颤,仿若有千斤大石重重地坠在胸口,刘长卿忍不住急促地喘了口气,慌忙侧过脸,躲开对方有如缠蛇的手指,要开口却不知如何称呼,想了一会儿才道,“前辈,初次见面,长卿这副模样,实在是失礼了。”
却听对方温润如水的声音,带着些安抚的意思,“我叫赵非鹿,唤我非鹿就好。”
——————
离开了刘府,赵麒却是叫马夫直接驾车去了倚红楼。
楼里自是莺莺燕燕,红肥绿瘦,看到赵麒来这儿也是见怪不怪,打趣道,“哎?赵相这是又来找花姐姐了?”
话音未落,便见到一袭红衣缓缓下楼,金雀步摇随着女子的走动轻轻摇晃,一缕鬓发从她的耳后垂下来。只见那女子弯起眉角,手中仕女扇遮住半边脸颊,风情一笑,“爷,您来啦。”
这女子自然是倚红楼的花老板,花仙仙。虽然年岁稍长,却是更多添了几许风韵,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花仙仙,纷纷投下百金愿见美人一面。可惜这花仙仙既然是倚红楼的老板,自然不缺钱,更看不上那百十两金银,旁人见上一面自然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如今这花老板已经是被当朝丞相赵麒包下了,众人自然不敢从中造次,安安分分地来这倚红楼喝杯花酒,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往日花仙仙都是待在自己房里,赵麒来了便由下人引进去,谁知今日是花仙仙自个儿下楼迎了上去。白天这儿人不多,仅有几个坐在位子上喝酒调戏姑娘的,一见到美人,目光自然是直勾勾地瞧了过去。
花仙仙毫不在意,伸手挽住赵麒的胳膊,自是巧笑焉兮。
“爷,奴家带您去见一人,你见着必定是高兴的。”
赵麒从善如流地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帮她将鬓前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这才道,“什么人,这么着急着叫子尧唤我过来?”
步行着走过曲折走廊,花仙仙抬手拨开门前细碎珠帘,朝里面喊道,“妹妹,瞧瞧我带谁来了?”
只见屏风后一道人影缓缓探出身形,粉色长裙像是在水中荡开了一朵花似的。那女子一见赵麒自然是笑颜如花,一手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朝赵麒甜甜笑道,“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这么久真是抱歉。恢复隔日更有同意的吗?感觉没人逼我我就不想码字。快来人催更。快打死我。——美人留
【小剧场】
刘长卿:美人,我变成白痴了?
作者:嗯,好像是这样。
刘长卿:_(:з」∠)_ 那怎么谈恋爱?
作者:正室连孩子都带回来了。你一边玩泥巴吧。
赵麒:打死你。
要不就这么结局吧。感觉好棒。——这里是神经病患者已经放弃治疗的美人。已死。
☆、第82章 南山
倚红楼。
“这么说来;这些年你都跟着当春?”赵麒给自己满上半杯清酒;问道。
此时房内只有赵麒和王曼曼两人,王曼曼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回答他的问话;“当年张贯设计刺杀;师父便索性将计就计,将我连夜送出了京城。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只是师父他老人家一生行医从善;没想到临终前却沦为韩亮棋子;害人性命……”
临终前?赵麒皱了皱眉,握紧手中的瓷杯;问,“你师父过世了?”
王曼曼点点头;叹道,“师父年岁已高,这些年来长途奔波,又违其本意为虎作伥,也是积郁成疾,前些日子一病不起……”又道,“如今师父既然已经过世,恢复自由,他老人家临终前的心愿便是叫我前来帮刘大人解蛊。”
这些日子以来,赵麒为了寻当春和王曼曼下落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又想着即便是寻到两人下落,也不一定愿意为刘长卿解蛊,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赵麒大松了一口气,面上虽然是不动声色,问道,“刘长卿身中的巫蛊之术有可解之法?”
“师父特地留了解药,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救刘大人的。”王曼曼点头,又说道,“对了,刘大人如今情况如何?”
“似是失心症,大夫也瞧不出其中端倪。”赵麒道。
王曼曼一惊,蹙起眉头,喃喃自语道,“竟然已经到此地步了?这下可麻烦了?”
“怎么?有何不妥之处?”
“倒也没有……”王曼曼犹豫地看了赵麒一眼,好一会儿才问,“相公…你,你与刘大人的关系……”
她这么一问,不知是何意,赵麒心中却是百转千回,没一会儿功夫便想了许多。
她是知道刘长卿与他的关系故而有此一问,还是心生怀疑?王曼曼毕竟是他挂名的夫人,倘若她因此而不愿救治刘长卿,该如何是好?即便是她遵循当春遗愿,救了刘长卿,若是趁机强求自己与刘长卿分开,又该如何是好?
王曼曼看出了他的顾虑,连忙道,“相公,曼曼是已死之人…待此事结束后,我便遵循师父遗愿,领着宝儿行医天涯,不会长居京城,更不会拆散你与刘大人。况且,刘大人才貌双全,与相公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必顾忌我。”
说到“天造地设”的时候,王曼曼轻轻笑了笑,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当年与相公初识,便是在中秋节上。那卖花灯的小贩出的正是这个谜题,现在想来,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些年。”
赵麒勾起唇,随之一笑,却是想起来当日刘长卿领着八五壮汉招摇过市的情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王曼曼叫他“相公”,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两人大婚之前,她却假死逃脱,数年之后又活着回了京城,细想之下觉得有些对不起赵麒,幸好在赵麒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反感的情绪。
“的确是过去许多年了。”赵麒叹道。
王曼曼嘻嘻一笑,道,“我听花姐姐说,咱们小豆儿要成亲了!恐怕过两年我就成祖母啦!”
赵麒道,“哦,说到这事儿,儿媳正是你表妹陆敏,我看这孩子品行皆善,倒是好姑娘。”
王曼曼说了一会儿觉得口渴,正要喝口茶,谁知听到赵麒说陆敏的事,“噗”地一声将口中茶水全数咳了出去,“咳咳!谁?陆敏?”
见她这副模样,赵麒挑了挑眉,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王曼曼刚要说那陆敏其实是男孩子,可转念一想,男孩子也没什么不妥,赵麒和刘长卿不就是般配得很么……
“倒是也没什么……”王曼曼随手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想到之前的话题,不由得严肃道,“刚才说到刘大人,他现在的症状正是失心症。现在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再过半个月便会因蛊毒攻心儿昏迷不醒,到时候即便是师父在世恐怕也束手无策。”
赵麒连忙问,“那现在可有解决之法?那解药可有用?”
“这……”王曼曼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赵麒的神色,道,“解药倒是可以解蛊。只是这种蛊毒对记忆有损,到时候刘大人即便是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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