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198章


可以,又怎么能亲手扼杀了这两个孩子呢。
想及此处,热朵也禁不住潸然泪下:“太医!保公主!也要保孩子!全力保!保不住通通都去陪葬!”
“轰隆”一声雷响,伴着两声清脆的啼哭声,龙凤双生子降临人世。当喜儿与方衿将小皇子与小公主小心翼翼地用棉布包包好,裹到热朵跟前时,双生子一边咬着手,一边朝着热朵笑了。
热朵那颗铁硬的心,也瞬间融化开了。禁不住伸出手去,分别握住这两个小人,粉粉的脸蛋,嘟嘟的唇瓣,多美丽的孩子,热朵唇边也不自禁地勾起了一丝笑意。
模糊间,茱萸只听着有人唤了声她的名字,那声音柔软、轻飘,好似是母亲,也好似是父亲,有时候,又夹杂了筠生的喘息声,眼角的泪也流干了,只得慢慢闭上了眼。
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周筠生的丧事草草了事,张沐尧领着戏班子的一帮孩子匆匆被宣进了南疆王宫。他们是如何将周筠生的棺木抬的王宫,又最终去了哪里,无人知晓,也无人敢问。
屋内灯光昏沉,茱萸隐隐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彼时,诸人都在外头逗弄着龙凤双生子。周筠生死了,她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可苟活的呢?如今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南疆,即便留在这里做公主又如何,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京师,是忠棣府,也是云梅宫。
茱萸借着那一丝微弱的烛火,强撑着起了身,与其受这样的折磨,倒是不如与周筠生生死相随,黄泉下再携手共度余生也是好的。可是这里,又可以有什么样的死法呢?茱萸一面想,一面隐隐好似看到了有个曼妙身姿的女子,在前头拿着汗巾好似要上吊的样子。
茱萸苦笑了一声,心下想着,这是哪个苦命的人,与她竟怀揣着一样的心事,倒是先比她走前头了。于是便轻声问了句:“你是谁?咱们俩恐怕都是生无可恋之人了,不如一道死了吧。”
那人不回身,也不答应。茱萸吃力地扶着床沿下了床,仔细一看,不过只剩下冷气侵人,早已是什么都不见了。茱萸微微一愣,又呆坐回床上。
是了,这历朝历代,但凡是这宫里头,又哪里没有枉死的冤魂。就连自己手上,只怕都是沾了血的。想来这人是来教自个死法来了。
茱萸这么一想,一时便邪楞了,只是哭着起了身,挪步到妆台前,拿着那撮当着周筠生跟前绞下的长发,揣在怀中,又解下身上的汗巾,按着方才那模糊影子比划的方式将汗巾拴上了。
只听着外头脚步声起,茱萸怕是来人了,便踩着脚蹬摇摇晃晃地站了上去,只把汗巾打了一个死结,套在喉间,便要把脚蹬踢开。
这厢,喜儿正帮着逗弄完小皇子与小公主,一时又惦记着茱萸,便折回屋中,隐约见到里头烛光半明不灭,一时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又听不见屋内有声响,便忙推了门进入。
2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今昔何年(一)
五年后,阿苏城的春日,依旧阳光明媚。南疆王宫,御花园内,一小女孩脸颊红彤彤得如红果一般,隐约已是个小美人的模样了。只见着她,一路追着一小男孩跑着,直叫嚷:“弟弟,休要跑了,我可要追不上你了。”
小男孩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不停地转来转去,听她这么一叫,便停下了步子,作噤声状:“你快看,这是什么。”
小女孩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双玉色的蝴蝶,大如团扇,一上一下迎着风翩翩起舞,瞧着十分有趣。
“你又不叫姐姐,真是没规矩。”小女孩趁其不备,拧了一下男孩的小脸。
男孩委屈道:“你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了半个时辰,哪里是什么姐姐,咱们俩是一样的!”
“不对!阿婆说过了,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小女孩一本正经地说着。
说话间,那一对蝴蝶早已起起落落飞到了两个孩子跟前的花尖上。
两人对了一个眼神,蹑手蹑脚地跟着这双蝴蝶穿花度柳,一路到了池中的小亭上。
隐约听见亭子里头有人在说话,小女孩便捂着男孩的嘴道:“休要出声,咱们听听,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池子中央的亭子虽是游廊相接,可是四面却皆用纸糊住了,因而可听得里头的声响,里头的人却瞧不见他们。
“你瞧,这一块锦帕,可不是你丢的那一块,若是不是,那我就出去送给青楼的姑娘得了。”一声清脆的男声响起。
只听着一个女声回道:“这可不是我那一块帕子,天下相似的帕子多了,你怎就觉得这是我那一块呢。倒不如给了我,也不至于落到青楼女子手中,反倒是污了帕子。”
那男子爽朗笑道:“你又拿什么来谢我呢,难不成你要白拿了去,可不是得应允一句才好放手。”
又听那女子说道:“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晓,我既然许诺要酬谢你,自然就不会框你。况且,谁又知晓,你是不是随意莺莺燕燕那里拿了一条一样的来框我话呢。”
那男子轻笑一声:“若是要框你,拿一条锦帕作什么,直接将你框回府上上榻说话不是更好。”
只听着女子嗔怪了一句:“你倒是胆儿大,如今这可是在御花园中,这又不是在屋内,左右可是纸糊着,也是会透风的。不如咱们将这窗户推开,若是有人瞧见咱们在这一处处着,便只当咱们是在说玩笑呢。再说,若是有人要进来,也是瞧得一清二楚,也好说得明白,省得一时又惹了闲话,又要挨女王训斥了。”
躲在外头偷听的两个孩子,一时都红了脸,只见着小女孩低声道;“想来是如姨在里头,如果见了咱们在这里,怕是要害臊,况且方才说的,被咱们听了去,如姨若是知晓了,少不得告诉母亲,又白讨一顿打,不但生事,还无趣。如今再躲着,只怕是也躲不过去了,不如咱们使个金蝉脱壳的计谋来。”
小男孩点头道:“姐姐,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小女孩一听,不禁得意地笑弯了眼,只是笑着大声叫道:“小翠,我看你往哪里藏。”一面说,一面故意扯着弟弟一道作势往里走的模样。
那亭子里头的如公主刚一推窗,听见这云心这样叫着往里头赶,与浚郡王都唬的愣住了。云心眨巴着大眼睛,无辜道:“如姨,你们把小翠藏哪里去了?”
如公主登时变了面色,只得压着声道;“小翠不是一向在你们跟前伺候的么,倒是来问我了,我怎会知晓呢?”
云心一本正经道;“我们方才在耍躲猫猫呢,好不容易瞧见小翠在池子那头戏水呢,我便想着悄悄地赶上来,唬她一下,哪里晓得,我还没走到这里,她倒是先瞧见我了,往后头一绕,就不见踪影了呢,只怕不是藏在这亭子里头吧。云扬,你说是不是?”
云扬努力地点头,涨红了小脸;“可不是嘛,这个小翠,可坏了,一眨眼就没影了,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呢。”
云心一面说,一面牵着云扬的手,故意又到亭子里面找了一圈,然后抽身就要走,口里头气呼呼地说道:“一定是又钻到山洞里头去了,若是遇到什么毒蛇,白咬了一口,也算她自找的。”
云心拉上云扬便快步向前走,也不管这如公主是什么表情,只是忍着笑,想着,这事儿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谁知,这如公主听了云心的话,反倒信以为真了,直望着云心、云扬走远了,忙拉着浚郡王道:“不得了了,小翠这死丫头,方才躲在这里,一定听到我们的花儿了。”
浚郡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急的直挠头。如公主直问:“这下,咱们可如何是好。”
浚郡王撇嘴道:“便是让那小翠听了去又如何,不过是个使唤的婢女,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管她是谁呢,各人做各事,天下太平。”
如公主皱眉道;“若是这云心、云扬两个孩子听去也就罢了,小孩子懂什么,玩一会也就忘了。可是若是被小翠听去了,回头跟长公主禀报了,可不是又得刻薄我。如今我这名义上的姐姐,虽是失忆了,可是这心可依旧细着呢,她倘若听了,回头去跟女王禀,我还要不要在宫里住下去了。”
两人正说话着,却见热朵带着一众人等也往亭子这里来了,两人只得忙打住了话,一路若无其事地上前请安,说是两人无意中碰见了。
意见热朵招手,这如公主忙麻利地跑到跟前,满脸堆笑问道:“女王唤我何事?”热朵见她今日打扮的俏丽,倒不似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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