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马有毒!》第148章


藏了起来。
刚刚在车上时,他们短暂地商量过,因为几个侍卫一直在车外行走,贸然消失哪一个都会引人怀疑,只好让顾敬远冒险先带着江月儿下了车,他们驾着那空马车再将敌人引远些,好让两个人尽快脱身回城。
顾敬远心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人家要找的可是你。要是发现你不在那车上了,一准还调头回来。
不过,看看她现在还是唇青齿白的样子,只是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刘大哥他们功夫这么高,肯定不会有事的。”
搁在以前,这样敷衍的安慰肯定不能叫江月儿满意,但现下她吓得不轻,又病了这么久,实在没有精力想东想西,竟叫他唬住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顾敬远将手贴上江月儿的额头,感觉确实热度褪了不少,她这病来得古怪,去得也古怪。他还提着心,叫她伏得更低些,小声道:“我还不知道后头有多少人,你先趴在这躲着,我去路口看看。”说着,他猫起了腰。
江月儿急忙捉住他的衣带:“我跟你一起去。”
她那大眼睛眨巴一下,是满溢的害怕,只是不肯说出来,她不敢一个人待着。
顾敬远心中一软,指指田地尽头:“这里离大路边还不到一百尺,我就在你视线里。放心,我马上回来。”
江月儿抿起小嘴,小脸叫硬扎扎的油菜花扎得全是红道道,她眼中开始挣扎,攥着他衣带的手却一点也没松。
这个倔强的小姑娘像小时候那样,对着她的阿敬现出了绝少示人的脆弱。
顾敬远鬼使神差地低了头,用嘴唇噙走她额上那片残花:“我很快回来。”他丢下一句话,像兔子一样蹿进了田间。
坏,坏蛋!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占她便宜!
江月儿悄悄摸摸被他吻过的额头,捂着小脸热烫烫的发起呆,倒忘了害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坏蛋悄悄返回到了她的身边。
“大路上没人从南门出来。”他说。
江月儿高兴道:“那我们能回城了?”大路上没人,这说明那些追兵已经是梁王府派出的全部人马了!
她没听懂顾敬远的潜台词:没人出来,他却看到了好几拨人赶过去。
这条路是去南门的必经之路,不到开城门的时间都有这么些人堵在路口等着出进,不可能他在那趴了那么久,只见人去,不见人回。
是南门那出了什么变故,还是,京城里出了什么变故?
如果京城里有了变故,他们该往哪里去?
顾敬远心里倏然一紧。
第80章 
080
阿敬的愁从小到大都有许多种; 江月儿根本没想那么多; 将顾敬远的话信了个实在; 还不等他想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江月儿已经站起来冲出了田梗!
顾敬远根本来不及拦住她,就见江月儿跑出十来步还对他挤眉弄眼:“你快点啊!”
此时路上刚过来一列车队; 她觉得自己不方便跟阿敬在路上说这些杀人的事; 要转头来拉她。
就在她转头的那一时间,身后; 两人车队里突然有人惊声叫:“月丫头?”
月丫头?这人是在叫她?江月儿不可置信。
这独特的称呼; 江月儿已有很多年未曾听过。
她自出了杨柳县; 不熟的人唤她一声“江小姐”; 熟悉的人也只叫她“月丫儿”,更亲一些的就叫她“月姐儿”或是“月妹妹”; 而“月丫头”这叫法; 只有住在十里街的老邻居们才会这样唤她。
她扭头过去,只见刚刚经过的那列车队里,有个人从骡车上跳下来:“月丫头,真是你??”
“刘顺叔?!”江月儿眨眨眼,看着跑到跟前的黑胖子; 都不敢认。
她三年前离开杨柳县时; 刘顺叔哪有这么胖?
刘顺比江月儿有心理准备多了; 跑到她面前笑道:“我还怕认错人,想不到真是你!哎呀,几年不见; 丫头长漂亮了。”
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顾敬远将江月儿往后拉了拉,问刘顺:“刘顺叔是跟谁一道上的京?”
刘顺不疑有他,笑答道:“这是衍哥儿?你还记得,我有个贵人吗?他现在入了京,我来看看他老人家。你们两个怎么在这?你阿爹阿娘,还有身边人呢?”
这事江月儿和顾敬远听很多人说过。
许多年前,刘顺外出闯荡,路上遇到盗匪,被人抢光了钱财,仗着有两把蛮力,他杀出一条血路,还救了个人。那人脱险后为了感谢他,送了他些银子,后来他就用这些银子娶了个媳妇,又用剩下的银子做本,盘了个酒楼,小日子是越过越红火。
这银子还在当年惹出事端,差点刘顺的家都叫人烧了,最后还是江月儿父女机缘巧合救了他。
江月儿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看到他,听刘顺问她,想起两人现在的险境,就露出为难之色。
刘顺何等机灵之人?刚刚看见这两个一身灰土,早就想问了,此刻几乎要猜到真相:“你们是被人为难了?”
江月儿吱唔两声,顾敬远捏捏江月儿的手,道:“不瞒刘顺叔,是有人要杀我。你赶紧走,趁那些人还没回来。”
刘顺大吃一惊:“此言当真?你怎么惹了这样的麻烦?”
顾敬远苦笑:“此事一时难以尽述,总之,这麻烦不是我主动惹来的。刘顺叔还是快走吧。”
刘顺面色变幻:“罢了,我信你,你们跟我来。”
两个孩子一看便是麻烦缠身,若是旁人,他撂手便撂了,可偏偏是救过他一命的江月儿。他刘顺一向有恩报恩,岂可因为麻烦就丢手不管?
江月儿还待说话,被顾敬远按住肩膀:他刚刚看那列队伍就觉得不寻常,虽然没有全套仪仗,但若他没看错,那驾马车木头是黑酸枝,车厢拿上好黄铜包了角,一般的富贵人家都不敢用这样的车厢。看刘顺听他说了这样的话,面上只有愕然愤怒,却不见害怕,心里有了数。
听刘顺道:“我带你去见我那贵人,同他讲句情,请他务必护你们一护。”说着,赶着骡车将江月儿两个带到那列车队最大的马车跟前。
刘顺凑近低声说了两句话,那马车窗帘启开一道缝,车中那人坐姿如松,江月儿顿时一怔。
坐在马车里的人很敏锐:“小丫头,你认识我?”
江月儿不敢糊弄那人:“小女子江氏,在两年前老太君大寿那日有幸见过国公。”怕他不记得,还将尹家班的事说了。
刘顺的贵人不是别人,正是忠国公府的主人,当今最煊赫的武将忠国公!
忠国公府是江月儿除了皇宫之外去的唯一一个权贵之家,对忠国公,她印象当然深。
忠国公竟对她还有印象:“我记得你,你是怎么惹了麻烦?”
江月儿踌躇:就是不顾忌梁王,这件事也算皇家秘辛,她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吗?
忠国公看她神态,想起这两年在京师权贵圈子里甚嚣尘上的传说,皱起眉头:“你们两个,上来说话。”
江月儿看看阿敬,后者向她轻轻点头,当先上了马车。
两个人还没坐稳,听忠国公同阿敬道:“我不管是谁要杀你,只带你们入城。”
只要入城,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顾敬远长身一揖:“多谢公爷救命——”
忠国公止住他的话头:“别谢太早,进城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忽而扬声问:“外面怎么回事?”
随着忠国公语气的加重,江月儿听到,大路的另一边,也就是靠近京城南大门的方向,有很多人喧哗着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车夫揭开帘子,面上带着震惊:“公爷,他们说,南门关了!”
忠国公脸上变色,听江月儿大惊发问:“关了?为什么会关?”
想想还在城里的父母,江月儿顿时担忧:梁王不会去找他们麻烦吧?
车夫看一眼忠国公,见后者没有什么表示,答道:“大管事正亲自去打听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有人骑着马近前:“可是忠国公在此?”
忠国公答道:“正是老夫。阁下是大内统领吴克胜吴大人?”
那人道:“正是在下吴克胜!在下出京办事,想不到城门关了,看见国公的车驾,想过来问问,国公爷可知为何?”
忠国公苦笑:“老夫也是刚从京外回来,我家下人也正在打听。”
两人对答两句,江月儿看见车帘外,另一人上了马车,凑到忠国公耳边小声道:“公爷,好像,是宫里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关了城门!”
他声音不是很小,另外两个人自然也听见了。
“什么?!”车内众人齐声发问,忠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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