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202章


未眠太重了一些,还好方才太医说没有伤筋动骨,不然咱们公主好好的,这可就是残废了。若是废了脚,这别说往后去勿洛了,只怕是出烟霞堂都费劲。”
王太后一听,心下更是可气,只愤然道:“如儿,你放心,如今有我在呢,且看谁还敢动你一根毫毛。”
王太后边说,边从从身旁侍女的托盘里取出一剂药丸,向香竹说道:“等晚膳前,用方才送来的药酒把这丸药丸给研磨开来,你且替你家主子仔细敷上,切记要轻一些,可不要下手重了,太医说了,这淤血毒气还得散开了才好,不然淤积在体内,怕是还要出大事。另还有一日三剂的药我自会着人熬好送来,你只需按时给你家主子服用便是了。”
香竹连连欠身称是,王太后见如公主也未睁开眼,神色疲倦,想着需得多歇息,因而也不久留,只又嘱托再三,方才离去。
如公主此时似睡非睡,实则臀上,腿上,哪哪都是痛症,就如刀剜一般,辗转反侧,连连哀叫。过了两个钟的功夫,喊的累了,方才小憩了一番。
到了掌灯时分,香竹服侍着如公主喝了两碗汤,一盏药,如公主体力不支,又昏昏沉沉睡去。香竹想着许是还要一会功夫公主才醒,因而退出门外,自去梳洗。
不一时,只见着热朵悄然带人来了烟霞堂,待得香竹返回屋内,却见着热朵正拿着团扇在摇着,上头挂着一只流苏结,模样甚是好看。热朵见了她,便道:“如今屋内总归要有个人,你方才丢下她自顾着出去了,又有谁可服侍她呢?”
香竹一听,忙跪下道:“女王宽心,公主方才才睡下,如今屋子里外还有两名丫头候着,有什么事,自会有个照应。但凡女王有什么吩咐,找她们也是一样的。先前我家主子还夸说,这屋里的丫头个个都是会办事的。若是女王有什么吩咐,还请示下,我们便一并做了便是了。’
热朵睨眼瞧了香竹一眼,“这主子固然有什么不是,只怕是坐奴婢的更可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偏是装作不知,反倒要在背后传着,香竹啊,你倒是说说,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呢?”
香竹忙道;“方才王太后送了药来,奴婢给主子服用了,腿上也上了药,这一时半会,怕是还需要我在身边伺候着,等的主子都好了,女王要打要罚,奴婢都决计无半句怨言,只求着这会子还能留在屋内伺候主子。”
热朵冷哼一声,心下想着,这个丫头竟然敢拿王太后来压自个,真当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那便是当场将她处死了也是该的。只是想着,如公主身旁确实还需得一个体己的人伺候着,因而也不好发作。
“晚膳时分,你们主子可是用了什么没有?”热朵又关切问了一句。
“王太后赏的一碗人参鸡汤,我想着这鸡汤本就是大补,再加人参,那自该促进效用,许是好的更快一些,因而便给主子打了两碗,主子约莫吃了一碗多。想来那热度血还在上头,若是一点也不吃,怕是也不成,因而怎么也给吃了一碗。”香竹禀报道。
“香竹,你可是觉着我今儿个打如儿打的重了?”热朵忽而话锋一转,直接问道。
香竹也不好迂回,只得禀道:“论理,这女王是如公主的母亲,这教训两顿也是该的,若是不管,怕只是还差了些什么。可是如公主终究是个瘦弱之人,长的单弱,往前了,女王也是可着劲的疼,这但凡有个好歹,您心下不也是过意不去么。女王口头上说归说,总归是说劝着为主,我们主子便是气一阵,也便明白过来了,这终究还是您为她好呢。”
热朵笑笑:“原以为你不过是在如儿跟前颠倒是非,挑弄舌根的人,不想着,原来说话也是这般有意思。不是么,这但凡打在如儿身上,心疼可不也是我。”
香竹道:“是了,哪里就是女王您,恐怕就是我们这些下人奴婢,好歹服侍主子一把,这见主子安好了,我们才好安好。如若不然,这平安都保不好,又哪里会有好呢。”
热朵道:“听你说起来,倒是个知道礼数的,可坏就坏在,你不该学舌,背后反弄坏了云心、云扬的名声。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你那些背后说的话,可别当我们都不知晓,有些事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现下自然可将这些事放于一边,可是你也需得记住了,你犯的事儿,早晚还得一并算清了。”
一语未了,只见着香竹跪地道:“可真是冤枉了,奴婢一片赤诚之心,可对日月,又哪里敢说什么样的混账话,不过都是在主子跟前混口饭吃,若是学舌学错了,都怕受罚呢,又哪里敢说去搬弄是非呢。”
热朵道:“孰是孰非,你也自可不必多说,你家主子素日的脾性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浮躁了一些,又偏也是个会闹的主,倘若不慎,这落了诸多口实在外人耳中,总归也算不得什么好事。你们这些底下的人,嘴里头自然有什么避讳不敢说,可是说起好话来,那可是比真菩萨还要好。可是实则心里骂成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
2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见详婶
再说那喜儿,恰逢集市,特受了恩准,一早便出宫去了。茱萸本就懒与宫人接谈一应事宜,又最不喜欢这迎来送往的礼节,因而今儿个便把晨昏定省都给免了,也算是难得清静一日。
午间,院子里头鸦雀无声,游廊内外,都是几个婢女在打盹。云心、云扬在屋内抄录佛经、字帖,茱萸则在一旁坐着女红针线。细细瞧着,原来是两个红里子的小肚兜,上面扎着鸳鸯戏水,一双并蒂莲齐放的光景,红花绿叶,欢喜鸳鸯,看着就很喜气。
云心抄了一会佛经,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待得看仔细了茱萸手里的绣活,不禁笑道;“母亲这么好的针线,可是给谁做的,看着就费工夫呢。”
茱萸微微笑道:“贫嘴,明知故问。”
云心吐了吐舌头,指着云扬道:“可不是弟弟,睡觉不老实,总是被子盖不严实,才发热几回,可就叫人怕了。母亲定然是为着这个,才给他做的肚兜吧。”
云扬撅嘴道:“瞧云心说的,好似母亲是因着我受累了,你可瞧瞧,这里是两只肚兜,难不保一个就是给你的。还说呢,只怕是睡觉时候不老实的也有你一份。”
茱萸将手头的绣活放下,将云心、云扬分别揽上身;“你们俩可都是我的小心肝,又哪里分什么你我呢。前些日子我倒是忘了,这会子正好问问你们。先头喜儿从外有带回来的一个雀笼子,上面扎了一个小戏台,并着一水的小雀,如今可是在哪里了?我怎么就没瞧见你们玩了。”
云心看了云扬一眼,先是低下头来,复又缓缓说道:“这雀儿被关在笼子里,被束缚着不能飞,我们瞧着也觉得怪可怜的,如此小,怕是才离了娘亲。于是便拆了笼子,给放生了。想着只多就是一二两银子的事,左不过给喜姨便是了,总是人家雀儿母子团聚来的好。”
茱萸倒未曾想到云心会这样想,一时有些愣住,而后只将她抱入怀中:“倒是我小瞧你了,先前不知晓,你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呢。从前还以为你们就只知道争吵苦恼,原来也是这样有大爱之心的,我倒是听了十分欣慰呢。”
云扬一听,不知为何,一时有些起了悲伤之状,茱萸忙又揽过云扬,柔声道:“怎么了?看着倒是有些伤心了,可是觉得母亲夸了姐姐,反倒有些不开心了?”
云扬擦了一把眼角的泪珠,摇了摇头:“儿子只是想着,母亲说十分欣慰,可是也不知晓,若是父亲瞧见了我们,会作何想呢。”
茱萸一时有些语塞,只望着云扬,心下满是愧疚,是啊,他们的父亲,可是她竟连一点影子也想不起来了,又能对他们说些什么呢。茱萸笑笑:“你们的父亲,该是极好的人,虽然母亲也记不真切,可是总觉得一提到他便会心有暖意。”
这暖意里,还有一丝丝的痛意,茱萸虽不明白这痛从哪里来的,可是也自然不会告诉云心、云扬。
茱萸正要拿出一本《诗经》,来予云心、云扬念着,就听到屋外婢女叫了一声:“诶哟!”
云心事先从茱萸膝上跳下,先出了屋门,跟着婢女上前看热闹。茱萸与云扬紧随其后,两人转过了游廊,就听见鼾声如雷,又闻到一股子的酒气熏天,茱萸暗暗叫着味儿太重。再定眼一瞧,可不是旁人,正是详婶了。
原来今儿个是详婶进宫给茱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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