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成亲吧》第45章


云涛成咬牙切齿道:“父母之命,便是天命,这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云觞已有决断,将军请回吧。”
曲烽怒极反笑,一字一顿:“你枉为人父!”
云涛成也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满脸写着你奈我何。
曲烽却道:“你没有资格替他做选择,我是来见云觞的,这话我要听他亲口说,见不到他,今日曲烽不会罢休。”
云夫人在旁边看的着急,挤眉弄眼摆手势,告诉他云觞已经跑掉了让他快追,可是她不管怎么给曲烽使眼色,曲烽置若罔闻,情急之下,朗声道:“啊,这样啊,可惜你来晚了,云觞早就跑掉了,你若要问他的答案,就快去找吧。”
曲烽一怔,回头去看云夫人。
云涛成险些给她气吐血。
曲烽立刻明白过来,但他没有立刻离去,却迈前两步,郑重的对云涛成说:“云老庄主,在曲烽心中,没有任何存在比云觞的性命更重要。”
他直视云涛成,语气森寒:“如果有人擅自糟践他的性命,不论那人是谁,曲烽绝不放过!”
“曲将军……曲将军……”
曲烽大步迈出大门,没走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云夫人的呼唤,他停住脚步,就见云夫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曲烽回头,面对云夫人已收敛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势,忙道:“夫人还有事?”
云夫人喘了一会儿,道:“阿觞七天前就走了,顺着官道朝京城去的,你现在去追大概也追不上的。”
曲烽了然:“嗯,我会直接回京城去找他。”
云夫人想了想,道:“那个……曲将军……我问你几件事吗?”
曲烽微微一笑:“夫人但说无妨。”
云夫人好容易逮着曲烽,忙将那天云涛成问出的问题扔给他。
曲烽想了想,笑道:“孩子的事,若是云觞愿意,将来我们可以领养,血脉一说我是不在意的。至于功名,当初曲烽入朝本也不是为了功名去的,弃了便弃了,没什么了不起。”
云夫人:“那,那万一,朝中人取笑你们呢?”
曲烽失笑:“夫人也太小看在下了。”
堂堂二品鹰扬将军,未来大将军的接班人,谁有资格笑话?
而那些地位高于他的人,一个个皮里阳秋的,人家才不会当面笑话,至于背后怎么说,谁人背后无人说呢?曲烽更不在意了。
云夫人想想也是,又道:“那,皇上不会为难你吗?”
毕竟,招赘驸马的事儿都传到江南了。
这话问出口,曲烽一时有些犹豫,云夫人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却见曲烽从腰间解下一个纸卷,双手递给云夫人。
云夫人不明所以,接过来打开一看,差点吓得腿都软了。
她目瞪口呆的将纸卷又还给曲烽,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赐婚了?那!那你刚才为何不拿出来?”
要是直接拿出皇上赐婚的圣旨,看那老顽固还敢说什么!
曲烽摇摇头:“我不想这样。”
若真用身份去强压,以云涛成那副傲骨,只怕将来云觞和家里的关系会闹得更僵。
云夫人那颗忐忑的心一下子就放回去了,心底暖洋洋的,觉得曲烽意外的可靠,云涛成想到的那些问题,曲烽早有准备了。
果然性子沉稳的人,做什么事儿都踏实。
就那个小兔崽子什么都没想好,就一门儿心思要嫁人,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打,还抽抽搭搭的贼委屈。
云夫人瞧着曲烽的眉眼,越瞧越觉得喜欢,又不敢耽搁他,又随口聊了几句便催他上路了。
看着曲烽的背影,云夫人将最后那个问题咽下去了。
你会爱阿觞一辈子吗?
她没有问,一辈子那么长,总要到最后一刻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相见
一辈子那么长……
可仿佛又那么短……
云觞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身体,站在将军府面前瑟瑟发抖。
将军府门前的四个守卫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见他站在门口不来敲门,不由戒备起来。
云觞觉得如果自己一句话没说对,搞不好就被当成袭击者被这群人拿枪给捅死了。
那太冤了。
门口管事儿的见他徘徊那么久却不进来,心下怀疑,便走过去问:“这位公子……是有何事吗?”
云觞挠挠头:“那个,我想求见鹰扬将军。”
管事儿看着他:“将军出远门了。”
云觞一愣,不由沮丧起来:“啊?他去哪儿啦?”
管事儿的笑道:“这我们这些下人可不敢问了。”
云觞忙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管事儿的道:“不清楚,将军没说,您要不改天再来看看?”
云觞郁闷的走远了。
改天改天,改哪天啊,他这一路为了恢复的快一些,大吃大喝的花了不少钱,有点捉襟见肘了,而且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他在这东城转了一圈儿,连个客栈都没见着,人烟稀少,到处都是戒备森严的官宦府邸。
他和赶车的转了一大圈儿,愣是给转晕了。
真倒霉。
本来磨磨蹭蹭走了十几天才走到京城已经够衰了,结果到了京城又找不到人,就连打听鹰扬将军的府邸都是他冒死去打听的,东城这边连个茶摊都没有,只能问府邸的守卫,有的守卫一听你问路就不耐烦,干脆摆手轰。
云觞委屈死了,又没办法,只能跟着赶车的一块绕,最后绕了大半天才终于绕出去,来到了一块儿有地摊客栈的地方。
终于有个歇脚的客栈,云觞这才松了口气,端着茶杯发愁,听说他们这些当官的还要上朝,还动不动要被叫去宫里议事,就算曲烽回来了,自己去找他也未必碰的上。
啊啊啊好烦啊!
他当初就应该乖乖待在江南等曲烽去接才对!
哼!
于是云七公子就住在这家客栈里,天天去鹰扬将军家门口报道,惹得那管事儿的与将军府的管家说了,管家还专门去问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偏偏云觞不爱和他说,只说找将军有事儿,等将军回来再说,弄得管家一头雾水。
云觞也不高兴,他背上的伤还没好呢,兜里钱又快见底了,没心思去京城吃喝玩乐,每天就仿佛一块儿客栈里的望夫石,眼巴巴的等曲烽回家。
就这样让他等了四五天,说来也巧,这天傍晚他正趴在窗边朝外发呆,眼角余光一闪就见一个人骑着马从隔壁街道飞驰而过,暗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飞舞。
云觞整个人都懵了,扇了自己两巴掌才发现刚才那个侧脸是曲烽,再抬头人已经快要看不见了,云觞十分激动,扒着窗沿朝前使劲喊:“曲烽!曲烽!”
无奈傍晚风大,还偏生是朝他这个方向吹,他喊出去的声音没传多远又被风灌了回来,曲烽一点声音没听见,径直朝东城奔去。
云觞大急,也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能跑动,跌跌撞撞的就冲出门,朝曲烽离去的方向狂奔,满心都是焦急和欢喜。
曲烽赶了十几天的路,从京城到江南再到京城跑了个来回,又甚少休息,饶是铁打的身体一时也吃不消,刚到家门口就觉得脑门被风冲的有些疼,便甩了缰绳大步朝里走,门口管事儿的忙将马牵住,里面听到消息的管家急急忙忙赶出来。
“将军此番辛苦了。”
管家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曲烽解下的披风。
曲烽应了一声,问:“我走后有什么事儿吗?”
管家忙道:“哦哦有,薛将军来找过您,似乎要说不久后的演武一事,大将军也派人来问过,但没说什么事儿,王大人儿子百日宴送来了请帖,柳大人前来拜访您没在,还有……”
管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曲烽一边大步走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忽然听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管家正说:“这些日子有个怪里怪气的少年公子一直来府中找您……”
他说着,曲烽忽然蹙眉扭头,朝院子里的一面墙看去。
就看见一双白皙的手,费力的扒在墙头,吭哧吭哧半天才露出一个脑袋,一见曲烽,顿时眉开眼笑:“曲烽!”。
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双手,嘴里还喃喃道:“就……就是他。”
曲烽也愣了,他正准备回来换身衣服就去城里打听呢,结果人就爬到墙头了。
云觞颤颤巍巍的爬上半个身子朝他打招呼,结果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攀爬的动作开始疼,他又没什么力气,身子一歪,扒在墙头摇摇欲坠。
曲烽吓了一跳,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云觞见他冲过来,开心的朝他张开手就往下扑,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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