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764章


何为金根车?
黄金装饰,帝王专乘。
这是帝王銮驾没错了。
九成九的百姓都是一脸茫然的状态,压根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帝王仪仗队,要知道在南凉,世家女子大多娇养,就算是三流以下的家族乃至最底层的平民女子,外出抛头露面者偶尔有之,但绝对不会被允许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更不消说以女子取代男子护卫帝王安危了,实在有够惊世骇俗的。
可是放眼望去,竟然不觉得有一丁点的违和,因为皇骑护卫们实在是太过八面威风英姿勃发,仿佛她们就是为此身份而生的。
那样健美的身姿和不苟言笑的神情,甚至让南凉不少男儿自惭形秽。
脑瓜子转得快一点的,会在第一时间看出这是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然后就会不断的在读过的万卷书中搜索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最终猜了个大概,应该是距离南凉甚远的麒麟国,顾名思义,他们国家以麒麟为尊。
那么,六马并驾的金根车里坐的,就该是麒麟女帝了。
对于麒麟国,陆修远可一点都不陌生,记得他初次出海的时候,由于船队技术不足,又遇到了海上龙卷风,险些团灭,当时若非麒麟国的人出手相救,他压根没命活着回来。
陆修远欠了麒麟女帝曼殊一个天大的人情,曾许诺过一旦女帝有求,他必应。
不过那时候的女帝还是个小女娃,替她记下这笔账的,是女帝身边的祭司。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女帝竟然真的来了南凉,陆修远倒不是担心自己还不起那个人情,毕竟对方是帝王,就算她本身思虑不周,身边总会有谨小慎微的人,想来一早把他的底细查了个十成十,绝不可能提出他完成不了的要求来。
陆修远比较担心的是,女帝此来南凉,真的只是为了讨回数年前的那个人情吗?
不过这些事,似乎都不该是他操心的了。
皇骑护卫首领在镜花水居前跳下马背,走到金根车外低声说了句什么,没有人听到里面的人到底回没回应了,只是隔得近一点的,隐约看到那厚重的帘子动了一下。
当然,这所谓“隔得近”的都是镜花水居陆家的人,至于百姓,早就被隔绝在这条街以外了,康景帝似乎对于此事格外的慎重,特地安排了锦衣卫来给女帝护驾,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再加上麒麟国本身的皇骑护卫,那可真真是固若金汤,外面的人绝无可能窥探到女帝天颜。
礼部的人上前恭迎女帝,镜花水居的人适时将脚凳放到车辕旁侧以供女帝下车。
那厚重繁复的帘子终于被挑开,里面的人整个站了出来。
陆修远侧目。
站在车辕上的人一身火麒麟的颜色,额心一朵红色三瓣梅,服饰简洁干练,束腰修身,同皇骑护卫一样,头发并未过多装饰,只是简单地用麒麟发带束了起来,发尾垂至腰际,分明只十八九岁的年纪,却积威深重,甫一出来,外面的皇骑护卫脸上就齐刷刷闪现了崇敬之色,以陆修远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些皇骑护卫是打心眼儿里尊崇女帝。
至于女帝做了什么让麒麟国臣民信服的事儿,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与数年前初识相比,她倒是长高了不少。
陆修远收敛了思绪,上前,“草民陆修远,恭迎女皇陛下驾临镜花水居。”
听到他的声音,曼殊微微低了头,“陆修远?”
“正是草民。”
“咱们似乎,有十多年不曾见过了吧,你的腿没事儿了?”她一面说,一面负手走下来,那步子不同于南凉女子的矜持内敛,反而矫健洒脱,声音更非娇娇软软,稍显中性,若是不看人,光听声音,说不准还会有小女儿被撩拨到。
陆修远莞尔,“陛下竟然还记得十年前之事,草民实在受宠若惊。草民的双腿得了神医救治,已经大好。”
曼殊挑眉,她为什么记得,因为她对这个男子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在麒麟国,奉行女主外男主内,但凡需要动武使力费脑子的事儿,都是女人上,男人只负责貌美如花。
所以,在看到双腿不良于行还要出海办事的陆修远时,八岁的曼殊就在想,哪个女人这么心狠,竟然放任长得如此貌美的男子出来吃苦受累,也不懂得心疼心疼。
后来,大祭司告诉她,麒麟国是女尊国,只此一家,除他们家之外,不管东海内外,全都是男权之国,在那些国家,女子是被保护的对象,男人才是战场官场乃至商场的主力。
曼殊觉得很不可思议。
直到今天亲眼见着,她才彻底信了大祭司的话。
之前入城门的时候,外面百姓们的声音很热闹,曼殊趁机悄悄挑开一丝丝的缝隙,就看到围观的百姓大多为男子,当然,也有少数是女子,不过她们都娇羞地躲在男子身后,一点也没有麒麟国女子的豪放不羁。
曼殊转过头,扫了精致华美的镜花水居一眼,“这是你的地盘?”
“是。”
“你可真了不起。”曼殊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样,久别重逢,上去喝两杯?”
“陛下有令,草民莫敢不从。”陆修远眉眼间都是见到老朋友的愉悦。
两人转个身就朝着大门内走去。
皇骑护卫首领想跟上来。
曼殊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头也不回,直接抬起手往后挥了两下。
皇骑护卫首领警惕地看着陆修远的背影,但最终还是不敢忤逆女帝的意思,悻悻退下。
在陆修远的带领下,曼殊直接来到顶楼,扫了一圈里面的各种新鲜设计,“啧”了一声,“真想把你的脑瓜子掰开来看看,里面为何能装这么多的东西。”
顶楼就有酒窖,陆修远已经把最好的酒搬了来,一面斟酒一面道:“陛下可还喜欢?”
“能说不喜欢吗?”曼殊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挑着眉梢,“比我的皇宫还华丽,你这是成心想让我嫉妒。”
陆修远的顶楼自然是比不得她的皇宫的,刚才只是句调侃而已,况且就算真比得上,她也不见得会喜欢。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什么样华丽的阵仗没见识过,相比较华丽,她更想追求“清静无为自然本真”。
不过,也就是个奢念罢了,想想她这双常年拿剑拉弓杀敌砍兽的手,上面全是鲜血和人命,再清的水都洗不干净。
洗不干净,索性就不洗了,谁让麒麟女帝天命如此来着,不沾点血沾点命又怎么可能守护家国子民。
陆修远抬起酒杯,朝她一敬。
曼殊也虚虚敬了一下,喝酒的动作十分潇洒。
“光喝酒没意思,不如手谈一局。”曼殊提议。
陆修远自然不会不从,很快取来棋子棋盘,两人相对而坐。
陆修远有意让曼殊一子,她先下。
曼殊把棋子落下去,看着他道:“十年前你就是这样让我的,今天为了怀念当年,我受你一让,不过接下来,你可得拿出真本事,刚好让我看看自己进步如何。”
陆修远颔首,“草民确有此意。”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地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刚开始落棋速度挺快,慢慢地,棋盘上陷入了僵局,陆修远捏着白子迟迟不落,薄唇微抿,眉头深深皱着。
十年前他和曼殊对弈的时候,小女娃还只是初学,处处要他让,悔棋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随便,没想到十年不见,她的棋力竟然精进到了这般地步,平心而论,陆修远压根赢不了她。
浅吸一口气,把白子放回棋盒里,陆修远惭愧地道:“陛下棋力高超,草民甘拜下风。”
曼殊手肘撑在棋桌上摸着下巴,“你没出全力吧?”
陆修远摇摇头,“非也,是陛下精进了。”
他的确已经出了全力,或者说,他平日里多为忙生意,疏于练习,水准差不多还滞留在十年前,又怎么可能赢得过曼殊。
“若是阿白在就好了。”他似有若无地低喃一声,阿白棋力惊人,要让他来,准能轻轻松松赢过女帝。
只不过……
想起阿白,陆修远便有些头疼。
近年来,阿白越发的“无欲”了,莫说娶亲,就连关乎母亲陆清绾的事情,他都已经完全看淡,闲暇时下棋钓鱼养花读经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提出回道观,可在陆修远看来,他的状态,就跟在道观里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境界更高罢了,用他家小娇妻的话来说,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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