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婚女人的同性纠结史》第5章


殴航凇=诤螅也坏貌话凑展呃判随他一起去北京生活至少一周。
这个春节,经历着我俩前所未有的长久的分离——两周。
除夕夜,万家灯火,其乐融融。我却怎么也无法投入到这个热闹的环境中。从来不喝酒的我打着过年的名义,喝了满满两大杯干红。借着酒劲我拿起手机给杨洋发了条信息:“我想去找你”杨洋回复“别闹,要乖”。其实我知道杨洋的郁闷更甚于我。但大多数情况下,她是理智的克制的。
节后我带着小Q随李青去了北京。李青的工作很忙,大部分时间都是我独自带着孩子在家待着。一天,我收拾房间,无意中发现电脑桌的抽屉里有一盒开了封的安全套,数量少了几个。从半年前和小风联系上以后,我再没有跟李青发生过一次关系,不论是在北京还是石家庄。这盒开了封的安全套不能不令我怀疑,我很矛盾,一方面,我没有做好和李青离婚的心理准备,另一方面,我又似乎希望能有一些证据让我觉得不那么亏欠甚至可以借机掌控离婚与否的主动权。
晚上李青下班回来后,我假装平静的随口问了句,我今天收拾屋子在电脑桌抽屉看到一盒安全套。李青没有丝毫的不自然,说,还不是因为咱俩很久不同居的过,那是我自己在家看A片打飞机时用的,我的生理需求只能靠手解决了,为了卫生,顺便用套。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没再追问什么。其实,我还是相信李青的,他本身就不是一个需求很强的人,身体也有些问题,加上工作很忙,甚至我依然相信他对我的感情。
分开十天后,杨洋终于在思念中爆发了,又一次给我通牒:明天我生日,明天晚上8点我见不到你,我就找别人的女人陪我过生日了,我说到做到。这个语气,就像一个要不到糖吃赌气坐在地下不走的孩子,让人又气又心疼。可是我何尝不想念杨洋啊,以往的假期都是在北京至少一个月,这次不到一周就走,总要有个理由吧。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决不能让别的女人靠近我的杨洋。
我以自己身体不舒服,小Q有点发烧等理由执意要走,李青不解的问了句,是赶回去和谁过情人节吧。
那天北京下了很大的雪,我一手拉着小Q,一手托着行李在雪里艰难的走着,很久打不上车……不管多难,我一定要让杨洋在生日这天见到我。
情人节的那天,我提出一起去看电影《将爱情进行到底》,杨洋同意了,那部电影勾起了一代人的青春回忆。我们学会了那首《因为爱情》。后来才知道,有人晕车 有人晕船,而杨洋晕电影院,她一直不喜欢看电影,但很久以来只要我提出让她陪我去,她不曾拒绝。
初春3月,新学期开始了,跟杨洋磨合了一学期后,我们似乎更加如胶似漆,同事们偶尔在校园看到我就会问,买车啦?怎么不见你坐班车了?
其实我跟杨洋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几乎都是在她接送我的路上,我很少能不回家吃晚饭,更从未夜不归宿,我挂念孩子,更不想让妈妈担心,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三四十岁的已婚女人被管的像个中学生。我的苦衷很多,但不能不说是性格决定命运,我习惯作一个乖乖女了,是的,我习惯了三十多年,妈妈不让我谈恋爱时我就和小风分手了,妈妈说该结婚了我就跟李青结婚了,妈妈说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生下了小Q,妈妈说不放心我带着小Q单独出去生活,我就不出去,而现在妈妈身体不好,又帮我接送小Q上幼儿园,我怎么好自己跑出去玩,怎么好为了自己的婚外情夜不归宿让妈妈着急呢。
久而久之,杨洋肯定是不满的,她需要我跟家庭抗争,需要我哪怕一周出来一两天陪她住在一起。我们为此的争吵不断。杨洋也有她的道理,在她看来,一个人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就等于是傀儡一生,她一直顽强的抗争着,在实在扛不住压力时,她也会找出一条不违背自己原则也尽量照顾父母的路——形婚。她善于面对和解决,我则习惯顺从和逃避。
杨洋活出了她自己,而我,自己的意愿是什么呢?如果我的意愿是和杨洋一直走下去,我有勇气面对所有待解决的问题和压力吗?我没有信心。
不得不提的是我妈妈的一生,她和父亲同样是两地分居几十年,同样是父亲在北京,而她在石家庄照顾我和哥哥,父亲同样是不为家庭出钱出力,她同样是隐忍顺从,在她看来,婚姻就应该是一辈子的事情,即使不幸,也要一辈子,在她看来,女人就是应该多为家庭牺牲,就是应该多承担家务和照顾孩子的义务……作为女儿,我会心疼,甚至曾劝过妈妈离婚,而妈妈却依然隐忍和顺从放弃着自己的感受。我很不希望我的一生是妈妈的翻版,而现实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现在,难道不是翻版吗?不得不承认,我被妈妈深深影响着。
由于哺乳期为孩子和睡塌陷的床加上长期在电脑前工作,我背疼的老毛病又犯了,钻心的疼,无法安坐。杨洋很着急,带我去了大大小小四五家医院,基本确诊为脊柱侧弯。中药西药口服外贴全都用过了,疼痛依旧。最后一线希望集中在一家不大的中医针灸诊所。大夫要求每天下午去针灸,不要间断,要持续一个月。要不是杨洋的催促和陪伴,我真的没有耐心坚持下去。杨洋每天下午下课后都会带我去诊所,我趴在病床上,后背被扎的像个刺猬,杨洋坐在傍边陪我聊天,还不忘拿相机拍下我的惨状,这个家伙太过分了,居然把自己摄影的爱好发展到我的病痛上。
杨洋毕业于武汉的一所大学,那里有她樱花般的青春,有她的初恋,有她记忆中的东湖磨山,有她忘不掉的热干面和鸭脖子,有她魂牵梦绕的大学宿舍,有几乎每天乘坐的710和576公交车。
我想我愿意陪她再去感受和重温。
杨洋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在樱花盛开的季节,我们利用周末踏上了开往武汉的列车。由于时间仓促,只买到了硬座,10个小时的夜车加上刚刚好转一点的后背,让我的表情有些痛苦,我们上车后杨洋让我坐在座位上自己跑去补卧铺,大概半个小时她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票,对我说,普通的卧铺都卖完了,只有豪华软卧,500元一张,我只买了一张,你去吧,我送你过去一会我回这坐着。不等我说话,拉起我就走。
杨洋把我送到卧铺车厢,帮我安顿好,就准备出去。这个豪华车厢有上下两张床铺,有电视,有沙发和桌子,有卫生间,确实条件不错。这时,我说了一句话,一会要是有别的男人刚好补到跟我一间房,你不担心我啊。杨洋犹豫了,有些为难,我从钱包里掏出5张人民币,去吧,再补一张。杨洋起初不同意,反复纠结,我吓唬她,你再不去,没准这功夫有人补了这个位置啊,杨洋听完拿起钱一溜烟跑出去了。
呵呵,这个孩子,还挺知道省钱。杨洋出生在80年代初,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中学时赶上父母下岗,大学时赶上扩招就业困难,毕业后就一直在私企打零工,后来在民办大学任教,工资不高,养自己养车虽没什么问题,但是几乎没有积蓄,那辆银色的车是家里的陪嫁。杨洋比较节俭,夏天的T恤甚至不买超过50元的,但是穿在她身上却经常被逛街的人追问是什么牌子。
500一张的卧铺她毫不犹豫的给我买了。我的宝贝杨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铺天盖地的粉白的樱花,记得有人提出一个观点,武汉的樱花是当年日本人留下来的,怎么能作为旅游甚至作为文化去刻意的渲染呢,理应砍掉,以反对日本当年对我们地域及文化的入侵。我认为不尽然,经过武大一代代人慢慢的累积,现在的武汉的樱花早已有了武大人自己的灵魂,英雄不问出处,何况是美丽宁静绽放着的樱花呢。一直以来,我都深深喜欢着学校的氛围,一直在校园读书到25岁毕业后又进了校园当老师,我渴望单纯的环境,渴望在单纯的环境中单纯的生活。可是现在,我体验着自我的分裂,挑战着自我道德的底线。我之过?李青之过?小风之过?杨洋之过?或许都有,但是真爱无过。
那天晚上我们在街边吃小吃,两瓶金龙泉,一份鸭脖子,一盘酸辣藕丁,一盘油淋茄子,一个卤鸡蛋。我们边吃边感叹,在武汉过小市民的生活真好。真实,自然,轻松。
那夜在7天快捷酒店的房间里,杨洋忽然对我说:
“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
“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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